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什么意思你明明明白。”贺兰瑄不依不饶，“你难道还要告诉我当年的事情不是你做的？”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程正聪面露不解，“当年哪件事情？”

　　“羽真煜被毒事件。”贺兰瑄冷笑，“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这话说的，你可不要随便冤枉好人啊！”程正聪瞪大了双眼，“这件事情怎么可能是我做的，我是这么没品的人吗？”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咱们两个可是联手买凶杀人的人。”贺兰瑄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罪孽一旦沾染上了就无法洗净。”

　　“我们俩最终不是失败了吗，这样也不算是买凶杀人吧？”程正聪狡辩道，“买凶杀人罪名如果成立的话，那也是建立在羽真煜是被我们两个人联手杀死的前提之下。”

　　“可他最终还是死了。”贺兰瑄把手里吃光了的竹签摔在桌子上，“死在了我们两个人的手里。”

　　“……”程正聪深吸了一口气，“都给你说不是我干的了。”

　　“这话说出去你自己会信吗？”贺兰瑄白了他一眼，“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两个人还是去自首吧。”

　　“自什么手啊，你是不是有病？”程正聪大骇，“你是准备断送你自己的前程还是准备断送我的？”

　　“那你让我怎么办？”贺兰瑄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的儿子现在娶了羽真煜的女儿，以后我该怎么跟我的孙子孙女解释他们为什么没有姥爷的事情？”

　　“‘啊，不好意思，你们的姥爷被我杀掉了’。”贺兰瑄表情夸张地说，“‘我亲手杀掉的’？”

　　“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程正聪翻了个白眼说，“你不说不我不说，怎么可能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没有不透风的墙吗？”贺兰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激动，“你知道每天都在担惊受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你可拉倒吧。”程正聪嘴角抽了抽，“你儿子都离家出走半个月了，你真当我不知道呀？”

　　“……”贺兰瑄白了程正聪一眼，端起面前的杯子、一口气把里面的啤酒喝了个底朝天，“就算是这样，也有暴露的一天。”

　　“真到了暴露的那天再说。”程正聪无可奈何地笑了，“我叫你出来，是为了叙叙旧的，又不是听你发牢骚的。”

　　“有什么好叙旧的？”贺兰瑄也笑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羽真煜被他杀身亡的事情。”

　　“这六年的时间里，我每一天都活得提心吊胆。”贺兰瑄叹了口气，“我现在都情愿当年没有得到你的资金支持，没有同意你的提议。”

　　“但是事实证明，你同意我的提议是正确的。”程正聪笑了，拿起啤酒给贺兰瑄倒满，“只不过我们错误地估算了羽翊的实力，原本以为当年能扳倒他们。”

　　“那是因为我们没找对方向。”贺兰瑄苦笑，“其实羽真雅和羽真娜那里才是突破口。” 盛宠蜜恋：高冷男神逗比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