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了。”交代完这些,黎阳捂着脑袋想了想,自言自语道。他转头看看还没醒的卢苇,伸手去摸卢苇正在输液的左手。
黎阳两只手把卢苇的左手捧在手心,垂着眼待了几秒钟,放开手,站起身对施雨菲和何欣说:“你们先看着她,我出去一趟,一会回来。”
“嗯。”施雨菲和何欣被黎阳这一连串的的动作搞得有点懵,木然地点头应道。
看着黎阳披上外套离开病房,施雨菲和何欣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满眼惊奇。
“我觉得,他对卢苇好像还挺好的。”何欣小声说。
“嗯,和传说的好像不太一样。”施雨菲也点头道。
卢苇还没有醒,吊针刚挂上,暖壶里有热水,两个人在病房里看了一圈,发现她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卢苇醒来就好了。
半小时后,黎阳提着两个大袋子回来了。
他把袋子放在门边,从里边掏出一个小热水袋,拿着去灌了热水。用手试了试温度,黎阳又在外边包了一层毛巾,才小心地放在卢苇输液的那只手下边。
随后,就像屋里的施雨菲和何欣是透明人似的,黎阳又在柜子下边拿出一个小不锈钢盆,从刚拿回来的袋子里掏了几个苹果橘子,装在盆里拿去洗了。
黎阳洗好水果,又在袋子里掰了两根香蕉,和装着水果的小盆一起放在桌上。
一声不吭地做好这一切,黎阳转回身,对施雨菲和何欣说:“等她醒了先给她喝点热水,吃了药再吃水果。水果我买了很多,你们一起吃。另外那个袋子里是零食,给你们的,别给她吃。”
“啊?给我们?”何欣惊讶地问。
“嗯,学校课后还有训练,我得回去了。”黎阳没有回答何欣的问题,而是走到小桌边掏出笔,在写着几种药吃法的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说道,“这是我的电话,如果她醒了,给我打电话。”
施雨菲和何欣点点头,看着黎阳拎起书包,再次离开了病房。
两人走到门边朝外望去,确定黎阳已经走远,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哇,好多东西。”施雨菲小心地拨开放在地上的塑料袋,里边装着薯片、话梅、巧克力、瓜子、牛肉干……
“别看了,”何欣扒拉了一下施雨菲,“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他都说是给咱们买的了,还说不给卢苇吃呢。”施雨菲满不在乎地说。
“可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何欣担心地说,“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要不,咱们把东西留着,等卢苇病好了给她吃吧。”
“卢苇一个人又吃不了这么多,到时候白便宜了别人。”施雨菲说着从袋子里拿出一盒巧克力,拆开包装,从里边掏出一颗,剥开包装纸塞进嘴里,说道,“啧啧,这一盒就小一百呢。”
“哎呀,雨菲,你怎么就吃上了?”何欣急得直跺脚。
“怕什么,挺好吃的,你也吃一个。”施雨菲说着又掏了一颗,塞进何欣手里。
“雨菲,你真是……”何欣看看手心的巧克力,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瓶药快输完时,卢苇睁开了眼睛。
她仰面躺在病床上,看到的只有雪白的天花板和头顶挂着的药瓶。这是哪?卢苇转过头想看看四周,头一动却感觉天旋地转地晕起来。
“卢苇,你醒了?”何欣叫道。
卢苇定定地看着天花板,感觉不那么晕了才长出了一口气,问:“这是哪?”
“这是医院病房,你发烧晕倒就被送过来了。”何欣答道。
“哦。”卢苇头还晕乎乎地,呆呆地应了一声。
何欣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桌子上,问:“卢苇,你喝水不?”
“等一会,我头晕。”卢苇虚弱地说。
“还是先叫大夫过来吧。”施雨菲说着,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大夫和护士过来后,量体温测血压又是一通折腾,看着卢苇吃了药,吊瓶也换了新药才离开。
这时候卢苇已经不那么晕了,她靠床头坐着吃着何欣给她剥的橘子。
“咱们好像忘了什么事。”施雨菲说。
“水喝了,药吃了,”何欣指指输液瓶,“这个药也换好了,还差啥?”
施雨菲揉揉脑袋,走到桌前拿手指敲了敲桌上黎阳留的字条:“咱忘了给帅哥打电话了。”
“啥?”卢苇迷茫地看着施雨菲,“什么帅哥?”
“你以为你吃的水果谁买的,这个热水袋谁灌的,还有是谁送你来医院的?”施雨菲指着卢苇手里的橘子、怀里的热水袋说,“帅哥啊,足球队长啊,黎阳啊!”
卢苇愣愣地看着施雨菲,又转向何欣,傻乎乎地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何欣也点着头说,“上午黎阳和两个体育老师跑到咱们宿舍,把你送来医院的。我听说,还是他把那两个老师找来的,要不是黎阳,你得中午才会被我们发现,搞不好就耽误治疗了呢。”
“那……他人呢?”卢苇问。
“回学校了,说是有训练。”何欣答,“不过,他临走前买了好多东西,这些水果,还有那堆零食,他还说等你醒了给他打电话呢。”
“哦,我知道了。”卢苇点着头,把手里的橘子放到桌上的小盆里。
“哎,你怎么不吃了?要不我再给你剥个香蕉?”何欣问。
卢苇摇摇头,答道:“不用了,我手机呢?”
“我们给你拿来了。”何欣说着从自己包里掏出了卢苇的手机。郝仁他们送芦苇来医院时太过匆忙,什么都没有拿。何欣她俩把卢苇的手机、充电器、牙刷漱口杯什么的全都带过来了。
“谢谢。”卢苇接过手机,打开看了一眼,好多的未读消息。
郝仁的,封雪的,班主任老师的,李子文她们的……有让她醒了以后回个话的,有询问她身体状况的,加起来有十几条。
卢苇一边回复一边有人打电话过来,卢苇挨个解释了自己住院的原因,表示已经没事了,感谢对方关心。
放下电话,卢苇疲倦地靠在床头上懒得再动,回复这些关心的询问就花去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黎阳满头是汗地跑了进来,问道:“醒了怎么不告诉我?” 高校女足男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