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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她是前朝余孽！该死！”墨无纵五指成爪，用力地抓住墨苍栩的手臂，似乎要将他的手捏断捏折。

　　墨苍栩说道：“是的，儿臣知道，儿臣很早就知道了。”

　　“孽障！”墨无纵只能徒劳无功地辱骂他，或者辱骂玉凝若，用尽自己所有的恶意。可恨他此刻生死一线，还是靠着那个前朝余孽的药才苟活至今！

　　“时至今日，儿臣想知道，母妃的死因。”墨苍栩却平静地转移话题。

　　墨无纵面上的神情卡顿了一下，冷冷地抬起眼皮来：“你在威胁朕？”

　　“儿臣不敢。”墨苍栩说道，“但是父皇圣心决断，该明白现如今，您只能依靠儿臣了。太子被您发配，生死不知；诚王早就化为了一抔黄土；四弟手中无一分兵权；而五弟……父皇，您已下诏立儿臣为太子，儿臣敬谢您十数年来对儿臣的培养，但是母妃之死，从始至终都是儿臣心头的一块心病。前夜丽妃娘娘的那番话，让儿臣惶恐。”

　　“你惶恐？你惶恐！”墨无纵虚弱地笑了起来，缓缓松开了手，“老三，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瞒着朕组建江湖势力，瞒着朕笼络墨羽骑人心，瞒着朕做了那么多事情，不就是不相信朕吗？敬谢朕……老三，你是朕的儿子，你的想法，朕如何会不清楚？”

　　墨苍栩垂首，一副谦恭的模样。

　　墨无纵叹了口气：“到底都是一样的人啊，在墨家人的心中，从没有信任可言。也罢，既然你想知道徽良人的死因，朕便告诉你吧。”

　　十六年前，墨无纵率领墨羽骑荡平天华国的最后一座城池——王都，诛杀楚氏后人，建立了新生的王权。墨家皇族刚刚成立，百废待兴，墨无纵每日都忙得晕头转向，也无暇往后宫里跑。那时候几个皇子都还小，日日忙着学文学武，连住宿都在太书院中。

　　那日墨无纵处理完一堆事务，已经是深夜了。他兴致初来，在后宫中随意行走，便到了徽良人的寝殿外。大抵上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信步走了进去，看见了在寝宫中烧纸钱的徽良人。

　　彼时前朝刚灭，他身为一代开国帝王，心高气傲，乍见自己的后妃竟然就在宫中为前朝之人烧纸钱祭奠，他如何能忍？于是龙颜大怒，上前将铜盆踢翻，将徽良人踹倒在地上。

　　徽良人竟然爬起身来，从床榻之下拔出了一把剑，就要刺他。墨无纵大惊，两人交手之下，他发现徽良人的身手竟然不弱，而以前他从未察觉。这个念头，让他明白徽良人绝非普通人，更是心生杀念。

　　十招过后，徽良人的剑刺伤了墨无纵的肩膀，而宫中卫队赶到，将徽良人制服。墨无纵下令将徽良人打入冷宫，严加看守。他知道徽良人身份不简单，所以打算派人去查。

　　三日后，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告，他才得知徽良人竟然是楚宫良妃的亲姐姐，更是武学世家林氏的长女。

　　他亲自去冷宫，打算提审徽良人，却得知徽良人自缢身亡。

　　“林英，这是你母妃的名字。”墨无纵说道。 权倾天下：锦绣毒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