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毅东在西院门外站了很久。
他看着对面屋内灯火长久未歇,心中是煎熬,他恨不得冲进去阻拦,可脚下像是生了根似的,半点都移动不得。
虽未走近,那喘息和呻吟声仿佛就在耳边回荡。
她终是成了他名副其实的长嫂。
等到窗户熄灭了灯光,回归昏暗,秋叶已落满他的肩头。
一只手伸了过来,拂去他肩上的落叶。
“阿东啊,你几时对她……上了心?”
霍毅东垂下眼帘,“很久之前。”
其实也没多久,才一个多月而已。
司令夫人却是一惊,误会他们是两情相悦,“那你们,好到哪种程度了?”
霍毅东掩饰道:“不是您想的那样,只是我单恋她罢了。”
他哪敢说,之前就已经跟她有了肌肤之亲……
司令夫人松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导:“她嫁给你哥,做你的长嫂,也是上天注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所以,你就放弃吧。”
霍毅东何尝不知?正是因为她的特殊身份,他就不能去阻拦。
“姆妈放心,我不会为了自己的私心而不顾大哥的生死。”
司令夫人很高兴,“你能这么想就是最好的。现下,你大哥也结婚了,接下来就轮到你成家了,等你阿爸回来了,就让他替你物色各家千金名媛吧。”
“嗯,姆妈和阿爸做主就好。”说完,他转身回了自己的东院。
司令夫人看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心头苦涩,这两个儿子当中,阿东从小就是个让人省心的,从不让父母为他操心过多。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心疼他,心疼他一生不能自主。
可,谁叫他是军阀少帅呢。
其实,霍毅东也不见得对宁惜有多深的情,只是不甘心在作祟罢了。父母要给他张罗婚事,他也无异议,只道日后要跟那个女子保持距离,恪守叔嫂礼仪。
……
这厢,宁惜被折腾得手脚酸软,先前不管她怎么捶打他,他都不肯停歇。
他非要她哭着求饶才肯罢休。
宁惜也是个硬气的,哪里肯向他低头?
“既然如此,夫人就别怪为夫这般折磨你了,我是给过你机会的——”霍衍洛言毕,提枪再闯入。
宁惜只觉腰要被摇断,酸楚不堪,只得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以泄愤恨。
良久,他终于放过了她,在她身侧躺下。
“大少的技艺当真娴熟,不知道在此之前睡过多少良家妇女?”宁惜长长地喘出一口气,两眼望着床顶上的缠枝并蒂莲纱帐,迷蒙的水眸余韵未消,有些失神。
霍衍洛支起右手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布满薄汗的身子,“夫人莫不是在吃醋?”
宁惜嗤笑,“为你吃醋?你想得美!”
“想必你也知道,我若跟别的女子交欢,对方就会毙命。为夫可不敢祸害别的女子,所以……自是没有睡过良家妇女一说。”
“那你之前的通房丫头小柳,还有那群红粉知己呢?”
霍衍洛不耐她的追问,一个翻身再次压下来,“正正经经地交欢的,目前只有夫人一个人。”
他去寻她的唇,轻咬慢舔,“夫人还有精力跟我追问,不如再来一次如何?”
他嘴上询问她,动作可不含糊,拥着她再做了一次。
次日,宁惜险些起不来床。
而霍衍洛那厮倒是轻松自在,精神似乎比平时还要好。
他今天意外地穿了白色的圆襟长袍,看起来颇具书生的文雅气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儒雅斯文的君子呢。
看到宁惜醒了,他笑着凑到床前,“夫人,需不需要为夫扶你下床,昨晚真是辛苦你了,为夫真是罪该万死啊……”
宁惜啐了他一口,“衣冠禽兽!”
穿得再如何文雅,也掩盖不了他骨子里的浪荡。
霍衍洛也不跟她吵嘴,替她拿来了衣衫,为她穿上衣服。
房间里静谧无声,他低着头,帮她扣上盘扣。
宁惜望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心神飘忽了。
昨晚同了房,他应该知道她已非完璧之身,为什么……他没有提及?
究竟是没有察觉,还是本就不在意? 贺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