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镶,让我好好照顾你好吗?”章启月用手抹了一把老泪,“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天人她已经......”
“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我不相信这是真的!”说完余天镶起身摸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往章启月的方向劈去。说时迟,那时快,花夏飞身往前,闪身与这股夹带着凌厉的怨气刀风相错,飞起一脚将他踢的满地打转,晕头转向。晁郗看到这一幕,紧张的大喊了一声“花夏”。看到花夏安然无恙才作罢,奔到花夏面前,将她挡在身后。
姒城也为花夏的“见义勇为”惊恐不已,幸而她没事。
可是余天镶将刀锋一转,正面对着姒城,他趁着大家还未做出反应,举着匕首往姒城右肩砍去,姒城一个侧身,他落了空。姒城专注破案和心理学研究,不喜欢学防身术,什么跆拳道、散打、武术......无数个教练,其评价皆为“勤奋不足,学艺不精”,但足以自卫。
花夏感到这人的无厘头,怎么见人就砍,晁郗和一干警员、保卫人员还没有出手。花夏将姒城一拉,想要将他拉到安全地带,不料花夏绊到桌角,人没拉好,两人双双摔到地上,倒地时姒城反身包住了她的腰肢,转个圈,重心不稳,轰然倒地。姒城在上,压住花夏的身体,两人的脸部距离只有咫尺。花夏羞红了脸,姒城的脸上更是红的像苹果。
“你,没事吧?”花夏柔声说。
“没......没事。”姒城的声音也不再冷漠空灵,心灵的距离好像和他们现在身体的距离一样近。
“那,那你还不起来!你知道你多重吗?”花夏在他耳旁吼道,吓得姒城紧张地爬起来,顺便将花夏也扶起来。
此时警员们已经将余天镶制服。晁郗看到花夏和姒城这尴尬的一幕,怅然若失。
“你们不要抓天镶,要抓就抓我吧!”章启月哀求道。
“不要你可伶,我恨你!”余天镶边挣扎边恨恨地说。
“余天镶,你不要这么执迷不悟了。”白马岽倚着墙在旁边看着这场戏,让他来说句公道话,毕竟前面那人有恩于他,现在该是他“表演”的时间了!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没有接受你的妹妹。”白马岽嗤笑,“因为你不懂感情,你就以为所有人都不懂吗?爱情是不能强求的,她是你妹妹,我也把她当妹妹。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喜水吗?因为你妹妹!不要误会,不是因为我喜欢她,是因为有人请我——来的!那就是我未来的岳父大人——章启月。”
“我小时候和你妹妹是玩伴,他一清二楚,后来我被人收养又被人抛弃,我的日子没有比你们更好。是他找到我,一直支持我。他知道我喜欢美术、喜欢设计,就投资了大笔钱给我办画展,搞设计,参加比赛。可是他有一天竟然要我到他的公司上班,后来我才知道他的用意,是为了让我取悦你妹妹,接受她的感情。但是他不知道,我早就爱上了他的女儿,他的安排,我没办法接受。没想到,后来,他,哈哈,他倒想自己照顾你妹妹,哈哈哈,太好笑了。”白马岽边说边哈哈大笑。
“你们把我妹妹耍的团团转,你们猪狗不如......”在余天镶眼里,他们都是残害他家人的凶手,他的身心早就埋上了恶的种子,他无法接受这些事实。如果他带着自己的妹妹一早就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该多好!至少,他在世界上还有一个亲人。
“啊——”余天镶大叫一声,挣脱了两名警员的束缚,往旁边的大理石柱撞去,没想到瘦弱的他竟然那么大力气,直把自己的头颅撞得鲜血飞溅。
所有人都怔住了。
大门外响起声音,大家转头观望,一大一小两人站在门外。
“余哥哥,我来了,别丢下我。”蔡斯飞奔到躺在地上失魂落魄加上泪流满面又满身鲜血的余天镶面前,艰难的扶起他。
钟吾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人,不明所以,没想到自己错过了那么多。难道在他被抓的日子里发生了很多事吗?谜题揭开,案子破了?一切已经结束?他再次恨自己能力不足,竟然被人绑了近两天……
章启月也奔过去,“别傻啊,天镶......救护车,快叫救护车!”章启月悔恨不已,“对不起,是我,我让你15年里都活在仇恨里,如果不是我15年前的一个选择,怎么......”
“别说了,是我错了,对不起你!”在死神面前,他终于承认了他的所作所为,是彻底的错误,“请你好好照顾他——”他将蔡斯的手拿起来却最终没有交到章启月手上,便闭上了眼,他失血过多的脸上变得惨白无比,头上不断流出的鲜血滴在脸上,身上,流了满地。
“余哥哥——”蔡斯仰天长啸,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待他——这个12岁的少年,待他如此不公?父亡母匿,他在世界上唯一的依靠都要夺走。余哥哥一早将他送走,独自离开,他就已经想到,余哥哥将会不顾一切,奋死一搏。
“快,这里有没有医生?有没有学过急救?止血?”花夏含泪心疼的看着余天镶,慌乱了,怎么大家都不吱声啊?从小到大,她从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自己习武经常会不慎扭伤脚踝,腰部,四肢......面对跌打损伤还是可以解决的,这大动脉出血她可止不住啊,“快啊,会的赶紧上啊!”
“我会!”姒城站了出来。
“快快快!”花夏急道,“快救救他!”
头部受伤时,虽然因其血管多而容易出血,但同时不易化脓。头部皮下血管,纵然被切断也不能收缩,因此,即使小伤也会引起大出血,何况,这猛烈地撞击。
姒城上前走近余天镶,检查伤口。是头顶部出血,他在余天镶伤侧耳前,用拇指压迫颞浅动脉。他想找橡皮管作止血带,环视一圈这里哪有什么橡皮管。他发现花夏的蓝色发带,盯住花夏,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他的目光所到处,看着花夏。
“喂!你看我干嘛?”花夏莫名其妙成了所有人的眼中物。
“把你的发带解下来,快!”姒城发话。
“干嘛......”花夏总喜欢问原因。
可是她还没说完就被姒城喝止,“快!”
花夏想着他一定是有用处,赶紧解开了发带,解下发带时的飘逸动作,被姒城和晁郗都看在眼里,柔顺的秀发随着她头部的摆动而飘动,煞是好看。
“给!”花夏将发带递给他!姒城楞了一下,接住。
他掌心向上,“止血带”一端由虎口拿住,一手拉紧,绕头部2圈,中、食两指将“止血带”的末端夹住,顺着肢体用力拉下,压住“余头”,以免滑脱。
媒体记者们对这一幕失去兴趣,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发布会连白马岽都离开了现场。只剩下办案人员和章启月、蔡斯,等待救护车的到来,余天镶如果幸存下来,虽然没有伤到人,却有一条罪逃脱不了:隐藏事实,扰乱办案。 花夏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