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先生!”花夏礼貌的问候旁边这个拿书盖住脸的身着白衣黑裤的男人。
旁边这人似乎没有听到,花夏依旧礼貌客气地问了一声好,“你好,先生!”
不知道那人是真睡还是假寐,在花夏温柔礼貌的攻势下,依旧坐如洪钟。
“先生,请起来一下!”花夏心想,列车进站也才十几分钟,即使他是第一个进来落座的人,这十几分钟里,嘈杂的环境下他能睡的如此熟?不会是故意的吧!
花夏无奈,如果对方执意不肯睁开眼相让,她也不能动用武力解决问题。
迷迷糊糊中,花夏感觉手上的手机被人拿走了又送回来,但是她无力睁眼,沉醉于睡梦中。
一个小时的车程过去,马上就要到站了,花夏依然还没有醒来,朦朦胧胧之中好像有什么挤了一下自己的腿,她蓦然睁开眼,列车已经停靠在车站里了,而身旁已经空空如也,怎么没人叫她下车呢?
花夏拉上行李箱,下了高铁,还得乘坐公交车到轮渡码头。辗转多次,也就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这才过了一半,怎么这么累呢!
上了公交车,花夏疏了口气,她打起精,睁大双眼,可不敢再睡着了,要是错过了游轮,今天晚上休想到达目的地。在外留宿,不是她的风格。在外留宿?她曾经是否在外面留宿过呢?
花夏摸摸手机还在,睡梦中的感觉出了错吗?没有人拿她的手机?再一触,手机的后盖好好的与机身粘合在一起,难道她摔手机那一幕也是在梦里发生的?
公交车启动,由于惯性作用,花夏往后倾倒,抬头刚好看到前面几排座位上的一个男人,白衣黑裤,与高铁列车上的那个不愿起身的人穿着以及身形相似。被拥挤的人群挡住,依然看不出来他长了一副什么模样。
上了游轮,花夏终于安心了,不用害怕留宿街头了。下了游轮,她的父亲便会来接她,她也不用担心找不到路了。已有一年时间没有与父亲见面,遗憾的是他们见面了也很少交流,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母亲离开之后,父亲就像换了一个人,曾经慈爱的目光变得严肃,曾经温和的笑容变成了冷面。是因了母亲的缘故他才那么努力假装爱自己吗?不管,她是爱父亲的。感激他的养育之恩,感谢他的辛苦栽培。
一摇一摆之间,游轮驶离了码头。按照平时,晚上八点多钟已经没有游轮出发,可是现在马上到春运期间,无论是大巴车、火车、飞机还是游轮,全部都加班加点,为每年一次的大迁徙做好充足的准备。
一抬眸,花夏正好对住了对坐上的一位男人的双眼。白衣、黑裤!这么巧,他们路程相同。
只一瞬,对方又低头看书。
《每天用一点色彩心理学》……花夏默念了一遍书名。心理学她稍有了解,色彩心理学,她是一头雾水。
不过,更吸引她注意的是对方的长相,他长得真是不赖啊,眉宇之间秀气逼人。好像盯着一个陌生人——一个陌生男人看很不合适吧!花夏赶紧假装左顾右盼,若无其事。 花夏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