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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厩掌柜愁容满面。
“罢了，家中老婆子带着闺女去探亲了，你就先住在我闺女的屋子吧。”
央歌却是摇摇头。
这女子的闺房鲜少也有女子愿意给外人居住。
马厩掌柜顿时为难，想起自己的家境这会儿又觉得莫名的烦躁。
他这南来北往的人见的多了，这女子的衣着打扮瞧着就是关内大族的打扮，这人多半也不会在大漠中混迹太久。
他自然是好生的招待，要是往后这女子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也会对自己有所表示。
这样一来他的店铺被砸，这花出去的治疗钱，可就是不亏了。
最差也能让自己的闺女跳出这一片乱糟糟的地方，到了关内也好过这样混迹于马匪窝里讨生存的好。
“这姑娘是觉得此处怠慢了姑娘？马某家中就是这般的景象，姑娘你就是再挑剔也就这几处住处。”
央歌却是另有打算。
这女子的闺房是绝对住不得的，这万一少了东西就真的是让人难以消受了。
难免不闹起来，她既然是养伤就没必要和起这样不必要的麻烦。
“多谢掌柜的美意，我叫做小央，这当做女子也不好安排活计吧？敢问这老板娘几时归来？”
“这多则三五日，少则半个月。”
“掌柜，既然如此，不如你就当做是收了一男帮工如何？”
“这样一来，省的被人说闲话，这也影响你做生意不是？”
马厩掌柜一想，孩子真是。
要死被老婆子给瞧见了这模样，这姑娘只怕是难逃毒手了。
如此也好。
“那你可会乔装打扮？”
“掌柜放心，你瞧瞧这样子，可是还像女子？”
头发利落的竖立起来，一身紧身的男子便装身上一股。
线条流畅的脸型，一身英气飒爽的模样。
这倒是让马厩老板有些看呆了。
“这，这，这是说怎么回事？你到底是女子还是公子？”
被人怀疑性别是一件很让人反感的事儿。
要是在帝都这样的脸，绝对是会被认为丑的无以复加。
柔弱的弱汉子才是时下最流行的风气。
“你这模样倒是让老夫颇感无奈，老夫的女儿如今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这模样难保不被迷住。”
央歌却是偷笑。
这女子哪会喜欢这样的模样，这并不是时下最受欢迎的脸庞。
“你约莫是关内人吧，这关外人更喜欢硬气的男儿，铁骨铮铮的最是受欢迎。”
央歌这军营中虽然是个小兵，可到底是经过军营的人，这身上自带这军人的残余的痞气，这攻气十足的模样，让马厩掌柜甚是为自己方才动情年纪的女儿担忧。
这女儿要是见过这样的男儿，哪怕是个假的也好，至少是不会瞧上这漠北的汉子了。
常年的风沙侵蚀，漠北人的皮肤普遍黄扑扑的，鲜少有容貌不错的公子。
就是有一些也是流放过来的罪臣之后，这样的子弟的眼界那是相当高的，不是城主的女儿大约是不会瞧上眼的了。
这样的好男儿都是留给那个外邦的公主皇室子女的后备人选。
他这样的家世的人家，就是倒贴只怕都进不去这人家的小门。
不过有个问题是他一直所在意的。
“你确定，你可以活着离开这一片大漠？”
可以吗？
央歌严肃的打量着附近虎视眈眈的马匪。
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
“您放心，只要伤好了，只要这廷恩府不倒，我就有机会活着出去！”
呵呵，只要功夫可以熟悉起来，这混出城还是可以做的到的。
这要是带上人，那就只能深夜爬城门了。
反正她绝对不要困死在这一片大漠中。
这廷恩府的宝藏她是要定了。
是不是央家血脉有何关系，她只要掌握了不泄露，这谁能知道。
这好手艺她是学定了。
前世那人的手艺提纯的手艺远远不如她，今生她也要将那人给碾压。
技艺的比拼，事关荣誉，事关名节。
她这一门手艺绝对不可以废除。
“也好，你一个女子还是扮作男儿更好些，我家老婆子可是做私下里宅院里的营生的，莫要被她知晓了你的真实身份。”
“老夫也不要你的赔偿，只求你日后要是顺利出逃，请带走老夫的小女，这马匪窝却是不是一个姑娘家该呆的地方。”
“就是姑娘日后带在身边做个丫鬟也是好的，老夫就怕这唯一的女儿步了她母亲的后尘，这女子还是去关内适合些吧。”
央歌神色严肃。
“掌柜，你可知道这关内的饿死鬼可远远比起大漠中的多许多？”
“老夫相信自己的眼睛，姑娘的家世非富即贵。”
“那关内战火不断，掌柜的就忍心让您的闺女在战火中颠沛流离？”
“这些老夫自然知道，只要姑娘将她带到关内哪怕就是开一开眼界也是值得的。”
“只是如此一来，你就没有这有抱上外孙的机会了？掌柜的您不后悔？”
外孙，这大漠中的男儿强盗，女子更是低微到了极点。
这样的地方生下的孩子，哪里还有的选择？
这样的机会，宁愿不要。
见不到就见不到罢了。
“老夫又不是戴罪之人，大可以去关内探亲，这见不到也挺好，这漠北老夫只求他此生都不要再踏入半步。”
“既然你要做这男儿，那你就在马厩边上搭个木屋，这样老夫也省的自己的女儿被你给拐跑了心，你又能有个栖身的地方，木材的话，老夫会帮你定好，不过姑娘还需要写下一份借据，这支出的药费，去疤痕的药水一并记在账上。”
央歌却是想起什么。
“掌柜，你的女儿可是带这奴印？”
马厩掌柜的想起此事就是一阵难受。
“这观兴城中，人人皆带有奴印。就连城主都不例外，除非是外邦来的人士，才无奴印。”
“老夫无本事，小女自出生就带有奴印，这城中规定，带有奴印者，成亲之后便不得离开城池半步。”
这就是他不愿嫁女的原因。
“掌柜，我这有去奴印的药水，你若是愿意，我用这抵扣你支付药费如何？”
“你还我容颜依旧，我助你女儿换的自由身。”
马厩掌柜的万分的的激动。
“你的说的可是万金难求的那去除奴印的药水？”
“正是，小央初到帝都一名老者所赠送。”
那个老人家还骗了自己不少的银子呢。
“好，就此成交，如此你一月就和普通刷马工一样，一钱的铜板。”
“今日，你就养伤吧，明日我带你去医馆。” 重生之妾本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