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突然提出让系统陪他说说话，系统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之后回答郝仁：“我只能说和系统有关的事。”
“可以。”郝仁点点头，问道，“你是从哪来的？”
“不知道。”
“那，你老是让我赶紧升级，我升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不知道。”
“还有和你一样的系统吗？”
“不知道。”
“你还真是一问三不知啊！”郝仁生气地摇摇头，“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程序出了一点问题，到达地球的时候有部分数据丢失了，所以有一些本该知道的东西被抹掉了。”系统郁闷地答。
“到达地球，你果然是外星人。”郝仁说。
“我不是外星人，我是系统。”系统反驳道。
“外星系统。”郝仁补充道。
“这个，你也可以这么说。”系统挣扎了一下，最终接受了这个定义。
“你知道自己很废柴吗？”郝仁问，“是因为数据丢失所以才这么废柴的？”
“……”系统没有回答。
“你知道自己挺无聊的吗？”郝仁继续问。
“……”系统还是没有回答。
“你知道自己……额，我想说什么来着？”郝仁挠挠头，话到嘴边却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了。
“……”系统依旧没有回答。
“你能说说话吗？”郝仁问。
这一次，系统保持了沉默，完全没有任何回应，安静得就像不曾存在过一样。
“生气了？”郝仁挠挠头，这东西也会生气吗？
反复尝试沟通失败后，郝仁确定了一件事，自己可能真的把系统给惹生气了。因为现在系统已经完完全全不搭理他了。
就算心有不甘的郝仁再怎么努力尝试，也只是像一个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傻瓜，得不到任何回答。
终于，郝仁放弃了调戏系统，无力地瘫在沙发里。
破系统气性还挺大，随便说它两句就不理人了。
周一的早上，郝仁又早早来到操场准备晨跑。很快大家都陆续到了操场，只有从家里过来的周玲稍微晚了一点点，是最后一个到的。
“早啊。”看到周玲来了，黎阳第一个打招呼。
“嗯。”周玲看着黎阳，轻轻点了下头，就算回应了。
“周玲，今天来得有点晚啊。”郝仁站在队伍前说，因为周玲晚了一点，队员们已经站好队，要开始做准备活动了。
“抱歉。”周玲看了一眼郝仁，都没有解释为什么来晚，就径直回到队伍中去了。
这丫头……郝仁不解地看着周玲，周六明明那么欢实，怎么又恢复原来闷闷的样子了？
难道我周六见到的是一个假周玲吗？郝仁无奈地想。
周末赢了比赛，大家都很高兴，跑起步来也比平时劲头足了些。带队的郝仁一想到这周末的比赛就感觉紧张，不知道不觉也跑得快了一些。
郝仁这一加速，有的人就开始跟不上了。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本身就缺乏锻炼的封雪。
平时郝仁压着速度慢慢跑她还勉强能跟下来，这一提速，她跟着可就费劲了。
偏偏生性要强的封雪不肯跟郝仁说让他慢一点，只是咬牙硬撑。实在跟不上了就往后挪一位。
挪来挪去的，封雪竟然从郝仁身后一节一节挪到了队尾卢苇身边。
卢苇诧异地看了封雪一眼，自己也放慢了速度，保持着自己在封雪身后的状态。后边就是黎阳了，她可不想像上次那样，让封雪跑到黎阳身边去。
封雪是真的跟不上，加上卢苇这个装跟不上的，俩人越跑越慢，终于还是掉队了。
“郝老师，慢点，有人跟不上了！”黎阳在队尾喊道。
郝仁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最后的封雪和卢苇两人已经被拉开一段距离了，他放慢脚步，等她们追上来。
“唉，郝老师在等我们呢，”卢苇对封雪说，“咱们快一点吧。”
“我，我快不了！”封雪按着自己的腰，好疼，刚刚是跑岔气了吗？
卢苇无奈地伸手搂住封雪的胳膊，说道：“还是我带你吧。”
“那个，你不是也跑不动了吗？”封雪说道，“你还是自己先跑吧。”
“封老师，您这话说得好像咱俩干坏事被人抓似的。”卢苇笑着拉起封雪的手，加速朝前跑去。
被卢苇抓着胳膊，封雪有点脸红，这个动作让她想起了她第一次来晨跑的时候，拽着黎阳胳膊的事。而现在，黎阳就在她的身后。
他一定在心里嘲笑吧，封雪沮丧地想。
卢苇看着封雪的脸变得更红了，她猜想可能封雪觉得身为老师被学生们甩在身后觉得丢人，便挽着封雪的胳膊。边往前跑边说：“封老师，我刚开始跑的时候也跟不上，你这才来几天，会掉队是正常的，咱们都能理解，再过几天你适应了就好了。”
跟在她俩身后的黎阳笑着摇摇头，一个天天跑步掉队掉到最后的人还安慰别人呢。
卢苇还在跟封雪念叨着：“封老师，你不用怕郝老师说什么，他这个人可好说话了，从来都不骂我们，更不会说你了。”
“封老师……”封雪还准备说点什么，突然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肩膀，她回头一看，竟然是黎阳。
“啊！”卢苇吓得原地一蹦，问，“怎么了师父？”
师父？封雪疑惑地看了看黎阳。
不光是封雪，跑在队伍后半段的女生们都听到了卢苇的这声“师父”，一个个都回过头来看，奇怪了，卢苇是在跟黎阳叫师父吗？
注意到大家的目光，黎阳有点尴尬地缩着手，说道：“我只是想提醒你，跑步别说话。”
“知道了，师父。”卢苇笑嘻嘻地应着。
如果说刚刚大家还有些不确定，现在卢苇的这声师父就再清楚不过了，就是对着黎阳叫的。
卢苇依旧挽着封雪的手，笑道：“封老师，我不说话了，咱们继续跑吧。”
封雪点点头，和卢苇一起努力朝前跑去。
女生们都转回头，跟着郝仁继续向前跑，表面上，队伍又恢复了平静，但很多女生的心里此时都装满了疑惑。
晨跑结束，大家刚刚站住脚，谭蓉就走到卢苇跟前，问道：“刚刚，我好像听见你跟黎阳叫什么来着？” 高校女足男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