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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当年祭祀

  今天是樊一刀家的大日子,安仁正在给坐在床边的一刀娘拆蒙在眼睛上的纱布。

  当最后一层布揭开,众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樊一刀堂堂的七尺男儿,心里比谁都焦急,眼中有晶莹的东西在跳动。他快速的走过去,声音急切,“娘,您能看见我了吗?”

  一刀娘睁了睁酸胀的眼睛,周围是白蒙蒙的一片,只能看到几个模糊的人影在晃动。她对着樊一刀伸到面前摇晃的手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凑得面贴面这样的距离,稍稍能看清楚这个人的面目。相对比以前,已经好的太多了。

  樊一刀难过,“安大夫,我娘她……”

  安仁站起身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出去说。”

  他们走后,唐蜜扶着一刀娘躺下,“大娘,你也别丧气,我觉得你这个样子已经比以前好了太多。”

  樊一刀娘捶捶没有知觉的腿,屋子里一股子霉味儿混杂着自己身上的不好闻的味道,让她有些心酸和无奈,“闺女也,我都知道。我这种老婆子还要求什么,只是希望可以再见儿子一眼就知足了。”

  她看着唐蜜,有点儿赞赏的说道:“闺女儿,你可比我想象的要好看的多。”

  白暮站在一旁,听了她的话不满意,“真是该瞎了几十年的眼。”

  院子外面。

  樊一刀急切的看着安仁,“安大夫,我娘……”

  安仁捋捋胡子,看了一眼屋里说话的三人,有些惋惜,“孩子,老夫已经尽力了。”

  樊一刀虽然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听了还是有些难过。

  “别伤心,你娘盲了几十年的眼睛能恢复成今天这样,已经是个奇迹了。”

  樊一刀点点头。

  这个时候屋里的老娘在叫他,“儿啊……”

  他大脚几步走进去,“娘,咋地了,可是哪里不爽快?”

  一刀娘摇摇头,“儿呐,你凑近点儿,让娘再好好看看你。”

  樊一刀听话的把头凑到她面前,“娘,你可得好好看看,你儿子是扁是丑,是方是扁。”

  “你看看我这身子骨,是不是壮的像山上的狼一样。”说完还露了露胳膊上的肌肉。

  老娘被逗笑了,“赶紧的烧饭去吧!你看看这么多的客人,可别怠慢了人家。”

  樊一刀经过提醒,这才憨憨的挠挠后脑勺,“娘,,瞧我……我这就去。”

  一刀娘看着樊一刀离开的背影,叹息一声,“唉,这家里缺个女人可不成。”

  唐蜜、安仁他们并没有留下来吃饭,只是留点儿空间给他们母子,让他们好好的聊聊,谈谈心。

  安仁去了唐蜜家坐坐,“唐姑娘,你这山头我看弄了些不少的苗子,这是准备干啥。”

  唐蜜莞尔,“安掌柜,你没觉得这山枯黄败落的,对比这身后的云雾,有些煞风景?”

  安仁笑笑,“想不到,唐姑娘倒是会过日子,把这居家过日子简直过成了神仙一般。”

  唐蜜皱眉,哪里来的这么逍遥了。

  “安掌柜,我有一事想要请教你。”

  “正好,我也有事要找唐姑娘。”

  白暮就坐在一边,像个小男人一样听着他们商量口中所谓的正事儿。偶尔把脚下的瓜瓜提着脖子溜起来,捏捏它的耳朵,扯扯它的毛发。

  瓜瓜也滋溜滋溜的回应他,拿出小尖牙轻轻的咬他的手指。

  唐蜜看着他,“安掌柜想说的可是那娇娇蜜饯铺?”

  “哦,唐姑娘你知道了?”

  安仁瞬间明白过来,这么个事儿,赵镇不可能不告诉她。

  “那唐姑娘有何打算,这蜜语……”

  “安掌柜,先不急,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再说。”

  白暮抬起头来,眸中一闪而过的幽深。

  “娘子,天儿太热,你干啥去。”

  他见唐蜜不说话,挡在她前面拉着她的手,“娘子,你是不是要去看那棵树,我去给你弄回来就好,你等着。”

  唐蜜看着跑出去的白暮,只能随他去,重新坐回树荫下纳凉。

  安仁疑惑,“唐姑娘这是要给我看什么?”

  “安掌柜稍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两刻钟后,白暮就拖着一根枝丫回来了。

  他把那枝丫拖到井边,扔在安仁的脚边,然后就端起桌上唐蜜喝茶的碗,灌了一碗茶。喝完后抹了抹嘴,用脚踢了踢那些枝丫。

  “喏,看看。”

  安仁对于白暮这种不礼貌早就习惯了,傻虽傻,可是老让他觉得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这是桂花树?”

  安仁拿起一片叶子放在嘴边闻了闻,没有味道。再将那些黄白的花蕊摘了下来,捧在手心放在鼻尖嗅了嗅,还是没有味道。

  “唐姑娘,这是?”

  唐蜜拈起一片叶子,“安掌柜,你可听说过无香桂?”

  安仁摇摇头。

  桂花这么多品种,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

  “可是没有味道,才叫做无香桂?”

  “安掌柜有所不知。”

  唐蜜添了茶,“你可听说过杏花村村庙的事情?”

  “唐姑娘,你说的老夫确实不知道。只是这村庙跟这什么树有什么关系?”

  “听说,几百年前,这杏花村还在向山神祭献,挑选年轻的豆蔻女娃儿,把她们献给山神。那个时候,村庙供奉的,就是这无香桂。”

  “哦,有这么一回事儿?”安仁有些意外。

  “这都是那些神神鬼鬼作乱造谣,想来害苦了不少的人。可是跟这树有什么关系?”

  唐蜜继续说道,“听说是因着山怪消失,这树一夜之间全部都枯死了,这祭祀的仪式才停止。所以,现在村子里面除了那些个老人,就很少有人知道这种树,见了也会把它当它很平常的挂花树来对待。”

  安仁还是不懂,“唐姑娘,这树跟老夫有什么关系,你说这么半天我还是不明白。”

  唐蜜觉得是说远了,“安掌柜,我的意思是它曾经被奉为神树。那,就是个宝贝。”

  安仁又拿起那些枝丫和叶子反复看了看,还将那些叶子放在嘴角嚼了嚼,确实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有些苦恼的看着唐蜜,“唐姑娘,你就别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了,恕我确实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唐蜜从空间取出一本书,将他放到安仁的面前,“安大夫,我借你一本书看看如何?”

  安仁拿起桌上的书翻了翻,眼睛发亮面色激动,拿着书的手有些发抖,“唐姑娘,你的这书是从哪里来的?”

  她指指白暮,“白家祖上留下来的。” 农女有空间:拐个猎户来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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