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娇叫声倒是提醒了欧阳针,他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是个跌打医生。
吴姐一回头,发现了站在身后的欧阳针。她脸上的表情顿时窒了一下,急忙给他使眼色让他回卧室去。欧阳针怒视着那人一动不动,她又急忙陪着笑脸对老男人说道:“张总,你想哪里去了?这是我表弟。”
趁着吴媚手上松劲之际,那人撞开门挤了进来。
“你哄鬼?鬼才信?”他也不看吴媚,而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旁若无人的神态,一双邪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欧阳针一番,嘴里不干不净肆无忌惮道:“嘿嘿……常言道:表姐表弟、床上似蜜。是不是这样小伙子?”说着,又回过头看着吴媚笑
老男人这话无异于提着欧阳针的耳朵扇耳光,欧阳针心里如同被捅了一刀。奶奶个熊,简直太糟蹋人了!愤怒终于忍无可忍,于是他想也没想便胼指在老男人胸前的‘任脉’上奋力戳了一下。
老男人狂嚎一声顿时窝蜷于地,老衰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冒了出来。
吴媚见状吓坏了,急忙蹲下身扶住那人,声嘶力竭的唤道:“张总、张总,你不要紧吧?”
老男人面孔扭曲痛苦不堪,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恶狠狠的神色,喘着粗气威胁道:“好……好好,有你们的,记……记住了!”也不知他在威胁谁。
“谁让你动手了?”吴媚脸色蜡黄,气急败坏对欧阳针吼道:“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你算什么人?还不快给张总赔礼道歉!”
一刹那,欧阳针从吴媚眼里看到了那种疯狂恶毒的怒意,从她的口吻里听出了颐指气使的成分。
他做梦也没想到吴姐转眼会变成这样一副嘴脸!他全身的血仿佛被放干了,傻呵呵的站在那里发呆。
我算什么人?在她看来,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竟抵不上这老男人的一根汗毛!
“你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吴姐又恶狠狠的对他命令道:“还不快把张总扶起来!”
“你爹死不了!”憋在心里的火药终于爆炸了,他拧着眉毛指着吴媚的面孔大吼一声:“老子没工夫伺候你们。”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屋子,一头冲进了茫茫大雨之中。
“混蛋……你回来……”远远的,他听到耳后传来吴媚的叫声。
欧阳针回头看了一眼隐没在雨幕中的别墅,露出了狼一样坚实锋利的白牙,冷哼一声:“你好好玩去吧!”
欧阳针到了城北客运站,一摸口袋,身上只有十五块八毛钱,而到青羊县城的车票要二十六块钱,欧阳针立马如泄气的皮球瘪了。
他一向不习惯于在身上揣许多钱,他早晨出门只装了一百元,吃了个早餐、买了点艾条,就还剩下这么一点,不但没动用吴媚留给他的钱,就连自己卖药才的钱,此时也全遗留在了吴媚家里。
望着满天的瓢泼大雨,他咬了咬牙心道:先上车再说,只有听天由命到哪儿说哪儿了。
发往青羊县城的班车已经出站了,就停在客运站门口。为了多拉几个客人,车老板子和售票员趁着下一趟班车没出站前正站在车门口拼命私揽顾客。 独天绝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