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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送上门的脸,哪有不打的道理!

大宋九千岁 青衣行 6195 2021-04-06 17:44

  欧阳修也是哭笑不得,还以为赵允让是心有芥蒂,对自己不满。

  结果却是不知道“流觞”什么意思!

  曲水流觞啊!

  “曲水流觞本是民间传统习俗,后来文人墨客诗酒唱酬之时,常用这种形式!”

  赵允让猛然醒悟,这个知道啊!

  当初学王羲之的兰亭集序,里面可是提到过的。

  “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

  这雅倒是够雅致,可是那酒杯难不成还要放到汴河中?

  现在汴河里可都是冰,就算不是,水性差的想喝杯酒也不行啊!

  为了喝杯酒,先得学游泳?

  清华大学也只说不会游泳不毕业,没说不会游泳,就不准吃饭!

  欧阳修无语:“就是个敬辞而已,意思是请你喝酒!”

  赵允让摇头:“哼哼,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上一次广文馆请客,结果那个什么浪来着——”

  欧阳修满头黑线:“逐浪——薛涛,薛逐浪!”

  “就想着和我比试,特么一点赌品没有,愿赌服输都做不到!”

  欧阳修无奈。

  本来就是嘛,请人喝酒,人来了。

  刁难人,输了又不认账,就算是晏殊,也想着拿对联难为人。

  要不是最后也没难住,还不定怎么着呢!

  “这次又请了谁啊?”

  赵允让可不认为那个什么薛逐浪,还有勇气和自己比试。

  能够看着“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还不服的,至少也应该有两把刷子才是。

  欧阳修摇头,他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确实请人了。

  “对了,那个丁二公子呢?”

  当初能逼得自己御街跳楼,也算是个运筹帷幄的主儿了。

  丁家倒了,还能在京城场面上混,也是种本事。

  “气性太大,已经病了多日了。”

  啧啧,人生在世,就这个气字最难消受啊。

  当初自己跳楼,不是爬起来又上去了,现在几句诗就躺下了?

  其实赵允让没有明白丁东的心思,这位丁二公子虽然只是丁谓的旁支远亲,心中志向却是很远大的。

  不仅一般人不看在眼里,还指望着有朝一日,能像丁谓一般飞黄腾达。

  丁谓失势,他却依仗几分文名,和晏殊等人袒护,没有受到牵连。

  所以一直以来自视甚高。

  而这种自负之人的最大毛病,就是心高气傲。

  当初能请薛涛出来,是他自认不如薛涛。

  可是连薛涛都不行!

  当众打脸,所以丁东心情抑郁,加之当时又吐血,这身体竟然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连这次元夕大会,丁东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参加了。

  你说这又是何苦,当初周瑜要不是脾气太大,诸葛亮也未必能借到荆州,诸葛亮不是太想不开,司马懿也不会权倾天下!

  其实说白了都是一口气的事。

  虽说人为一口气,佛为一柱香,可是这场面上的事情,又不是战场上你死我活,何必这么想不开呢?

  这大概就是失败者和胜利者心态的不同了。

  挺好的一个元夕大会,四美相伴,突然飞来薛涛这么一只苍蝇,真特么恶心!

  不答应还不行,不能为难欧阳修啊!

  这家伙一有心事就爱喝酒,现在还只喝碧落春。

  酒量倒是不大,就是没钱!

  这胥偃老爷子也不知道早点把闺女嫁过来,不知道欧阳修自幼家贫哪!

  欧阳修看赵允让拿着请柬半晌不说话:“要是为难,我就替你推辞了去!”

  别啊,推辞什么!

  送上门的脸,哪有不打的道理?

  “我答应了,不过我有条件——”

  欧阳修大喜:“那你说说——”

  赵允让故作神秘:“现在不能说,等元宵的时候再说吧!”

  这都不算事,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不弄得这群所谓的文人欲仙欲死,还能说是穿越者?

  别说这一群,就是唐宋八大家组队,也绝对横扫!

  正月十五终于到来了,汴梁城内人头攒动,充满了春运的即视感。

  青衣楼前更是大热,大相国寺、金明池……各处有各处的热闹。

  可是最热闹的的,那还是青衣楼。

  因为今年和往年不同,琴棋书画四美将会联袂献艺。

  如能胜过她们,青衣楼外楼,梅兰竹菊扫榻以待!

  赵允让这才闹明白,是这么个扫榻以待!

  特么四美什么意思啊?

  自己赢了,她们出银子请自己逛窑子?

  这规矩倒好!

  虽然说青楼作为一种职业,做什么就要吆喝什么!

  只有社会分工不同,不分高低贵贱。

  呃,不说这个了。

  反正赵允让觉得心里不怎么舒服。

  从早上天不亮,青衣楼内外已经是张灯结彩。

  那效果,一点也不比大城市的电视塔差。

  特别是两天前就停在青衣楼前的那艘画舫,足有三层楼高。停在汴河中。

  真是——碍眼啊!

  原因很简单,现在的汴河里可都是冰封着的。

  但是四美愣是雇佣人力,将这画舫硬生生从船坞拉到了这里,还进行了装饰。

  其实不光青衣楼,凡是有些财力的沿河商家,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生生把一条汴河,弄成了另一条御街。

  走在街上,人流涌动。

  小六子机警地注意着四周。

  赵允让笑了:“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还有人惦记你家小侯爷不成?”

  “那谁知道!”

  赵允让无语,这小子跟在身边日子一长,越来越没个上下尊卑了。

  琴棋书画早就告诉他了,这元夕的热闹,主要是在晚上。

  毕竟主要是观灯嘛!

  不过,白天也很是热闹因为家家户户都在准备,有的还顺便做些小生意。

  就这样,除了中午找了家馆子吃点东西,赵允让基本就没闲着,腿都遛细了。

  小六子还有些担心:“少爷,你不准备一下啊?”

  赵允让一怔:“准备什么?”

  小六子:“……”

  晚上的挑战啊,这小王爷难道又傻了?

  “还准备?让他挑战就是瞧得起他了,放心,我是谁啊?”

  “你谁我不知道,别再跳楼就成了,这冰面可比御街的地面硬!”

  “你嘀咕啥呢?”

  “我说,赢了就让他们跳楼……”

  赵允让气死,你以为我是聋子啊?

  这样的属下搁在现代,绝对要开除!

  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要收他做下属呢?

  华灯初上,不知道是谁,点上了第一盏灯。

  如果从空中看起来,这陆陆续续璀璨的灯火,一定无比的壮观!

  有没有一双眼睛,在空中静静注视着这万家灯火?

  赵允让突然觉得,这要是能弄个热气球出来,一定是门庭若市!

  青衣楼的门口,已然是人头攒动,拥挤不堪了。

  今天白天的时候,青衣楼已经开始热场了。

  这里边绝对有高人,知道先把观众拉住。

  出来热场的,就是司棋。

  这青衣楼的经营思路,赵允让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照理说,这内楼琴棋书画四美,走的是高雅路线。

  玩高雅就玩好了,这琴棋书画四美,也算是极致了。

  可是每逢有大场面,都要弄出个赌局来是什么意思?

  都说,久赌无胜家——呃,赌博不宜提倡!

  虽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可是这和司棋赌棋的,无非就是那几个人。

  别的不说,中间的高手,也得司棋让至少两子。

  然后就有一群人疯狂压注,压这个人获胜。

  最后当然是输得一塌糊涂,叹息着站到一边。

  而且看上去,还不是因为银子的缘故。

  不过,好奇归好奇,赵允让可没想着去打听,谁都有个隐私不是?

  刚要进门,里面已经有一群人蜂拥而出,接了出来。

  几个小厮还喊着:“来了,来了!”

  连另外的三美也步履匆匆,这是来迎接自己了? 大宋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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