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天气已经开始转冷了,在家待了大半个月的梁思婷,终于成功说服了婆婆,带着稍许雀跃的心情出了门。她本以为说服林家人使用“迷信”的法子去救林落雪需要费一番口舌,甚至已经做好了被拒绝地打算了,可出乎预料的是,她给叶璐打电话的时候,她和林富军、林国栋刚好在林落雪的病房里,听了自己的建议之后,和林富军父子简单交流了下,居然就这样答应了!
这几天陆逍也没再打电话回来,只给她发了条信息:“最近在忙,不便联系,保重身体,等我回来,勿念。”她也就回了个“好”字,感情到了这份上,交流也就变得简单起来,这是一种难言的默契。
梁思婷今天穿上了秋装,一件棕色小夹克,白色褶领内衬,大腿处各有一个撕裂风格破洞的休闲牛仔裤,一双小白鞋,加之刚坐完月子,嫪华珍又让她戴了顶浅灰色的针织小帽,整个人透着股精神干练的气质。
虽然已为人母,但不仅没有让她降低魅力,反倒是那股子只有少妇才有的风韵,让她看上去越发迷人了。这一点从她下车后,一路走到林落雪病房的路上,每个见到她的男人的目光就能看出来。
嫪华珍笑着说:“思婷姐,其实说实话,作为一个女性,跟你走在一起真是太没存在感了。”
梁思婷看了看她,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这个了?难道是答应了阎俊的追求了?”
“什么啊……”嫪华珍闹了个大红脸,小声说:“他才没有追求我呢,而且我也不怎么喜欢他,那个圈子太复杂了。”
梁思婷说:“哦——我明白了,看来我呼延哥机会又大了不少啊。”
嫪华珍对此竟然没有反驳,害羞地低下了头。
说话间,电梯已经停在了林落雪的病房所在楼层,梁思婷也不调侃了,问道:“我们就这样进去吗?你说得那位高人怎么办,不用接他?”
嫪华珍说:“不用,神爷爷说他自己过来,让我把地址告诉他就可以了,我们先进去等就可以。”
“神?”梁思婷有些奇怪,突然想到上次嫪华珍跟自己讨论的那个关于神的话题。
嫪华珍知道她误会了,笑着解释道:“这位爷爷姓神,我爷爷说他最多算个神棍,嘻嘻。”
梁思婷点点头没再说话,径直往病房走去,神姓的确存在,只不过很少而已。上次她还从古书上看到过死姓,也就不足为奇了。
病房的门虚掩着,梁思婷轻轻敲了3下,听里面传来林富军让进来的声音后才推开了门。
此时的病房里,除了林富军、林国栋父子和叶璐之外,还坐着个头发花白,留了一小撮山羊胡的老者,老者腰板笔挺、精神矍铄,除了额头上有几道比较明显的皱纹之外,面部其他部位都比较紧绷,很难看出年纪。
进门后,梁思婷还没来得及说话,老者就站了起来,看着嫪华珍笑道:“嘿,这丫头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你那死鬼爷爷算是上辈子积德了。”
嫪华珍有些撒娇的说道:“神爷爷,您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说话还那么不正经。”
老者笑着说:“我若正经了,那这世上便少了个衬托那些正人君子的人咯!”
这人的观点倒是和坏人有几分相像。梁思婷心里哑然失笑。
嫪华珍也不与他争辩,说:“神爷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见她手掌伸向林富军,老者笑着打断道:“认识,不用介绍了。”
林富军起身笑道:“正是,曾有幸与前辈见过两次。”
梁思婷吃了一惊,林富军也是快80岁的人了,可他居然叫这老者前辈,那他会是多大岁数了。
不待嫪华珍说话,老者看着梁思婷,笑道:“这位想来就是南边的那位思婷姐了?”
梁思婷赶紧低头,微微躬身,说:“前辈抬举了,晚辈梁思婷,是华珍的好友。”
老者笑道:“老朽姓神名闲,要多谢你这女娃对我这故人孙女的照顾。”说话间,神闲往梁思婷身边走了几步,看着她说:“你这女娃命格不凡,可莫要糟践了,为了表示感谢,老朽赠你一言。”
梁思婷本能的心头一凛,这老头名字太霸道了,她连忙受教的说:“请前辈赐教。”
神闲说:“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作恶,虽恶不罚。你可记住了?”
梁思婷说:“晚辈记下了。”这两句话从字面上很好理解,但梁思婷却心里一惊,因为她听过,据传,这两句话是挂在阎王殿里的东西,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个。
想不通,梁思婷开始觉得这老头不简单了,恭敬的问道:“不知前辈高寿?”
神闲似知道她想迂回着问自己那句话的意思一般,笑道:“山中无甲子,老朽这一生错事做得太多,早已深居山林,不记得了,需得你自己去悟。”说着,看了眼嫪华珍才接着说道:“我此番出来,便是为了‘了缘’。”
了缘?梁思婷还是不明白,但又不敢再问,默默地站到了一边。
神闲看了眼病床上的林落雪,对林富军说:“你这孙女我已经看过,既是为‘了缘’而来,那我定当全力以赴,但你需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林富军听得心头大喜,连忙抱拳说:“前辈请讲。”
“稍后你们都离开,在我出去之前,不得让任何人打扰,并且你要保证,日后不得向任何人提及此事,能否做到?”
林富军看了眼熟睡了一般的林落雪,神色挣扎了一番,最后终是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前辈了。” 军嫂养成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