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捂着脑袋的宁照。
那刺客也有些惊讶,愣了一会儿,冲着要杀宁照。
靠,姑奶奶不过看个戏而已,拿来那么多戏份。
燕云冲到宁照身前,用剑抵开了那刺客的兵器。
“你没事吧?”燕云问道。
“我没事。”她摇摇头。
说完她拿起了门边的一只锅盖。
“靠,这楼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她将锅盖当做是盾,保护着自己不受攻击。
又有一名刺客从屋顶飞下来。
我去,难道不能一下子飞完吗?一个一个有意思吗?
那刺客身手极其矫健,直冲着燕夫人。
她身旁只有一个皇帝在挡着剑。
皇帝下意识将燕夫人推开,险些遭了他的致命一击,可也被逼到墙角。
几个刺客顿时飞向皇帝,宰了皇帝老儿,就是他们的目的!
宁照松开了燕云的手,说道:“快去。我能保护好自己。”
燕云扭头,见宁照坚定地拿着那只木头锅盖,点点头,冲向了刺客。
很快,外头的重兵冲了进来,燕云身手不凡,也将那几个刺客打趴,而刺客纷纷自尽。
虚惊一场。
燕夫人愣在哪里,皇帝看了她一眼,说道:“此次多亏燕将军救驾有功。朕必定有赏,燕将军,此次遇袭,由你来查。”
燕云说道:“臣领旨,必不负皇上所托!”
皇帝点点头,宁照就纳闷了,这皇帝老儿刚刚差点要被杀了,现在还这么淡定。
“先退下吧。”他挥挥袖子,说道。
“是。”宁照看了一眼燕夫人,便往回跟着燕云走了。
燕夫人也行礼告辞,却被皇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侍卫们将门关上。
门外,还没行几步,燕云便说道:“大小姐可以放手了。”
宁照抬起头来看着他,沉沉的夜色,他背过脸,她瞧不见他脸上的神色。
“燕云。”她拉住他的手,不想往前走。
等周围的侍卫离开后,她问道:“你是否早知这一切?”
他起先没有回应,接着淡淡地说道:“五分已知,五分未知。”
宁照身后有一阵风刮过,吹得她浑身上下的立毛肌都收缩了。
“可大小姐今日的表现确实比平日要好。”他微抿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她看着他的脸,似乎一切都没有关系,自己是生是死,是悲是喜,皆与他毫无干系。
“你心里也有数的吧,现在知道燕夫人为何要你缠住我。”
“你要如何处理这个案子?”
“如实而已。”
这四个字却听得她毛骨悚然。
屁个如实!
楼内,皇帝一直握着燕夫人的手不放。
“你竟如此恨朕。”皇帝的嗓音变得嘶哑,缓缓说出这些字来。
“我……”她确实有些震惊,没想到他会愿意为了自己放弃生命。
“朕不想追究。”他继续说,“是朕负你在先,你想取我性命也是理所当然。”
“你何时知晓我在密谋?”
“自朕知道你就是宁国的公主。便知道,今生你不会再回头了,可朕希望你就此收手。”
“你又何曾知晓我是宁国公主?”
“你的好兄弟,为了讨好,便说了,陪宁公前往燕国的人中混入了宁国公主。朕闭着眼睛,都能想到,那宁国公主就是你。”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打算如何处置我。”
“朕将这个案子交给燕将军,便是对你网开一面。”
她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燕云比自己更能装吗?或许皇帝这么多年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等着败在他手下的一日。
荷花台外头,宁照焦急地等着,燕云暗示她,她大可不必过于担心,这刺客统统都是燕夫人的人。
她站在树下,晚风时时吹来,不能吹灭她心中的火,反而将它越吹越大。
燕云脑子又昏昏沉沉,宁照将他丢在旁边的树下。
荷花台修缮官一直偷瞄着宁照,他那小小的惶恐不已的眼神分明是在宣誓:靠,大女魔头还不走!又想着捅什么篓子……
她站在门口,忽然想起曾看见皇后和燕佑趴在桌子上,醉的一动不动的。
燕佑醒来难道不会炸毛吗?
站久了,也累了,她靠在树边,时不时用狗尾巴草拂过他的脸庞。
“事情办完了,就可以一直这样昏睡了是吗?”她喃喃着。
“照儿!”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似有穿破黑夜的能量。
她往回望去,娄宣一跳一跳地向她跑来。
宁照握住狗尾巴草站起身来,向他走去。
“娄宣。”
娄宣一把将手中抱着老久的陶雁放在她的怀中,说道:“这陶雁,险些给我娘抢走呢,她说,想有个东西来祝福下自己。”
“你都这么大了,娄夫人还是童心未泯啊。”
娄宣忽而神情严肃地望着宁照身后,说道:“燕云臭小子呢?”
“燕云臭小子?”宁照脑中飞速旋转,怕瞒不了娄宣了,可不知娄宣见了燕云是否要狠狠干上一架。
“燕云臭小子……他……他喝醉了。”宁照指了指边上的一株树。
娄宣走到树边,说道:“知道这臭小子定是喝醉酒行为才如此古怪。”
他忽然握住宁照的手,说道:“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宁照脸微红,有屁事啊?听着,她的脸条件反射,红了起来。
“你别乘人之危啊!”宁照又说了句。
娄宣笑了笑,折断了一株狗尾巴草,说道:“放心,他一个大男人,我没有兴趣的!”
宁照和娄宣蹲在燕云的边上,一边用狗尾巴草弄燕云痒痒,一边聊着天。那荷花台修缮官吓得不轻啊,娄公子也来了!那这戏的主角都来齐了,一言不合,可能就往泥坑里跳。
“照儿在此做何?”
“等姨母呢。”
“我陪你等。”说着,娄宣笑了笑,继续说道:“在那次燕云离开燕府之后不久,我便与他相聚谈了一次。”
宁照手上的狗尾巴草一抖,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说让我快些娶你为妻。”娄宣平平淡淡地说。
宁照听了,心中好像被射了一箭似的。
“在那之前,我有些怀疑你和他,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也正值年华,意气风发。母亲虽说我们的婚事早就说好,我却觉得娶到你遥遥无期。” 谁动了我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