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程嘉甯看着面前亲吻自己的羽真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偏偏羽真彻闭着眼，压根儿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她使劲推羽真彻，可是他死皮赖脸的、就是不动。

　　程嘉甯翻了个白眼，只好又咬了他一口。

　　羽真彻吃痛，睁开了眼，并没有松口；他的眼里湿漉漉的，看起来像是刚刚淋过雨一样。

　　程嘉甯忽然有点儿心疼，羽真彻自觉地松开她，他坐在床沿上，盯着床上的某一个点，眼睛里一片混沌。

　　“你真的很爱她。”程嘉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说；这是一个肯定句，她在“真的”上面加重了语气。

　　“嗯……”羽真彻的声音几乎弱不可闻。

　　“可是你已经放弃她了，不是吗？”程嘉甯接着问。

　　“我也觉得我应该放弃她……”羽真彻说，他抬起眼睑，眼睛盯着程嘉甯，“可是我却骗不了我自己……”

　　程嘉甯看着他，羽真彻也在看着她，羽真彻忽然仰头，程嘉甯看到他在不停的眨眼睛。

　　“她对于我来说，除了是恋人之外，还是支持我奋斗下来的目标……”羽真彻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知道这些话该不该跟你说，但是我希望你能听我说。”

　　“你说。”程嘉甯挪了挪，凑近说。

　　“你做过噩梦吗？”羽真彻重新盯着程嘉甯，说，“那种在一个漆黑的院子里，无论往哪里跑都会被抓回来的噩梦。”

　　程嘉甯瞳仁一闪，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也没有应声。

　　“那是我七岁的时候。”羽真彻说，眼泪掉了下来，“我害死了我的哥哥。”

　　“你……”程嘉甯欲言又止，她看到面前的羽真彻，此时一个一米八多的汉子哭得像一个丢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

　　“被车撞死的应该是我……”羽真彻说，他低着头，“我和大哥是双胞胎，我们俩长得特别像，有时候连她都分不清。”

　　程嘉甯知道，他说的“她”是他的母亲。

　　“那天，我逃了课和贺兰韶出门玩，结果被老爹发现了……”羽真彻说，鼻音比刚才轻了一些，“我不想回去，回去免不了要挨一顿打。我哥他刚好放学，跟我说，他冒充我回去。”

　　“结果他回家的途中出了车祸……”羽真彻抬起头，眼圈红红的，“如果他不替我回家的话，他正常情况下应该去补习班……就不会遇见那场车祸……”

　　“……”程嘉甯看着羽真彻，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

　　“从那之后，我再也不愿意和人说话，直到遇见俞瑾。”羽真彻说，他看着程嘉甯，“你知道吗，最开始的她和你特别像。”

　　“……”程嘉甯不知道该说什么。

　　羽真彻也没有说话，看的出来，他的心情很低落。

　　“那你当初救我，是把我当成她了吗？”程嘉甯问。

　　“不是……”羽真彻孩子气地摇了摇头，“最开始我确实觉得你很像她，但是越和你在一起，越发现你和她不一样。”

　　“哦？”程嘉甯笑，“你这是故意逗我开心吗？”

　　“不是，我是在跟你告白。”羽真彻认真的说，“我喜欢你……” 盛宠蜜恋：高冷男神逗比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