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说不就好了嘛,干嘛要遭这罪”项鸣嫌弃的洗干净双手,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已经一清二楚。
“唔唔——”大汉嘴巴被封上,躺在长凳上不停的挣扎。
两个强壮的士兵见状上前,一个按住头,一个抓住脚很快就压制住了反抗。
项鸣拿着一条毛巾擦干手上的水迹,远远的看到一条长龙从山上下来,领头的正是牛玉树。
“玉树回来啦,刚才跑的那人可是条大鱼——没逮到吗?”项鸣看队伍中全是项家军的人,并无他人,心里明白了七七八八。
“人没抓到,不过也活不成了。”
牛玉树摇了摇头,简单的说明了刚才的情况,陷入那种地方几乎是必死的下场,只要人死了消息就不会外泄。
“可惜了,这人可是满清皇族,抓来能讹他们一大笔钱。”项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像钱包丢了一样。
“老奴这就回去,把此人刨出来。”牛玉树看项鸣这么难受,自责不已准备重返那个洞穴。
“算了算了,那里太危险了,这贝子死了也好。”
项鸣连忙拉住牛玉树,这种分岔很多的洞穴,就连装备精良的现代探险队都不敢轻易涉足,更何况是毫无保护的古人。
……
黑暗的洞穴中。
手电筒发出的光芒越来越黯淡,满达海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举起手掌拍了拍视为珍宝的手电筒,手电筒随之闪了几下,发出了最后的亮光,洞穴便彻底的陷入黑暗,满达海还没有意识到这手电筒是需要电的,没电了自然用不了,蹲在黑暗而又湿滑的石地上小心的摸索着想要让它重新亮起来。
“什么烂货!”
满达海摸了一会看没有反应,气急败坏的把手电狠狠的摔打在地上,想想肯定是那项鸣背地里使坏,想要把自己困死在这里。
摸着湿漉漉的岩壁,满达海现在就是个瞎子,周围除了水珠落下的滴答声能听得见以外再无任何声音,无边的黑暗仿佛要把满达海给吞噬。
“这鬼地方怪渗人的。”
一阵无名怪风吹来,满达海打了个寒颤,莫名的恐惧感开始涌上心头。
满达海感觉自己迈出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悬崖外一样,没有一点踏实的感觉,这一刻他只希望有一点亮光,那怕是最微弱的萤火也好,只要能驱散这凝成一片的黑暗就行。
走了不知道多久,满达海毕竟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即使他在战场上不畏生死,在面对未知的前路时与生俱来的恐惧感是他无法控制的。
“啊——”满达海一脚踩空,栽倒在一个凹陷的水坑上,狼狈不堪。
“父王……救救我……”一屁股坐在光滑的石地上,满达海抱膝抽泣,没了一点皇族威仪。
“呜呜——”
阴风如同人声呜咽,从四面八方传来响动,满达海干脆把头埋在膝间,不敢抬头。
来也快去也快,阴风很快消散得无影无踪,而这时满达海已经麻木,冷静下来的满达海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一拍脑袋心生一计。
“不对!有风就有出口!”
由于刚才被吓坏了的缘故,满达海根本没去分辨风的源头,这下绝望的满达海终于有了一点盼头,冷静的坐在地上等待那股怪风。
“呜呜——”
阴风再次来袭,满达海感受到一阵微风轻轻的吹拂过身体,虽然黑暗中难以辨认岔道,但是满达海还是扶着岩壁自信的朝着心中的那个方向走去。
人在黑暗中难以感受时间的流逝速度,满达海只知道向前走,不仅是为了把这种威力骇人的新式火铳的消息传回去让族人早作防备,更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
不知何时,前方无尽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小亮点,满达海浑身颤抖,不顾脚下开始狂奔,他再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光点渐渐变大,满达海很快来到洞口,望着前方连绵不断的群山,满达海压抑的心情终于爆发了,跪在地上放声狂笑。
“啪——”
“呃啊——”
一闷棍从背后袭来后脑,高兴过头的满达海还没反应过来就两眼一黑,晕厥在地。
……
夜晚,当项鸣在项家庄里在完整豹皮做的床单上肆意打滚的时候,满达海才昏昏沉沉的醒转过来。
“这是在哪——”
满达海挣扎了几下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被锁上,只能不自然的坐在地,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起自己被人偷袭的事情,满达海强忍后脑的剧痛,摆头审视自己身处的环境,很快满达海惊讶的发现原来他不是一个人,而是黑压压的一群人陪他一起坐在地上。
“新来的吵什么吵,明天不要上工啊!”
一只臭鞋底从刁钻的角度袭向满达海,结结实实的拍在他的脑门上,而后又原路缩了回去。
“上工?这里是什么地方?”被鞋底拍得懵逼的满达海下意识的开口说话,但是很快他就后悔了,话还没说完就有好几双鞋底从天而降,把他打得鼻青脸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满达海自觉的闭嘴闭眼,一切等天亮后就知道了,问这些人是问不出什么的,反而还会遭到毒打。
……
天亮了。
“啊——”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起,满达海捂着伤口从睡梦中惊醒,只见眼前一个手持皮鞭,上身裸露出黝黑皮肤的男人狠狠的盯着他,就好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喘不过气来。
“新来的,再不起来干活把你切碎了喂猪。”黑大汉说着还挥舞了几下皮鞭,恐吓这个新人。
“啊?干什么?”
满达海一惊,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挖煤。”
黑大汉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手上的皮鞭高高扬起,佯装要继续鞭打。
“别。” 回到明末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