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哥,有些晚了,不如就找这家吧,外表看起来是个一般人家,却又不会太寒酸。”
天色渐暗,屋只看到两个模糊的影子。一高一矮,一男一女。
说话的是那个女子,离近了看,便是与叶玥一道的陈氏。她所唤的那个贤哥,便是张京。
“好罢,先试试吧。”张京应了,犹豫着上前敲门。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胡子稀疏的老者。
他一手举着灯笼,向前伸到两人跟前,仔细瞧了瞧,发现并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便询问道:“这位相公,看着很是眼生,想是找错了门罢?”
张京弯身冲老者施了一礼道:“打扰老丈,我夫妻二人欲去寻亲,到贵镇时天色已晚,客栈已满,便想寻个人家借住一晚,老丈可否行个方便?”
说着,张京将手伸入袖中,取一块碎银,约有三四钱重。
“这是借宿费。”他将钱双手奉上。
“这……”老者从未遇上过这种事情,神情十分犹豫。
“老头子,谁来了,怎地在外说话,不进门?”从屋中走出一老妇,她见老者在门口说了半天话也不进屋,便想着出来看看。
一出来,便见张京正捧着碎银递与老者。
“这是咋回事?”老妇也很惊奇。
他们生活清贫,早些年凭着力气挣了些钱,盖了房子,准备给儿子成亲用。后来两个儿子都被征兵,而后又战死沙场,屋子也没再仔细修整。他们还有一个姑娘也早嫁到外镇,一年难回一趟娘家,偶尔也送些银钱与他们。但这两个人,她瞧了又瞧,没有一丝一毫的熟悉感,实是不认识,怎么会举着银子送上前来。
“这夫妻俩外地来的,客栈满了,想借宿在咱们家中,这是借宿费。”老者与她解释道。
“唉,唉!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你们要是不嫌家中简陋只管住就好,钱是不能收的。”老妇感慨着,推着张京的手让他收回钱,并侧身让道,请两人进屋。
陈氏这时上前,顺手将张京手中的钱拿了过来向老妇手中边塞边道:“阿婆心善,我与相公赶路,又饥又累,除了借住外,还想烦请阿婆给弄些好的吃食。您要一点儿钱也不收,那我们也不好意思白吃白喝,只得忍着饥饿住这一宿。”
“这……这……”老妇木讷,想着自家的生活条件,确实给这两人置办不了太好的吃食,倒不若收了钱,尽数用到这两人身上,也不觉得心亏。
握了手中被硬塞过来的银钱,老妇接过老者手中的灯笼,领着他二人来到正屋大堂。
“二位先坐下休息会儿,待我二人与你们收拾床铺。”老妇还是有些手足无措,慌慌着拉着老者去了东厢。
这里是他们女儿偶尔回娘家时住宿的地方,收拾的还算整齐。
他们打开箱笼,把一床不常盖的较新的棉被取了出来。两人扯开,扑打扑打,觉得还是不够松软,遂叹息着若是早些有太阳时,还能拿出去晒晒。
张京走到大堂门口,向东厢望了望,看窗户上映出两个人忙碌的身影,便放了心,转回身与陈氏说话。
“这两人看起来都是老实不多话之人,今晚住这,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等明日出发后,便是有人寻到了这里,一时半会儿也不见得能问着。有马车的掩护,等到了容城,那里人多,就更难打听了。咱们明日走时,再给他们些钱,让他们口风紧些,别随意与人提起住宿之事。只另外那两人——”他指了指锦和楼的方向。
当时他们与杨怀瑾两人说想要打听一下曾经的一个旧人,若是能找到便可不再麻烦两人。若是找寻不到,他们会自行住宿。询问了杨怀瑾与叶玥第二天出发的时间后,便在离锦和楼约五十米处下了车。
他们站在路边,看着杨怀瑾与叶玥将车子停在了锦和楼前,由小二引了进去,才抬脚缓步寻找起住宿之所。
“我倒觉得那两个人反而不用担心。那年长的男子长剑伴身,想来是有些身手,穿着一般却不卑不亢,不像是个怕事的。那小些的,胆子不大,瞧着样子却是个倨傲之人。两人看似都不善言,也不爱管闲事,看那态度,只怕咱们人一走,他们就会当作从未遇你我二人的样子,提也不会再提。”
叶玥一路假寐,上车后竟与两人一句话也没说。
“若真能这样,那便遂心了。这一路委屈灵妹了,还要与我受些苦。”
“贤哥怎说出这般客气的话来,若怕苦,当初又岂会舍了那里!”陈氏气恼,嗔望着张京。
“娘子,是为夫错了,为夫不该小觑娘子。”张京打趣着冲陈氏作揖。
“呸!谁是你娘子……”她说了这句,又慌忙掩口,走近门口张望一眼,才放下心走回。斜睨了嘻皮笑脸的张京一眼,似嗔似怨。
“好,好,都怨我!怨我!回去后,定用八抬大轿将灵妹风光娶进家门。”张京一边笑着低声讨饶,一边走近陈氏,伸手似要抚摸陈氏的脸庞,却被陈氏一偏头躲了过去。张京仍不死心,又要伸手,院子里传来脚步声,两人皆收了嘻笑,回复庄重神情,端坐下来。
“叫相公与娘子久等了,东厢房已整理妥当,两位先歇着。我与婆娘给二位张罗饭食,做好了给二位送进去。”那老者笑着做着请的姿势。
“老伯客气,辛苦两老了。”张京与陈氏又与老两口客气一阵,走进了东厢。
张京关好门,上了门闩。转身便一把将陈氏搂入怀中,低头便亲了过去。陈氏挣扎几下,见挣不开,便停了动作,任他作为。
张京搂着陈氏边亲边向床边挪动,两人双双倒向床上,他手上的动作更是肆意起来,让陈氏喘息连连。毕竟是在别人家里,也未到休息时,张京手下狠狠揉了几把,直揉得陈氏发出轻吟声来,终于一咬牙,收了手坐起来。
陈氏喘息着,只觉得浑身无力,无法起身,直躺在那里不再动作。 有女难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