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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幽灵坳奇遇

臆想之森林 拾与十二月 5611 2021-04-06 17:56

  虽然天已黑尽,猎人还是一路的往回赶,他感到很疲惫,但他此刻归心似箭,并没有打算停下休息。

  追影紧紧跟着猎人,也没有了刚出来时的那般活跃,似乎也是疲惫不堪,长长的舌头快垂到地上了。

  时间已经过了半夜,猎人顾不上鬼怪的传说,他只想尽快回到家。再者,这样的传说对一个赶路人来说并不是很忌讳。

  一路上,总有夜行动物在草丛穿行,还有夜鸦和猫头鹰等鸟类发出怪叫,他听到这些声音并没有什么不安,这只是自然界夜晚的一种美。

  猎人的直觉能让他感觉到危险的存在,何况还有追影在身边,如果有什么危险动物或者鬼怪之类的东西靠近的话,追影总是能嗅出来。

  猎人继续在黑夜中赶路,沿着来时走过的路摸索着前进,由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走过这些地方,他来时踩倒了很多草,很容易就能找到来路,所以他并不担心会在黑夜里迷路。

  再穿过前面大约一里半的幽灵坳就离家不远了,那时大概也接近四点左右了,也就是说过了那个山坳就安全了。

  幽灵坳一名来自传说,传说当年抗日战争时期,森林之外有一个村庄。村里的青壮年都去了前线抗日,时间不过半年多,抗战节节败退,出去的青壮年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日本鬼子攻下这一地区后常常进行扫荡行动,村里剩下的老弱妇孺为了躲避战争,逃进这深山。

  那时幽灵坳是个小湖泊,名叫绿湖,绿湖是因为它清澈见底,水底水草丰富,加之倒影了旁边的树木,这里的生命又非常的丰富,飞禽走兽都经常到此处饮水觅食,这里总是生机勃勃而得名。

  那些村民逃到绿湖这里时所有人筋疲力尽,看到这里景色怡人,一副安静祥和的样子,加之有一个清澈的湖水便在这里休息,甚至有了在这里安家的想法。不曾想,遇到了一帮凶残的土匪,土匪头目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常四指。

  常四指是个孤儿,由于缺乏管束,小时候就顽劣不堪,常常骚扰乡民,十里八乡的村民们都对他避而远之,财大气粗者对之更是拳脚相向。

  常四指十六岁那年赌钱输了个精光,还欠下一笔赌债,常常被追的无处可逃。被迫无奈之下,他恶向胆边生,去偷了李老财的钱。

  李老财何许人也?那可是著名的乡绅,心狠手黑视,视财如命,在他眼里人命可一点也不如他的金银财宝那么珍贵。

  常四指后来被李老财抓住差点丢了小命,被打的体无完肤,双手的小拇指都被砍去,被抛弃于垃圾堆中自身自灭。

  常四指命贱却不命短,经过此事他没有死,只是变的更深沉也更狠毒。

  常四指仍旧恶习难改,并且越来越愤恨那些拒绝他的人,只是从此人们就叫他常四指,渐渐的人们也忘记了他的真名。

  后来,世道越来越乱,国民党和各路军阀到处抓壮丁,他为了逃避从军,集结了一些游手好闲之人进山过起了打家劫舍的营生。

  由于世道的不安定,没有军队去打压这些土匪,常四指越来越嚣张跋扈,也越来越心狠手辣,常常洗劫附近的村落。为了报复当年砍手指之痛,常四指还将李老财一家人全打残,轰上街去乞讨。

  至此,常四指不在是人人可欺的孤儿,而成了人人畏惧的一方恶霸,人们一听到常四指心里就害怕。

  村民们一看到常四指的出现,纷纷吓的脸色惨白,他们之中有不少人以前也打骂过常四指,他们恨常四指,打心眼里希望他早死。

  不过现在他们就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祈祷常四指能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饶他们一命。

  常四指发出令人绝望的狂笑声,从脸颊到下巴的络腮胡子,每一根都在随着笑声微微颤动,笑声中充满了嘲弄和自大。

  他围着瑟瑟发抖的村民们绕了半圈,身上发出一股酸酸的汗臭味,搭配上他身上挂着的没扣扣子的短褂和裸露在空气之中的黝黑的肌肉,倒是显出几分绿林好汉气色。

  但是,常四指的残忍之心却令人发指。他四根树枝般的手指有力的握着一把长半米的砍刀,刀身黑亮厚重,白色的刀刃更让人心生寒意,已不知有多少人命断送在这把刀刃之下。虽然比不上日本人的刺刀那般闪亮,那一种致命感却毫不逊色。

  他用沧桑厚实的嗓音说到:“你们这些人,当初,常某落魄之时你们做的只有拳脚相加,恨不得我早点死。”

  说到这里他又轻蔑的冷笑两声,继续到“怎奈常某人命大,如今,各位又突然闯入这深山老林,这可是天意?这山里可是常某说了算。”

  说最后一句时语气非常的重,随之眼里也迸发出怒火的光芒。

  常四指对于村民们的求饶声丝毫没有怜悯之心,抢夺了村民所有的食物并将几十口人杀害于此处,抛尸于湖中,并扬长而去。

  那些人的尸体漂浮于湖中,被路过的鸟兽啄食。后来整个湖水变的臭气熏天,而且慢慢的干涸,很多的动物也渐渐远离了这里,两侧的树木越长越高,遮蔽住了整个湖底,由于怨气太深致使湖底没有长出任何植被。

  从此,这里怨气越积越重,每到到深夜总有冤魂出没,因此得名幽灵坳。

  猎人一向胆大,何况他在这地方穿行多年也没有见过什么幽灵出现,所以他决定不绕行。

  没多久,他就进入了这个很多人望而生畏的幽灵坳,他走了没多久就隐隐觉得背脊一阵发凉,作为一个资深的猎人,他也是第一次在这个时间在这里行走,以前经过的时候都是白天,感觉这次远远比以前阴森的多,此时,他都有点后悔没有绕行了。

  风吹着山脊上的树沙沙作响,山坳里却没有一丝丝风,就好像四周都是封的严严实实的棺材壁,黑漆漆的不透一丝风和光。

  除了一种当地名唤作夜鸢的鸟在叫以外(不是夜莺,此鸟叫声极其凄凉,鸢与冤同音,所以当地人以此命名),这里特别安静,安静到猎人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此种鸟叫倒也不足为奇,在夜晚的森林深处也偶尔能听到,可是此时猎人听着却感觉格外的凄凉,似乎每一次叫唤都能让他的魂魄渐渐的抽离自己的身体。

  猎人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已穿行过幽灵坳的一大半,一路上虽然心虚发冷汗,但是始终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猎人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不少,然而,事情往往是在你放松警惕时发生的。

  猎人走着走着,突然,身边的追影停住了脚步,用凶狠的眼神盯着前路,放低头部,鬃毛竖的笔直,露出发着寒光的利齿呜呜低吼。

  猎人看到追影这一举动,心想不妙,迅速的放下肩膀上担着的野猪肉,双手端着猎枪,咔嚓一声已上膛并瞄准前方。

  猎人的手电筒昨夜用了一会儿,又赶了大半夜的路,即使节省着用,现在也是光线微弱。他顺着微弱的电筒光线,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他却什么也看不到,然而身边的追影仍然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摸样。

  猎人紧绷着神经,丝毫不敢放松警惕,额头上的汗珠脸颊上滑落到到地上。气氛紧张凝重,他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

  猎人继续努力的去看得更远,但他始终看不到什么,他只好鼓足勇气大声的喊到:“请问你是人是鬼,是人就请现身,别装神弄鬼的”。

  前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反而安静的更加诡异。猎人隐隐觉得不对劲,心里打起了鼓。

  为了打破这僵局猎人试探性的继续喊到:“段某人家中有怀胎妻子待产,这才急急忙忙路过宝地,并无意冒犯各位,恳请各位莫怪,给段某让出一条回家的道,改日段某定当带着贡品来此感谢诸位的大恩。”

  猎人果然胆量过人,这要是换做平常人,早吓得屁滚尿流的夺路而逃了,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呢。猎人话刚说完,追影就慢慢放松了许多,很乖巧的坐在了地上。

  猎人又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感觉笼罩着的阴森之气散了不少,看样子已脱离窘境,他松了一口气,把猎枪往肩上一挎,拱手到:“多谢诸位!”猎人捡起地上的的肉担子加快了赶路的步子,他可不想再在这个鬼地方在多待上几分钟。

  森林里的夜晚漆黑的就如同人没了眼睛,只有耳朵能清楚的听到蛐蛐的鸣叫。

  猎人终于走出了幽灵坳,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前方的路就平坦多了,树林也不是很密,可以说已经到了安全区了。

  经过刚刚的事猎人还是心有余悸,他为了放松紧绷的神经,一路走一路唱起了山歌,凌晨的清风拂身而过,显得格外的愉悦。

  路程本来不需要一整夜的时间,但是山路崎岖不平,夜路走起来非常的慢,加之他又扛着猎物的肉,所以当他看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猎人的老婆孩子在焦急的等待中终于等到一家之主平安的归来,儿子和女儿都兴奋的围着他转,甚至等不及他放下身上沉重的担子,就缠着他给他们说说这次打猎遇到的趣事。

  猎人平安的和家人重聚,心里说不出的喜悦。他放下肩上沉重的担子,兴奋的把幼虎放了出来,可是幼虎似乎并不愿意离开那个看着很安全的背包,扭扭捏捏半天才被拖了出来。他跟老婆说了幼虎的事,说准备养到一定的时候就把它放归山林。

  段飞和妹妹见到如此可爱的幼虎,便不再缠这父亲。而是对这只小老虎爱不释手,争抢着抱并给它取了名字叫花猪,幼虎则一脸的无辜样,水汪汪的眼睛甚是惹人喜爱。

  而一边的追影看到家人甚是欢喜,不停的摇着尾巴想要和小老虎争宠,可是最后它只能像个失宠的小孩一样窝到一边闭目养神。

  猎人把野猪肉挂起来,准备明天就拿去市集上卖了换点生活必备品。然后,他还得保养保养那把老猎枪,他从背包里取出黄油,和随身背着的抹布,把枪管拆了下来准备抹上油。

  这时,他看到了抹布上有奇怪的血迹,他把抹布拉伸了之后仔细看了一下,抹布上的血迹是一个小孩和一只老虎的摸样,猎人不禁想起昨晚的事,倒吸一口凉气,心里还是隐隐觉得后怕。

  他盯着这图案打量许久并没有什么头绪,此时他也忙不赢琢磨这些事。他重新找来一块抹布,继续把猎枪抹上黄油。

  猎人做完一切之后,把抹布拿到老婆面前让她看看知不知是何意,然后他又把在幽灵坳遇到怪事说了一遍。

  猎人的老婆看完血迹和听了他的事之后只觉脊背发凉,心里只叹到幸好这一路有惊无险,如果猎人出了什么意外,她真不知道如何支撑这个家,并解释不了这其中的奥秘。猎人一家也没太在意这件事,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臆想之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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