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侯爷猜测朝廷这次派人来专门是针对我这个侯夫人的,但是,你也不可以掉以轻心,凡是多留心的比较好。”
作为同盟,李心悠觉得还是提醒一下荣姨娘。
荣姨娘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虽然她家不是官宦人家,但,从小因为家里的经商,经常听说这些官场上的事情。再加上进侯府这么多年了,虽然一直身在后院,但得到的消息也不少,此时听说了这个消息,眼神复杂的看向对面暖榻上斜依的女子。
她不可能不知道接下来这侯府的后院就要波云诡秘起来,却还笑的那么毫不在意,真是让人看不透。
不管侯府对于朝廷即将派来的人是怎么用准备,李心悠在收到了宋修远又专门派给了她一个厨娘,一个嬷嬷后的两个月后,终于接到了那两个即将要跟在自己身边叫自己规矩的嬷嬷距离边城只有十几天的路程了。而此时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覆盖整个地面,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的银装素裹,除了白没有其他的颜色。
身前的窗子被人关上,清润的声音也从身后响起。
“怕冷还开那么大窗户,待会儿又要嚷着‘冷死了’。也别一直眼都不眨的看着外面,那么亮的光,对眼睛不好,生病了也不消停,赶紧关上窗子躺着去。”虽然是训斥,可,声音里带着的浓浓关心也是不容错认。
披着狐毛披风,盯着外面白的纯洁的雪,红的艳艳的梅,正对着外面想要来一场‘多愁善感’,吟一首‘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感叹情怀的李心悠被这么一打岔,什么感想都感不出来了。明明刚才的很有情景,此刻又是个‘多愁’的娇弱之躯(生病了),怎么就那么会打断她的诗兴尼!
李心悠回头瞪一眼不解风情的某人,某人只是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帮她把披风收紧了,摸摸她被风吹凉了的小脸,皱眉道,“你要是在这么不听话,我就让人在屋里另安张榻,不让你躺在这靠窗边上的了。”
外间的这张炕榻是砌在了窗户边的,窗户开的很大,最主要就是让人在炕上躺着也能看到外面的风景。其实,李心悠从见这正院的炕砌在外面的第一天就好奇了。就她所知的,一般的人家都是将炕砌在里面屋子里,外间摆个木制榻。要是喜欢睡床的,会在隔间再收拾出房间摆放床。可,镇北侯府正好相反了。床在里面,炕竟然在外面。
后来问了才知道,原来不止是镇北侯府,有权势的人家很多都是这样摆放。据说,京城里就是这么摆的,方便新嫁娘安床。
又想到,古代人家嫁女儿只要有条件的都会陪嫁床这种家具。最著名的像是千丝床、拔步床了这种。所以,这样的摆设还是很合理的,只是,她之前只是接触的有钱人家,那样的人家跟官宦人家规矩不相同。
李心悠见男人说的认真,也不敢再跟他硬着来,只好妥协的往里移了移身子,离窗子边远了点。
要说,两人之间自从接到了朝廷要派人来后,关系不知不觉就有点悄然的发生改变。李心悠知道,宋修远是真的因为朝廷派来的人紧张,而她的话,则是因为多少的觉得愧疚,态度上就改变了不少,不再像之前一样要死不活,对待宋修远什么都无所谓。
自那天后,两个人,一个想要好,一个态度改变,这两个月来,两人相处之间悄然发生了变化也不是难以理解,毕竟,人和人之间相处久了,不管是亲情还是友情,或是爱情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增长。李心悠本就是个念恩的人,她跟宋修远刚认识的时候两人就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更是对他抱着感恩的心。后来,两人又成了亲,发生了关系。即使,李心悠心里怪他不接受自己的提议,做对有名无实的假夫妻。可,人心,是会在慢慢的相处中处出来的,最最重要的,宋修远除了有很多女人,但,他长的真不赖,又是自己喜欢的那种对外高冷男神,对内温润体贴的男人,想要一直提醒自己别被他迷惑真的很难!
更何况,自从成亲后,他就一直住在正院,从没有去到后院过夜。尽管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但是,贪念还是忍不住的滋长。
在这种心和理智两者拉扯中,两人的相处确实发生了改变,这种改变,不止两人感觉的到,就是外人也一眼能看出来。
像是这两天,李心悠生病了,宋修远就借着外面大雪,白天连外书房都不去了,一整天的陪在生病的李心悠身边,管制着她好好养病。
对于宋修远这种强制命令的口吻,李心悠总感觉有一种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梗的即视感,尽管一再提醒自己想想就好,不要陷进去。可,终于知道为什么所有花痴的女生都很嗨这种万年老梗了。因为真的是抵挡不住的——爱死了!即使是被训斥,即使是霸道的命令,也觉得心里甜蜜蜜,好像夏天里的凉水,冬天里的一把火。
眯着眼睛YY了好一会儿,在宋修远忍不住又摸上她的头,看看是不是有发烧了,怎么神情不对时,李心悠终于咳了声,转移注意的,没话找话道,“朝廷派来的人什么时候到?”太高甜了,为了自己不陷进去,只能找这种让人心情不好的话题来降降温了。
宋修远无奈的望着突然变傻的小女人,提醒道,“今天你已经是第七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啊,呃,是吗?呵呵、、、可能,是我太紧张了,不知道接下来迎接我的是什么。所以,所以,才会一再问。”不能说是要被迷晕头了,只能瞎编。
而宋修远却是当真了,又是一把温柔的摸头杀,眼神‘深情’的看着道,“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呢!”
很想来一句,‘就是有你才可怕!’ 穿越之悠然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