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浑身都是杀气腾腾的样子,竟然真的就要动手杀人。
见此情形,不止是二乔和华佗,包括丁靖身后的众陷阵营军卒,也难以预料到如此情况。
面对如此一对娇美如璧般的玉人,丁靖居然真的要辣手摧花,实在令人惊恐惋惜。
当然,对于丁靖突然的举动,最感到恐惧胆怯的,还是最直接的承受者二乔。
无论是聪慧的大乔,还是冰凌的小乔,此刻面对这丁靖的杀气,也再也承受不住了,身体终于崩溃疲软,瘫倒在地,连脑海里的思绪都变得空白,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只能呆滞的引颈就戮,等待着丁靖的屠刀落下。
“将军,饶我女儿性命!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门内却是突然传出一道猛叫声,随即奔出一个人影,直愣愣的挡在二乔面前。
挡在丁靖和二乔之间的,却正是二乔的父亲乔蕤。
本来乔蕤病重卧床,身体根本动弹不得一下,但是听到房外的动静后,在预感自己的两个爱女即将香消玉殒之时,乔蕤的体内突然爆发出了澎湃之力,居然一下子从床上跳起,这才纵身挡在了丁靖的面前。
看着乔蕤苍白发颤的身躯,一副重症缠身的样子,却强行支撑挡在自己的面前,丁靖脸上也再次露出敬佩之色。
他知道似乔蕤这般病重抽丝的身躯,根本不可能从床上站起,更别谈能够安然的挡在自己的面前了。
乔蕤能够做到这一切,都是凭借着心中的底力信念,而激发这股底力的,正是乔蕤对二乔的父爱之切。
乔蕤的护犊之情,让丁靖一时难以下手,身上的杀气也荡然消失。
丁靖看着乔蕤,言道:“乔将军,我丁靖并非嗜杀之辈,一切都是从急之举,你主动跟我走自然最好,因为我要的只是华神医随我去并州,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
见丁靖没有斩尽杀绝之心,乔蕤也彻底放心,连忙向丁靖感激道:“安北将军,老夫在此多谢了!”
言罢,乔蕤只觉得眼中一黑,竟然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父亲!”
“父亲!”
看到护在自己面前的乔蕤突然昏倒,二乔顿时再次一惊,忍不住惊叫道,连忙扑在父亲身上哭叫不止,显得极为可怜。
一旁的华佗见状,连忙抓起乔蕤的手把脉。
不一会,华佗脸上也是神态一松,对着二乔安抚道:“两位小姐,乔将军只是体力不支而昏倒,并无大碍。”
听到父亲没有大事,二乔顿时心中放心,脸上悲惧微微淡去,却是依旧泪眼盈眶,啜泣不止。
也难怪二女如此情态,任谁徒遭一帮强人闯宅夺人,也会惊惧而承受不住。
更何况二女虽然坚强,但毕竟始终是较弱女子,哭泣哀伤也是常态。
然而,丁靖现在可不管这么多,他才没工夫管二乔心中的情绪。
听到华佗说乔蕤无恙之后,丁靖直接上前将乔蕤百多十斤的身躯抱起,宛若抱着一袋米面一般。
见丁靖如此动作,二乔也有些愣了,连忙站起拉住丁靖,娇喝道:“恶贼,你要干什么!?”
丁靖看着二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直接言道:“你俩刚才没听到么?你们父亲刚才已经答应跟我走了,我自然是要带你们父亲离开这里呀!”
随即,丁靖又看向华佗,言道:“华先生,你也收拾一下东西吧,时间不等人,我们必须马上动身离开舒城!”
华佗闻言点了点头,也不再做过多毫无意义的抵抗,直接进屋中拿出自己的药箱,便跟在丁靖等人身旁。
眼见着连华佗都选择了屈服,一旁的二乔更是彻底绝望,她们知道自己父亲的状况,所谓病来如噬骨、病去如抽丝,再加上父亲乔蕤也是接近半百的人了,这跟着丁靖这帮强人行走,生命安全实在难以保障。
而且,就算最后华佗在路上治好了父亲乔蕤,可那也是半个月之后了,那时候也不知道丁靖等人会抵达何处,又如何让父亲顺利归家。
想到此处,大乔实在焦急放心不下,聪慧的她十分明白,自己父亲此行的路程必将极为艰险。
终于,大乔好似做了某种绝然决定,竟直接跪在丁靖面前,求道:“将军,父亲病重年老,路途颠簸艰险,需要有人在旁服侍,因此恳求将军带上小女子,小女子愿随行照料父亲,以尽孝责!”
听到姐姐大乔如此言行,一旁的小乔也反应了过来,亦是放下心中的冷寒骄傲,跟着跪求道:“将军,也带上我,我也要随行照料父亲!”
听着二乔的请求,理智告诉丁靖应该断然拒绝,但是看到二乔期待而又哀伤的眼神之后,丁靖心中控制不住一软,竟然脱口应道:“好吧!让你们随行也没什么!”
“等等!你们乔家的直系人员,还有多少人?!”丁靖突然又问道。
……
丁靖想不到,自己到了最后一刻,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二乔的请求,将二乔也随行带走了。
而且不止是二乔,乔蕤的其他直系亲属,包括乔蕤的两房夫人,以及另外三个幼子,也被丁靖一齐带走了。
显然丁靖是准备将乔家人和华佗,都给一起带回并州,并且要将他们永远留在并州,绝不放他们离开自己的统治区域。
正是如此意外的举措,让队伍里瞬间多了九个普通人随行。
而为了让大部队需要保持一定速度行进,丁靖在舒城中找来并加固改造了三驾马车,以此来搭乘乔家人和华佗行路。
……
此刻,丁靖一行带着华佗等人,已经离开舒城半日了,正在舒城西北面四十里的一个山丘旁宿营。
丁靖将史阿和郝昭都叫到了身边,三人面前摆着一副庐江郡的地图,这张地图是从舒城府衙里找到的,各种地形标示还算清晰清楚,比丁靖自己的那张地图好用多了。
丁靖指了指地图上的几个位置,直接言道:“郝昭、史阿,明天晚上,或者最多后天上午,庐江城内的刘勋就会得知我们击败乐就军、打破舒城县的消息,到时候刘勋必派大军围剿我们。因此,你俩觉得我们应该如此选择北归路线,才能既不被刘勋的军队围堵截杀,又能顺利地北行渡过淮水?!”
听到丁靖问计,史阿想了想,便言道:“主公,不如我们按照来路返回吧,从居巢沿着龙舒江回到六安城,这样可以绕过庐江城,兴许能够绕过刘勋的大军围堵也不一定。”
丁靖闻言立即摇了摇头,言道:“这条路不行,居巢是我们击破乐就军的地点,刘勋必对那里有所重视,定会安排分兵部队去龙舒江各地设卡埋伏。”
“而且,龙舒江沿岸潮湿土软,战马奔驰不宜,马车行进困难,对我们而言,可谓尽失地利,因此如果我们沿着龙舒江岸而走,若是被刘勋的军队堵住,难以展开周旋应对。”
“所以,这条路不行!” 三国之并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