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第一缕阳光洒在花夏的身上,她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刺眼的阳光照的她眼睛都睁不开。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躺在她腿上的姒城不见了,他的外套掉在了地上。
“橙子!你在哪?”花夏看遍周围没有发现他的身影,焦急地喊叫,耳旁传来阵阵回音,他不会被野兽叼走了吧?
“这儿呢!”一拐一瘸的姒城从远处走来,其实他早就听到了她的叫喊声,靠一棵大树挡住视线,一直躲着不应她。他又破又脏的衣服里兜着一兜东西,走近花夏,掏给她一个小果子,用勾人的眼神盯着她,“你担心我?”
“才没有!”花夏回避他的眼神,接过果子,“这个能吃吗?”
“当然!这个果子学名叫美人泪,味道甜中带涩,闻一闻有一种特殊的芳香。听说是雄花和雌花生于同一株体结成的果实。”姒城的百科全书又打开了。
“你又懂了!大才子!”花夏咬一口,果然香甜可口,吃完嘴里却干涩难耐,过了几秒钟又恢复了正常。
花夏记起金庸老先生的笔下,有一种果实长的或形美味酸或形丑甘甜,却是最毒的毒药。
那就是情花的果实,或青或红,有的青红相杂,还生着细细茸毛,如毛虫一般,有的酸,有的辣,有的更加臭气难闻,中人欲呕,有的长得及丑怪的,味道倒甜,可是难看的又未必一定甜,只有亲口试了才知。
情花果实是不是和爱情有些相似?这美人泪应该和情花果不一样吧!
花夏还在出神,脸上被摸了一把。反应过来的她用力地抓住那只即将要放下的手,被他吃了那么多次豆腐,脸都没地儿搁了。
“女侠饶命!我只是看你脸上有点脏东西……好心没好报!”姒城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用这种吊儿郎当的语气说话好吗?花夏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花花,花花……”一阵强过一阵的声音传来,他们这么快就找来了?
“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花夏跳起来,希望来人能看到她,没有看到人影,声音却听得真切,他们在哪里呢?
“别白费力气!”姒城觉得这个时候找到他们正是时候,坐等其成不是更好?
“兰阿姨怎么不派辆直升机来找你?岂不省事?”花夏嘟囔着说。
“她?她怎么会这么做,让我吃点苦她觉得更好,何况我们困在此地算不上大事!”姒城嘴上叼根枯草,躺在枯木枝上闭目养神,完全没有刚才开玩笑的样子。他还真闲的住。
不算大事?他的心真宽。他母亲就是这样锻炼他的吗?想想挺心酸的,难怪他一天到晚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花夏没有继续大喊大叫,保存体力。
“花花……”声音更近了,似乎就在……就在身后。
“天王?天王真的是你!”花夏转身看到一脸疲惫的晁郗,狂奔过去抱住他。
“花花,找到你真好!”晁郗最后一丝力气已经在看到花夏那一刹那用完,花夏的拥抱如此热烈,他还没来的及承受,就倒在了地上。
“天王,天王你怎么了?”花夏急哭了。
钟吾竟然精神饱满地站在了他们面前,后面还跟来了一大群装备齐全的人。
“天王已经两天两夜没吃没喝没睡了!神仙也受不了这样啊!”钟吾一早醒来发现大家都受伤了,他还不明所以,就被队友们推搡着来巡山找花夏,天王不顾大家劝阻坚决要来寻找,真是心疼他这个队长啊!现在整个队里就他还能蹦能跳了。
钟吾背起晁郗往来处赶去,姒城被担架抬着,花夏为晁郗担着心,孤单地跟在后面。
花夏满身伤痛加上吹了一夜冷风让她再也支撑不住了,她全身上下一会儿热的冒汗一会儿又冰冷的发抖。三人都坐上了救护车。 花夏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