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放逐岛的人不说话了,李心悠又真在思考,一时倒是安静的诡异。
老者与白发老头对眼,眼里有些焦急,白发白眉的老头却对着他摇摇头,示意他别说了。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活了那么大岁数,自从进了这个屋坐下来后,他就感觉眼前这个孩子不简单。而且,好像她就是那个拿主意做大事的人,他们没有再问她长辈,而是自然而然的就跟她谈起了交换买卖。
这是个很是不同的女孩子,他见过不少京城的那些大家族里培养出来长大当当家主妇的女孩子。那些女孩从小就接受各式的学习,要不就是满腹心思,要不就是骄傲自满,还有的看着和善大气,实则一看竟是精于事故。
眼前的女孩虽然看着又像是个精于事故的女娃,可她身上却又带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沉稳。看着沉稳,却又有些心思放在脸上,让人一看就能明白。还有透彻,好像你跟她说什么她都能理解。方正身上是各种的矛盾,让人觉得能一眼看透,却又猜不透。
屡屡白胡,白发老头看着面前的女娃虽然一脸的为难,但是,他有种感觉,他们不会失望而归的。他心里就是有这么一种笃定。
终于将所有的利弊,还有可能会发生的后果都想了一遍,李心悠觉得这件事不能草率。
“能问一下,要是真给了你们船,你们打算怎么利用?回去后藏在哪儿?你们刚才可是说了,那些海边的驻军经常会上岛上骚扰你们,还会将你们种的粮食毁掉。你们确定你们带了船回去被他们发现了不会烧掉?
就算你们找了地方藏起来了,那你们平时用的时候呢?记得你们刚才可是说过,驻军建了瞭望塔,你们一把船拉出来打渔,那些人会看不见。一次两次看不见,不会十次八次都看不见吧?所以,这些你们都考虑过吗?”
说道这里,突然想起一件要命事儿,急声问道,“船头,你们靠近了他们的小岛,那不是被发现了吗?”脸上神色紧绷,跟她打交道多年的人也没见过她脸上除了笑容和淡然外露出这种急色。
一起跟来屋里的船头还没来得及答,白发老头伸手半空安抚道,“别怕,别怕,他们看不见的。你们的穿是在小岛的后方,瞭望塔虽然高,但是,小岛毕竟离得远,小岛也大,完全挡得住船身的。”
镇定的语气一下就安抚了李心悠被吓得‘砰砰’乱跳心脏。心脏归位了,李心悠才镇定下来,对着白发老头感激的点头。
“你不用担心,正是因为我们看到了你们的船只能在大海里穿行,而且速度极快我们才找上你们的。当然,要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调整了一下姿态,又看了下坐在身边的老者,老者一脸的不知所措。
他们来的时候想的挺好,商量的也挺好,可是,他们光激动了,忘了最现实的东西。
船,他们换来了,可是他们往哪儿藏?
放海里,那些畜生每次检查的时候都会各个角楼不放过,根本行不通。他们的一些珍贵东西都是藏在是林子里的,可是,那么大一艘船,就是抬也抬不过去!更何况,他们还要避着瞭望塔那边的观望。这,这可怎么办好?
“小姑娘,以你之见呢?”白发老头知道问老伙计是问不出主意,他自己也没主意了,后面那三个就力气大,脑子完全就是长了看的,更指望不上。
看来看去,老头将目光瞄向了提出问题的李心悠。看人的眼光他还是有的,一看这女娃变现出来的神色就知道她提出的这些问题她就有办法解决。不知怎么他就是相信这孩子不是个坏人,所以,他也想听听这孩子是怎么个想法。
李心悠没想到她才提出第一个问题呢就把他们全难住了,她还以为他们来之前准备都做好了呢!
再次眨眨眼,她决定不为难他们了。都是不容易的人,而且,她刚刚也想到,这个老头既然曾经是太医,那他的医术就肯定不错。自家娘和小妹身体一直不好,虽然看了不少大夫,更是顿顿药膳补着身体,可是,就是不除根。
卫氏每每不到冬天就手脚冰凉,冒虚汗,还一边偏头疼。小心悦就更不用说了,那是从小在药罐子里长大的,所以,她从知道他们里面有个太医的时候就打主意不会太为难他们的。
坐正了身体,抿一口茶润润喉,李心悠说出刚才她想到的办法。
“方正没人看着你们,你们就没想过逃跑吗?”之前也许不可能,但是,现在有了他们的大船,逃跑就是收拾东西就走人的事儿,这些人既然想到了要买船,那为什么就没想过逃跑,李心悠不解。难道,他们都是安分守己的老好人,都拥有一颗琼瑶的心,相信上天总有一天会还他们自由?
呕,想想就不可能,那是什么羁绊了他们?
李心悠疑惑不解。
这次几人动作更大的相互看看,还是白发老头先开头,左手抬起来驳了下盖在额头上的白发,就见一枚鲜红鼓起的‘犯’字外围上一圈烙印在左侧边的额头上。要不是白发老头的头发乱糟糟的遮掩着,这枚印记很明显。
看着老头动作,其他四人也动手露出了自己脸上的印记。有的在额头上,;有的在脸颊上;还有的直接实在眼睛眼眶上。这实在太残忍,可以想象当时下烙印给这个大汉的时候是怎样的恨不得要烧毁了他眼睛。
看着这几个人脸上的烙印,屋子里的人一阵惊呼。这,看着都疼,不知道当事人是怎么样撑下来的。
李心悠看着他们只是最初颤了下,之后就平静了。这样的烙印她在现代看电视的时候看到过,不过,人家那是用担心黏上去的,他们的这些确实货真价实用烧红的烙铁印上去的。深吸口气,压下颤抖的小心肝。 穿越之悠然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