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老老侯爷看不下去,提醒他他可是医者。医者,能救人,更能害人!
当然,在军营里不可能闹出人命,但是,老老侯爷也是给他指明了办法了!于是,从那时候起,我们当时的丁军医,到现在的丁老,时时刻刻身上都习惯了带着防身的药粉。而自那后,老老侯爷与丁老成了好友。
这时候,老侯爷也想起了曾经听说过的丁老当时在军营任军医时候的一些传闻,嘴巴一咧就想笑,不过,在看清了丁老的黑脸后,给强压下去了。
自己小命现在还在人家手里捏着呢!还是不要太嚣张的好。所以,老侯爷只好将头转向了里面偷偷咧着嘴无声笑。
“你要是在咧咧嘴,信不信老头子就让你永远都咧着嘴!”别以为他转过头去笑了,自己就看不见。当年刚进军营的年少无知可是被那个老家伙嘲笑了好久,他的儿子居然也敢来嘲笑自己,简直活得不耐烦了!丁老一点不掩饰的威胁。
站在床边的忠管家见两人一座一躺的两人就这么斗嘴,就连老侯爷都比之前死气沉沉开朗了很多,他会心一笑。这样也好,有个人转移着注意力,老侯爷就不会再费神想着战场上的事了。
本来,忠管家在镇北侯府里的主子都不在了时是最好的坐镇镇北侯府的人选,但是,宋修远想着被人肯定没有忠管家了解父亲,更能够照顾好父亲。于是,宋修远让忠管家放下镇北侯府的事,专心来照顾老侯爷。
从那天被李心悠威胁了一番后,李家大门外就再也没有人敢来闹事了。没过几天,镇上果然传来了消息,让村里的大家都跟着村长去镇上领救灾粮。
这本来怎么说都是件好事,结果,等第二天村里人回来后,村子里就又炸了锅。李心悠耳朵听的远,村里人没等到回村,在路上抱怨的时候,李心悠就听了个差不多。
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发下的救急粮不光是霉米,而且,里面十斤粮食得馋了五斤的沙砾子,一半一半。
镇上的赈灾粮是按照户籍上人数发放的,成年人五斤,幼儿和老人是每人两斤。而且,这些救急粮不是白领的,凡是领了救急粮的家庭,每家要出工一人服半年的劳役。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自古就是!
有的人家就算是得了粮食了,可看着那么点的粮食,还有看得见的沙子,坐在地上就哭了起来。大家都是一样的,其他人看见了,有的同样跟着抹泪,有的则是垂头不语。
听到耳朵里那伤心绝望的哭声,李心悠心里想,自己是不是太心狠了?毕竟那天来的不是全村的人,有很多人家也是没来趁乱打秋风的。再说,自己本来就提前准备下了粮食,就是想帮助他们的,帮助别人是帮,看着村里认识的人因为没有粮食而伤心绝望。揉揉额头,这些人情世故的还真是烦人!
朝廷的一番动作,不仅没有给人带来希望,反而使得本就因为旱灾没水而紧绷的情绪更加躁动,放佛就差了一把火,就能引燃心底里的烈焰。
而查探的那些人却还一点不知,在赈灾粮发完后,朝廷服役的调令也到了。这次服役的项目是在各镇周边挖储水库。
这个举措要说还是相当合理的,毕竟吃了旱灾没水喝的苦,朝廷能够吸取教训,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可,李心悠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却是撇了撇嘴。暗自嘀咕,就算是挖了,等下次有了干旱,受惠的也不会是百姓。
丁老点点头赞同,老侯爷则是想了一会儿后无奈叹气。
不用说,开挖储水库的地方选择的都是镇子周围那些地主家的田地旁边或者是上游。有些看出门道的人愤愤不平,而很多看不出门道的,在最初因为赈灾粮气氛后,听说服役挖水库是为了老百姓,顿时将不满又先放下了。
就这样,热热闹闹的服役事情就开始了。
这些天,李心悠在家里这边走不开,可待在家里她又无聊的很,再加上家里用水都是一下人从山上一桶桶抬回来的,节省着喝都尽量少喝,更何况是奢侈的洗澡、洗衣了。要是她真这么干了,她感觉自己是在犯罪,会天打雷劈。
所以,李心悠是好几次都想回一趟海域那边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再回来,可惜,家里人太多,她又前怕后怕的,根本不敢付诸行动。
很快,十一月的天,放佛是一下子就进入了冬季。到处都是一片昏黄的干冷,田地之间,仿佛冷无处不在。家里的炕虽然早早烧起来了,可是,在这样的天里,烧炕睡还不如裹着被子自己暖热了睡。
因为要是烧一夜的炕,早上起来,那嗓子简直是从喉咙一直干到了鼻孔里,你就是喝再多的水也泡不过来,难受的紧!就算是屋里放上盆水要是无济于事。
对于这样的天气造成的难题李心悠无法解决,只能让大家晚上多再床头备水,勤起来喝水。
这天,十一月的下旬,晴了将近十个月的天气,突然开始狂风大作,干旱了那么长时间的土,怎么承受的了这么搅和,天地瞬间就被吹的风沙弥漫。窗户纸被风中带着的沙子敲打,噼里啪啦作响。被晒了一整个夏天的窗户纸怎么抵挡住如此无情吹打,纸张早就憔悴了。
于是,家里的下人顾不得外面能刮跑人的狂风,还有吹在脸上生疼的沙子,拿着窗户纸到处黏贴,就怕屋里被吹进了沙子。
李心悠看着昏黄的天空,飞沙走石,大风刮在身上如刀子般渗透进骨头缝里,喃喃自语道,“这是要开启另一场灾难了吗?”
突然想到还在海域那边等着她回去的家人,这样的大风,海面上不知要掀起多大的浪头,不知道海域那边会不会涨潮,会不会台风将屋顶刮跑,又会不会、、、淹没了海中岛屿? 穿越之悠然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