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对诗词有一些见地?”姒城试探性地问她,自从她去了他宿舍后,那几个八卦室友经常在他面前谈起花夏,不知是自己也学会了八卦,还是想了解她多一点。
“没有,只是比较喜欢而已。”花夏谦虚地表示,诗是永远不会灭亡也永远没办法究其根源的,她现在顶多算是在诗词的边缘徘徊。
“在你心里,诗和书哪个更重要?”姒城想着她喜欢看书,也喜欢诗词,总该有个比较,就像他和晁郗。
“诗是点,书是线。诗是语言中最精美的,细腻、深邃、含蓄,诗能言书中所不能言,但又不欲道尽书中之所能言,只让你随着诗人的想象,诗人的喜怒哀乐,辗转迂回而自得之。真要拿在一起比较,还真不好说,哪个是我心中最爱,少了哪个都好像不能成活。”花夏已经把诗和书融进生活和血液中,难舍难分。
“你每天都读诗吗?你每天都看书吗?”姒城想找点共同语言,“我每天都看书,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书是每天必读的,一日不看如蚁咬噬,三日不看如被刀割,一周未见出口成脏……而诗,不能天天读,在心急气躁时不读,在愤怒时不读,在忧伤时不读,只在心情平静如一泓清泉时读诗,才能领略诗中妙趣、逸趣、情趣和理趣。”花夏将诗和书分的很清楚,又补充道,“我基本上每天的心情都比较平静。”
“能教我吗?我也想读诗。”姒城请求。这样,我们每天就可以多见面,多说话了……
“诗不需要教的啊!识字的人都可以读诗。余光中先生说,读者读诗如初恋,学者读诗如选美,诗人读诗如娶妻。你先从对待初恋一样开始读诗吧!”花夏一说话就把话给说“死”了,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不想教他,还是不想见他。
“哦!初恋是什么感觉能告诉我吗?”姒城有些失落,她拒绝得太彻底了吧!初恋是不是现在我对你的感觉?
鱼苇正从对面走来,花夏丢下姒城,迎过鱼苇,问长问短,问她怎么不去上课,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问她吃饭没有,问了一长串的问题,只证明了一点:鱼苇变成了木头人。她除了像人类一样走路,脸上不带任何表情,没有任何话语,身旁任何事都与她无关……
花夏还是一路跟着她,一路得啵得啵得,鱼苇没有反应也就罢了,还把姒城给忘了。姒城看着花夏从自己身旁走过,却没有伸手拉她,他想,她们两人的关系可能出了问题,还是让花夏多陪陪鱼苇,让鱼苇开心起来,那么他的小花不也开心了嘛,还是自己一个人吃饭吧!
回到宿舍,一路无言的鱼苇突然反身抱住花夏,“哗啦啦”大哭起来,那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不断“喷涌”而出,鱼苇是有多伤心啊!她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如此作态,“外柔内刚”是花夏一直以来对鱼苇的认知。
花夏站的脚麻了,鱼苇的眼泪依然没有收住,她放开花夏边抽动鼻子边对花夏说对不起。 花夏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