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道歉!”姒城不顾凌蕴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再次开口。刚刚凌蕴推花夏的一幕,应该是被他看个正着。
凌蕴那张甜美的脸上开始出现彩虹般的变化——由白转红又转黑又转红又转白,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皓齿咬着红唇,愣是没让泪水在姒城面前落下。
“小四哥哥,你……!”太无情了!如此严肃冷酷的姒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为什么他会为了面前的女孩这样逼她,骄傲如她,她才不要道歉!
凌蕴垂头,悲伤难耐欲离开阳台,姒城将手置于落地窗上,挡住她的去路,“道歉!”
花夏伫立一旁,姒城为她出气,她很欣慰也很开心,可是一再逼一个不愿低头的人,难免要出点出乎意料的事,要不要制止他呢?
“我知道刚刚这位美女不是故意的,况且我没有任何损失!”花夏还是忍不住出来打圆场,给大家一个台阶下。
“得饶人处且饶人。”花夏踮脚尖附在姒城肩头,悄声说。
凌蕴白了花夏一眼,那眼神充满怨恨和敌意。花夏明明在帮她好吗?
姒城松开手,凌蕴逃离了这个令她难堪的地方。
“以后不要再上来!”不要再来打扰他和花夏的二人世界。姒城在凌蕴的背后喊出最后一句绝情的话,随后是愤怒的关门声。
“真不愧为无情无义的姒城!”花夏在想,每一个自尊心强烈的女人都不会再对这种男人抱着幻想了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除了这幅好看的皮相,什么地方为他加分,让他走哪儿桃花跟到哪儿?
“我对你一人有情有义便可!”姒城好不避讳,勇敢承认,他不近女色他冷酷无情,却只倾心于一人。
“都怪我,总是帮你引入桃花!别再弹琴了,搞不好又有什么莺莺燕燕被琴声吸引再次登门拜访!”难得有时间待在一起,二人世界多不容易!
“好!在这个房子里让你彻底了解我!”从童年到少年到步入青年。
二楼的“惩罚屋”的大门再次被打开,这里,凝聚着姒城灰色的童年时光,是他正式步入成熟的转折地。上一次他没有掀开尘封的记忆透露他童年的不堪,但是今天他打算将他每一次的“惩罚屋”之旅明明白白告诉花夏。
一幅幅生动形象的简笔画印入眼帘。
黑色的笔画着一个身披黑衣,头长牛角,面目狰狞的人。这是姒城第一次被父亲关进这个小房子。那时他三周岁第一次上幼儿园,因为忘记带便当到学校,他中午饿了肚子,晚上还被关在了此地……他把父亲想象成一个“魔鬼”的模样,面目可憎可恨,对自己年幼无知的孩子如此无情。
黑笔画着一个躺着的人。这是在他幼儿园毕业典礼之后,带着“优秀毕业生”、“博识小达人”、“最受喜爱奖”……等光环的他遭其他家长和孩子嫉妒,因他从上幼儿园开始父亲就从未出现过,被心怀鬼胎的人明目张胆地骂为“野孩子”,倔强的他被激怒,与那些孩子打了一架,父亲追问脸上的伤势,免不了又被关进了此地。他觉得父亲除了工作,从没有对儿子负过责任,便将父亲画成生病的模样,因为有一次父亲生病了,才有时间在家里陪他一起玩。其实,那次父亲是因为缉毒行动,受了很重的伤…… 花夏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