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城知道鱼苇肯定在背后做了什么,不然她不会那么自信地对他说他“走不了”了。不管她做了什么,水来土掩,兵至将迎。况且现在距离他飞机起飞的时间只有六个小时,他必须立刻往机场赶,没有时间理会她,等回到霖城,他再找她算总账。
陆陆续续的,孩子们或两个成队,或三个成队,从校门外成群结队地往学校赶,再过几分钟,上课铃声就该响起来了。
刚走出校门口的姒城,迎面碰上了一个中年村妇,她双眼充满红色的血丝,精神颓废,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她慌里慌张的不择路,差点与姒城撞在了一起,幸好姒城躲人的功夫还是够火候的,一个闪身村妇就和他擦肩而过了。
“#%%#—#%……”村妇好像感觉到什么,猛地抬起来头,看向差点被她撞上的白衣少年,她指着白衣少年嘴里口齿不清地吐露着什么话语,这是专属于大西北的乡村土话。
“你想说什么?”除了靠她的语调猜出其说话时很急促的样子,她具体要表达什么内容姒城真的没有听出来。
村妇是真的又心急又没有办法和姒城沟通,她直接用最原始的办法来解决问题了——她用她粗糙的大手抓着姒城的白色上衣直往学校拽。
姒城见过男人非礼女人,还没见这么彪悍的女人一言不合就上手“非礼”他的。他拼了小命要挣脱这个“疯子”的束缚。
“#%%#~—%……”村妇嘴里似乎在骂骂咧咧,她因为常年干农活而积累了一身的力气,姒城那小身板哪儿是她的对手。
“喂,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姒城拼命抵抗,死也不愿被她拖着走,他一脸的无奈和莫名其妙,怎么他一大早碰上了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女人啊!可这疯女人听了他的话依然无动于衷啊!
赶来上学的孩子们都好奇地看着这一男一女。女人强行拉扯男人,男人被女人拖行了几米远。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群中蹿出两个熟悉的面孔,一个是小马包,一个是小驴儿,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昨天被他们唤做“小四哥哥”的姒城,好像完全不认识他似的。
“汪校长来了,汪校长来了……”几个孩子去办公室报告了校门口的这出“闹剧”。汪校长听完之后坐不住了,再闹下去孩子们就没法正常上课了!
村妇听说校长来了,还有这么多孩子围观着,她也不怕姒城会跑掉了,她终于松开了她强劲的手指。脱离束缚的姒城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他白色衬衫上的褶子一阵心疼,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一件衬衣啊!这都什么人呐?
“#%#%—_%……”
“#~%^*#—~……”
汪校长和村妇叽里呱啦用西北乡村的土话沟通交谈着。说到激动处村妇一阵捶胸顿足,汪校长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不要难过,他来帮她做“中间人”解决问题。
因好奇而围观在校门口的孩子们被汪校长“轰”进了教室。他礼貌地请姒城和村妇进办公室详谈。
“先告诉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是一头雾水!”姒城急着赶飞机,他哪有时间理会这莫名其妙撞在他身上的破事儿。
“她的孩子失踪了。她找了一夜,她听别人说是你昨天开着三轮车把她的孩子带走的,所以才拖着你不放。”校长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据村妇说,有目击证人亲眼目睹的,这白衣的外地人能脱的了干系吗?还是坐下来把话说清楚为好。 花夏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