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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童忆

夕阳斜:朝金升 贺兰倾玖 1651 2021-04-06 17:46

  ——经年尚小,冥冥初启。那时的我从未想过,一则故事带给我的不是有趣饱满的欣赏,而是渐渐展开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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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擅长于舞蹈,我可能是像极了她,琴棋书画学的平平常常,独独舞蹈常得父皇夸赞。在皇宫中,我也渐渐懂得,只有父皇的夸赞是真的夸赞,别人的,都是哄我开心的巧话。

  教我舞蹈的是一名宫女惜香,她是个漂亮的姐姐,会讲许多有趣的故事。每教我一支舞就讲一个故事,来满足我年少幼小的心。

  我记得她要教我一支舞蹈,名曰“惊鸿”。于是那关于惊鸿的故事娓娓道来。

  “天界众神,看的逍遥自在,可他们的舒坦日子不过安处于条条框框的规矩之下。那规矩中有这么一条,是绝大多数人守不住,也不想守得——欲望。神与人啊!就好比云与泥。你看!即使我们踩着的,卑微如它们,也四处相连。可天上的云,一旦聚在一起,便雷声阵阵,风雨欲来。仙子不能拥有爱情,否则就会受到惩罚。天界与魔界相接,从天庭来凡间的路上必经过那黑暗缭绕的魔物阴晦之地。那时有位仙子号惊鸿,众人都称她做惊鸿仙子。这仙子得了令要往凡尘走一遭处理琐事,可恰巧经过那魔界,被那里所长的一株植物所伤。‘含叶三寸便绝情’,这是众人给予这绝情草绝佳的誉冠。那绝情意指的除了绝情,还有‘绝命’。许是惊鸿仙子命不该绝,于是就像所有故事里描绘的一样,她遇上了她的救命恩人,同时她也是他的救心恩人,魔界尊王洛译。身为至尊的王自然有他那个世界的解药,可他们都来不及阻止自己地沉沦在彼此容颜,灵魂的爱慕。不过这事儿当然得瞒着,惊鸿仙子处理完玉帝交给她的杂琐任务,偷偷跑到魔界与心爱之人日月共处。虽然她也在天庭留了个心,他也严加把守着魔界各处的闲言碎语,以防他们的好事搅到玉帝那里。可纸哪包得住火?很快这桩不知是好是坏的事儿捅破了窗户,洛译被关到天牢,惊鸿被扔到洁荷池。这惩罚,据说还是玉帝搂着他的娘娘开的金口玉言,责骂他俩好没羞耻,丢了众神得脸!”

  讲到这儿,惜香姐姐破口笑出了声,点评那搂娘娘的玉帝:“自个儿好没羞耻地责骂别人的羞耻!”可我的心却纠紧了,仿若这个故事破天荒的真实。

  “洁荷池处于天界与魔界相接的边儿上,那里荷花开的旺盛,氤氲莲香。但那儿开的却全是白莲,给人以凄惋之美。那地方也应该凄惋,里面关押的,都是因爱情获罪的人啊!犯了这思凡之罪的仙子要躺入池底,由着缓缓流动的池水与袅袅依然的荷香为她们剔除凡私,以瑕洁无比的身与心落入凡尘,永世为人。当情与爱真真切切的融入你的身与心时,你才能想象到剔除的痛。静卧池底已是痛不欲生,偏偏惊鸿仙子,要以痛和血为她的爱情做一场葬歌。她着一身白衣点于荷池之上舞一曲红尘相忘——那就是惊鸿舞。鲜血和着池水和着雾气一圈圈浸染她的裙辄与莲花。当满池的清澈皆成了血色,那就是故事的结局。惊鸿仙子口中吐出像一位将军守护他的国家一样守护她爱情的血渍。嗳!然后玉帝发怒,要永生永世拆散这对恋人,可月老来了。月老不属于六界,可玉帝也得礼让三分。为什么呀!玉帝和他的娘娘也是月老牵的红线。月老说这一番惊天动地的爱情感动了他这个记不清活了多少岁的人,要做主牵这一场姻缘,让他们到凡间去恩爱。”

  故事讲完,如往常一样,她教我练一段细致的舞蹈。或许是故事的沉重,我对这段舞蹈前所未有得认真,她直夸我真的宛如惊鸿再世。 夕阳斜:朝金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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