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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月、岑往事

死亡执吏者 玖九长歌 7164 2021-04-06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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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笙,你看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啊!”

  冥王与月笙并排坐在紫禁之巅赏月,身边放着两坛上好的女儿红,月笙拿起酒壶豪爽的饮了一口,浅笑一声道:“你莫非是忘了今夜是十五!”

  冥王哈哈大笑了两声,与月笙相互碰了一下酒壶,问“月笙你如此能喝,本王的酒量竟也不及你,其中可有什么秘诀?”

  月笙笑了一下,低头饮了一口酒,平淡的道:“哪里有什么秘诀,喝的多了,酒量自然也就好了!”

  看着月笙漂浮的视线,冥王轻叹了一口气道:“你可是有什么心事,不防说出来,憋在心里怪难受的,何况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月笙回过头看着他浅笑一声,“我能有什么心事,一个活了几千年的怪物,心都没有,又何来心事!”

  冥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温柔的道:“月笙,如果你想要,本王可以给你一颗心!”

  月笙愣了一下,把手抽了回来,干笑了两声道:“冥王你误会了,月笙不需要心,人为什么会有烦心的事情,就是因为有了一颗心,它掌控着他们的情绪,许多时候都是情不自禁。”

  冥王微皱了一下眉头,并不赞同月笙的话,而是反驳道:“月笙,你只是看见了一面而已,他们是有忧愁不错,那你又知道他们为何有时会那么开心吗?还不是因为他们有了一颗心,让他们学会爱人与被爱!”

  “是吗?”

  月笙浅笑了一声,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她指了一下从对面大雄宝殿里走出来的那个满脸愁容的官员,冷笑着道:“可是我看他为何那么的忧虑?是心在作祟吗?”

  冥王寻着月笙的视线看了过去,那是一个穿着官袍的青年男子,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愁虑,应该是受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月笙忽然来了兴趣,一口饮尽了酒坛中的酒水,笑着问:“你可有兴趣去了解一下他是为何事而忧愁吗?”

  冥王看了一眼月笙身边的空酒坛,然后再看一眼自己手中的半壶酒,脸上不禁闪现过一丝尴尬。

  他把酒壶放在了瓦檐上,抬起手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道:“月笙你何必亲自去了解,你想要那人的什么资料直接告诉本王一声便可,本王都能帮你查阅到。”

  月笙站起身用手抚平了一下裙摆上的褶皱,嘴角划过一抹笑意,“如果是这样,那我岂不是得不到什么乐趣了。”

  她正准备离去,却发现那人向这边看了一眼,月笙微微愣了一下,“他好像能看见我们!”

  “哦?是吗?”

  冥王也从屋顶站了起来,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远处的那个男人,发现他就站在对面的不远处,面对着的正是他们这边。

  他冷笑了一声,“他如果真能看见我们,无非是有两种可能,一是此人天生拥有一双阴阳眼,二是他的寿命将近,因为只有将死之人才有可能看见我们!”

  岑放摘下了帽子露出了黑色的发冠,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随即转身离去。

  看着他失落的背影,月笙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怜悯,她飞身下了紫禁,“你先回冥界吧,我去那边瞧一瞧!”

  “月笙……”

  冥王叫了一声,然而她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了夜的尽头,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捡起屋顶上的酒坛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月笙一路尾随着岑放到了他的府邸,府邸很大,但却也很很空旷,几百平米的府邸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她顺着小路一直走到府邸的深处,一个浑身散发着酒味儿的身影快速闪到她的身后,那人手中的银剑在夜里散发着银光,月笙身形一闪,便没了影。

  岑放手中的银剑深深的插在了柱子上,此时的他已经退去了朝服,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偏偏长衣,左手中提着着一个酒壶,他晃了一下头脑,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嘴角竟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月笙出现在岑放的身后,她走到他的身边,伸出右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那锋利的剑刃,浅笑一声道:“这剑是好剑,只是不知道耍剑的人是怎样一个人?”

  说完,她挑着眉看了岑放一眼,岑放冷笑了一声,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那银剑却还是直直的插在柱子上,他的脸上满是愁闷。

  见岑放要走,月笙连忙追上去拦住了他的去路,岑放走路已经有些摇晃,他用那通红的眼睛看着月笙不解的道:“姑娘你为何要挡住我的去路?”

  月笙浅笑了一声,然后视线落在了他手中的酒壶上,她用手指勾过岑放手中的酒壶,岑放想要把酒壶抢回来,手刚伸过去,却被月笙轻松的给躲开了。

  岑放紧皱着眉头看着她,质问道:“你到底是何人,若要杀我,可直接动手,没有必要再次戏弄我!”

  岑放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满是不屑,甚至还有些恨意,月笙托着手中的酒壶,用鼻子闻了一下酒的味道,并不在意岑放刚才的那一番话。

  “这酒是上等的好酒,可若是就这般让你浇愁浪费,那可真是可惜了!”

  说完,月笙高高的举起了酒壶,倒出来的酒水呈一道优美的弧线一滴不落的到了她的嘴里,把一旁的岑放看的有些发愣。

  一支羽箭从外射了进来,正巧穿过了月笙手中的酒壶,酒壶破裂,剩余的酒由上而下全部浇在了月笙的头上,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举在半空的手,再看了一眼插在屋檐上的那支羽箭,嘴角竟然挂着一丝笑容。

  一喜白色的百褶裙,微微湿润的头发,酒水润湿了她的妆,入鼻的也是一股酒的清香。

  岑放反应过来,连忙拉住了月笙的手,他拔出了插在柱子上的银剑便带着月笙向走廊深处跑去,随即,十几个腰佩刀剑的黑衣人冲上了屋檐。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月笙说话的声音很是平淡,其中不带一丝的情感,岑放回头看了她一眼,冷笑着道:“他们有太多的理由想要我死了,至于你问的为什么,我也不能回答你!”

  那些黑衣人的速度飞快,在屋檐上行走自如的他们一看就应该是武林的绝顶高手,岑放原本就是喝了些酒有了醉意,如今又拉着她,速度是怎么也不及那些人的。

  “你怕死吗?”

  月笙问岑放道,她以为他会害怕,但却没料到他平淡的答了一句,“死,自我入朝为官之时我就已经做好了时刻死去的准备,当初的形式比现在凶残的多,为了帮他扳回政权,我得罪了朝中多少手揽大权的重臣,他们想时刻都想着我死,但我就是不如他们的意,现在他们都死了,也该轮到我了……”

  说完,他的脸上竟然有些失落,月笙来了好奇心,问:“你为什么会死?是那些人的余党想要杀你吗?”

  岑放微微摇了摇头,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府邸的后门,他打开门把月笙推了出去,苦笑了一声道:“如果是他们的余党想要我死,那也是情理之中,可惜,要我死的那个是我曾经拼尽一切想要保护的那个人……”

  “皇帝!”

  月笙试探的道了一句,却是道进了岑放的心里,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虽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府邸,这一切事情都与你无关,趁着他们还没有追过来,你快些逃吧!”

  说完,岑放便准备关上后门离去,月笙看着他微笑着道:“那你还想要活下去吗?我可以帮你。”

  岑放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的把门给合上了,“如果真的有那个机会我当然是想,只是你一个姑娘又能帮我什么呢?”

  岑放从里面扣上了门环,大步向着大院的方向走去,月笙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快落到山腰的圆月,我要不要帮帮他呢?

  她迈着小步向着后门走了过去,她的身体直接穿过了厚重的木门,她到大院时,岑放已经和那些黑衣人交起手来,五六个黑衣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只剩下四个人在和他对打。

  岑放身上多出都已经出现了血痕,面对那四个人的强势攻击,他竟然也丝毫不落下风,月笙冷笑了一声,看来还是自己小看了他。

  岑放和那四个黑衣人都注意到了站在走廊里的月笙,夜风轻轻吹起了她的黑发和裙摆,她就好像是一个夜中的精灵。

  岑放分神的顷刻间,一个黑衣人趁机一刀砍在了他的右肩上,他捂鲜血淋漓的伤口冲着月笙愤怒的吼道:“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快走啊!”

  月笙平淡的看了他一眼,站在原处无动于衷,凌厉的视线紧紧的盯着那四个黑衣人。

  那四个提着刀的黑衣人竟然被月笙盯着有些心虚,“那个女人的杀气好重啊!”

  其中一个黑衣人轻声嘀咕了一句,其余的三个人竟然也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他们放弃了岑放,提着刀便向着月笙砍了过去。

  岑放见状连忙为她去挡,他把月笙护在了身后,用银剑挡住了那四个人的刀,月笙踉跄了两步,轻轻转动了一下右手,那些黑衣人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刀。

  刀剑掉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月笙轻轻一甩袖子,便把那四个人打飞出去十多米远,岑放转过身一脸惊诧的看着月笙。

  月笙冷笑了一声,她拿出了一粒白色的药丸要味岑放吃下,但是岑放却怎么也不肯张嘴。

  月笙轻轻的捏着她的下颚,眼神里透露出一种让人不敢抗拒的力量,她的声音很温柔的道:“吃下去,这个能治好你身上的伤!”

  岑放犹豫了些许,他从月笙的手中接过了药丸,自己服下,才咽下去没一会儿,他便感觉到体内一阵温暖。

  岑放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些黑衣人,他捡起了地上的长剑推着月笙的肩离去,“在一柱香时间之内,那个人若是没有收到死士给他的回复,便会再派大部队人来围剿,若再耽搁我们就真走不了了!”

  月笙浅笑了一声,抬头看着岑放俊美的侧颜,道:“我想去的地方没有人能够阻拦,我想做的事情没人能够打断,我想救的人,也没有人能够阻挡,哪怕前方是千军万马,那又能奈我何!”

  岑放低头看着她满是自信的脸,忍不住伸手撩了一下她额前的那些碎发,“你有自信是好的,但怎么说你终究是个女人,身边总得要有一个男人!”

  月笙愣了一下,许久没有回过神来,男人吗?她早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了,自从那个人夺走了她的心开始,她成为了一个没有心的人,世上仅存能让她点击的东西,就只剩下那家客栈了。

  岑放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他们刚出后门,身后便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不用说岑放也知道,那是皇帝的大军来了。

  他十八岁便高中状元入朝为官,如今已经过去了六七载,想当初他初入朝纲时还是宰相掌管着朝纲,皇帝也只是他们手中的一个玩物。

  宰相大臣想要拉拢他这个新科状元,但是他却选择了站在那个没有权利的皇帝那一方,仅仅只是因为他觉得他可怜,想要在黑暗中拉他一把。

  转眼六年过去了,他帮助皇帝从宰相那里夺回了实权,锄去了朝中的奸佞之城,他不但是皇帝的军事,还为他带兵征战,立下了汗马功劳,岑放也成为了朝内朝外的常谈。

  皇帝感谢他,但也忌惮他,他感觉自己现在最大的心患便是岑放,如果那一天他想做皇帝了……一定要除去他。

  岑放的脸上满是苦涩,“今晚他收回了我所有的权利,下令把我贬为了庶民,但他还是怕那些敬重我的人支持我反他朝纲,所以只有我死了,他才会安心!”

  “想不到你竟然还会有这样一段奇遇,但可悲是是我们俩的经历又是那样如此的相似,不要相信任何人,因为他们都不值得你信,你掏心掏肺的面对他们,到头来他们只是无尽的向你索取,哪怕你已经变成了一具干躯。”

  月笙轻叹了一口气道了一句,却没料眼角已经出现了泪花,这么多年来她还是忘不了那个痛,虽然她已经没有了心。

  岑放看着她有些不明所以,月笙抬头看着他清精美的眼睛,笑着解释道:“曾经我爱的一个人,他为了救一个女人挖去了我的心脏做药引,我直到现在也无法忘记那段痛,冥王曾喂我喝过孟婆汤……”

  月笙微微摇了摇头,她的手紧紧拽成了拳放在胸口的位置,“我只忘记了七天,七天之后一切记忆又如风浪般涌上了我的脑海!” 死亡执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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