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杀手紧张的问道。易扬发出一阵冷笑声,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遍布杀手全身。有的时候,话语虽出,但未道破明说才最为让人心寒。现在杀手表面上显得很是冷静,因为,无论怎么样,他也是经历过年生死打磨的人。但是,他的心现在却似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最为关键的是,易扬所展现出来的身手更是让他心里没有底气。
见易扬没有回应,他又问了一句说:“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易扬依旧附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道:“而是应该我问你,想怎么样?是想死,还是,想活?”
“噗通……”
顷刻间,杀手感觉心脏发起一阵剧烈的跳动,他不觉得易扬是在开玩笑,死,或者活也许就是自己一句话的事。生死间的徘徊这种事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此时易扬说出来的味道让他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慌。或者说,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第一次让他感觉自己的生死不是在自己的手中握着,而是完完全全的被别人所控制。
他怕了,作为一个杀手,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感觉恐惧。易扬伸手在他的身上搜寻了一遍,直到确认他身上再无可伤人之物时,再顺手夺过了他手中的箱子,说道:“记住,你的生死在你自己的手中握着,但是,主要是看你自己怎么掌控他。”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然而挑衅的资本都一览无遗的摆在了他的面前。杀手深吸了一口,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嘴唇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缓缓的对易扬说道:“我知道,你想杀我很容易,但是作为我的职业,对不起,我无法告知你太多,这是一种职业操守,是我们的规矩。况且,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能告诉你一些不违反我的规矩而且我知道的。至于你最后满意不满意,杀我又或者放过我那就是你的决定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在你的规矩内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你的命还是你自己的。”易扬依旧压在杀手耳边,低沉的说。
坐在一棵大树上,易扬眺望着丛林的远方,再翻过两座山就回到了两年前改变自己的地方了。易扬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还环绕着杀手的一句话:“你记住了,在这个圈子内,永远都是一环套着一环,看似毫无关联的事与物,实际却环环相扣,不论他们相距多少,在他们之间,总有那么一丝关系。”
他放走了杀手,所有的东西也都物归原主了,原因是什么?从根本上来说,他们之间也有一定的关联,杀手虽杀人,却非滥杀无辜。从他的交待中得知,他不属于任何组织,他是自立门户的独行侠,而他也有他的规矩,非大奸大恶者,他不接。当然,这只是他自己所描述的,事实是什么样的,谁知道呢!
在杀手离开后不久,易扬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端的话让他原本就深锁的眉头变得更加的拧巴!
原本说戒烟的易扬习惯性的从身上拿出一个烟点上了,电话挂断后,易扬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兄弟,你去哪里了?”
“阿宇,我有事回趟家,你自己注意安全,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易扬对着电话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走之后不久我就已经离开医院了,本来想告诉你一声的,但是又怕你有什么事,所以没说。”邓宇说。
易扬下意识的笑了笑,调侃道:“瞧你那德行,还想通知我,别扯了你。”说完,易扬没等邓宇回话,立即话锋一转,严肃的说:“总之,你现在身上有伤,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想这事还会发生。”
“好了,我知道了。”邓宇回应着说:“好歹哥哥我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了,不用担心我,你也小心一点。”
“行。”易扬平静的回应一声后对电话那头说:“先这样吧,我回去时候联系你。”
说完后,易扬直接挂断了电话。不是他不想跟邓宇说话,而是,他心里还有另一个人,此时有些放心不下。
……
已经是后半夜了,易扬也早已离开那座城。坐在树杈上,一口一口吸着烟,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手机,内心更是如一团乱麻,“一会儿接通了我应该怎么说呢?”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他。就这样,反反复复,电话号码输了又删删了又输,反反复复无数次。
“妈的,死就死吧。”一声粗骂后,易扬终于狠下心拨通了电话。
“喂?”经过了无数声的等待提示后,电话那边终于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回应。“你好,你是谁啊?”
听见声音,易扬欲言又止,他本来想有话想说,可是却死活打不开嘴,一阵纠结缠绕于内心。最后嘴上没说出话来,心里不尽然开始骂道:“易扬,你丫怎这没出息呢,这还是你吗?”
“谁呀?”电话另一边见没人说话又说道:“你再不说话我可就挂了。”
听见那边一说要挂,紧张兮兮的易扬连忙开口说:“我是易扬!”
“嘟嘟……”
“靠。”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看着被人撂下的电话,易扬忍不住一声臭骂:“这妞挂电话也太快了点吧。”其实不然,并非是那边的艾羽挂的快,而是易扬耽误的时间太久了。试问一下,谁,在接到陌生的电话之后不是先问对方是谁,而且,一个陌生电话接通后还不说话,又有谁能保持平常心去等着?
酒店内的艾羽挂掉电话之后撅着嘴靠在床上,对于这种“骚扰”电话她接到的太多了,所以她并不怎么在意,她此时所想的只有一件事,一个人。
出来的目的是那个时而杀气腾升,时而清秀端庄,时而正经严肃,时而又如同痞子一般的易扬。在惊险之后她遇到了他,他又一次救了自己,但是在她内心最为欣喜的时候却又突然之间离开了。
此时,从艾羽的脸色上不难看出,这一夜她都没有入睡,更多的是,她没有丝毫的睡意。刚刚放下电话的她忍不住又拿起了手机,嘴里轻声的嘟囔道:“我怎么能忘了问他要电话呢,哎!”心里不禁叹道:“我等的人没有音信,毫无关联的家伙却是一堆一堆的。”
忽然,手中的电话再次响起。看着这个熟悉的号码,艾羽撇了撇嘴,立马就挂了。熟悉从何说起,因为几分钟前的电话就这这个号码。艾羽刚一挂断,不出两秒电话又响了起来,顿时,她感觉有些生气,行不犹豫的又挂断了。然而,对方却是得寸进尺一般又拨了过来,就这样一直反反复复循环了数次。
终于,艾羽耐心被“骚扰”着磨得丝毫不剩了。她忽然间一反常态的接通电话就破口大骂起来,“你是不是神经病啊,问你是谁你不说,完了还没完没了,你想干嘛?神经病!滚,你要再打过来我就报警。”
骂完之后艾羽,挂了电话一把就将手机扔到了一旁。瞪着两眼叉着腰不停的喘着粗气,嘴上还忍不住嘀咕着:“神经病!”
而电话另一头,易扬险些没被她的叫骂声吓得从树上栽下去。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盲音,易扬等着双眼,莫名奇妙的看着前方。最后忍不住在心里疑问道:“这家伙是艾羽?马宇轩那孙子是不是故意整我呢?”这想法刚一出来就被他自己扑灭了,因为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确实就是艾羽的,绝对不会是别人。
树上的易扬愣了半天过后,忽然间一拍脑门,自嘲道:“哎呀,我怎么这么笨啊,居然忘了,手机不只是能打电话,还能发短信呢。”
最后,易扬想想从第一次见她到现在,相处时间不长,却每一次都让人印象深刻。嘴角忽然间扬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拿起手机就开始写了起来。
经过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之后,易扬坐在树上满意的做了深呼吸,伸了伸懒腰后满意的笑了起来。
“这回我不信你还不理我,哈哈!”
不经意之间,易扬赫然的发现,黑暗已经缓缓的消失了,眼前的漆黑也已经缓缓的消散了,一缕阳光映入了易扬的眼帘之中。晨曦的光辉,鲜艳剔透,明媚而又不会刺眼。
夜的沉寂消失不见,霎时间,易扬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开始享受起了这一缕阳光所带来的舒爽的感觉,加上,刚刚自己完成了心里的一个小心愿,更是让易扬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的状态。易扬,开始全身心的享受起了这一抹柔和的阳光所带来的温暖的感觉。
“啊!”
一声长叹,即表现出了他对这份美丽的赞叹,也宣泄了他心中的一些不快,同时还表达出了他内心的畅快。
待晨光散去,日光慢慢的由如母亲的怀抱般的温暖变为后母的巴掌般的毒辣时,易扬再次从身上掏出了一根烟,双眸紧紧的盯着丛林的远方。深吸一口烟之后,易扬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股邪气笑了起来,口鼻中单薄的青烟更是给他所展现出的邪气做了一笔微妙的勾勒,让他看上去更是邪恶。
同一时间,龙**部。
这里依旧如往常一般,天蓝地绿。枪声没有间歇,炮声没有停滞。每日每夜没有停留的训练依旧在进行着。
回到龙穴的龙魄的其余六人每个人都担任起了这里教官,作为各方面的都拔尖的老成员,他们完全有资格担当此任。同时,这里每一个人都有着跟他们一样热血,都有着高于常人的毅力与体力,因正因如此,龙穴才能成为国之脊梁,部队中精锐中的精英。
“嗷呜……”
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天这里,除了往常的枪炮声之外,群养起来的狼都变得不安起来,一声声的狼嚎声在不断的发出。
龙**的绿荫小道上,龙头张金龙和有些发福的陈博二人正一边走一边聊着天。
“老陈,你闺女好像有两年没来过了,她是不是都结婚了?”
“哟,我说老龙头你可别瞎说,我闺女年龄虽然到了谈婚论嫁之时,但是她也不用这么着急啊。”
“哦?呵呵,我觉得还是抓紧的好,省得以后嫁不出去,要么就得找个二婚的了。”张金龙调侃道。
“你可盼我点好吧!”陈博轻啐一声,白眼看着张金龙,没好气的说道:“咒我还是怎着?就凭我闺女的姿色,还愁找不着一老爷们儿?再说了,咱这穴巢里不有的是老爷们儿吗?这里又有哪一个是缺少血气的呢?”
“说的是,呵呵,说的没错。”张金龙哈哈笑了起来,指着陈博调笑道:“你个老东西,原来是在打这帮野狼的主意啊,哈哈!”
对于直呼而言的张金龙的话,陈博感觉有些尴尬,为了缓解,陈博就像没听见一般,话锋即刻就是一转,对张金龙说:“老张,你说狼我还真觉得有些奇怪。”
“哦?”张金龙扭过脸,疑惑的看向了陈博。
陈博抬起手指向了狼圈的方向说:“你没发现吗?以往无比安静的狼圈今天一直没有消停过。”
陈博的话刚落音,一个冷漠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别动!”
同时,二人同时觉得腰间一凉。 铁血钢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