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转,经过项家军全体将士的努力,一批勉强能用的弹药被生产了出来,还好项鸣模仿的夏普斯M1859还是纸壳弹时代的步枪,如果是金属弹壳的现代步枪,那就麻烦大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十来天,空闲下来的士兵没有浪费时间,愣是用夹板和木棍,就地取材用黄河岸边的泥,夯实土墙做出了十多间土房子,再加上项鸣提供的钢板,叠在上面固定住就成了屋顶,防漏效果还不差。
项鸣的本意是把这里打造成中转站,作为项家军伸过黄河的一条触手,进可插足北直隶事务,退可做防御的前哨站。
战争打的就是后勤,前一场和清军的战斗,项家军吃足了没经验的亏,打仗没有一条稳定的补给线做后盾,用卡车运再多的物资也迟早打光,痛定思痛的项鸣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
离和孙传庭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撒出去勘察周围地形的侦察兵总算是回来了。
这天项鸣在一个一个房间的清点物资的存量,刚查看完几间存放粮食的小房子,正打算等月末过了,传送次数恢复以后再去扶桑抢一笔的时候,牛玉树脸上难掩着激动的表情找了过来。
“旅长,刚才收到个好消息呐!”
项鸣放下手上的笔记本,拆开一个水果罐头坐在了坚实的木箱上说道:“玉树别急急,坐下来吃点水果再说。”
牛玉树吃了口橘子,从袖口掏出一张折叠得很好的牛皮纸,在项鸣面前摊开,指着说道:“您看,这里离我们现在这里四十里不到,却是一处平缓的浅水石滩,等枯水期到了完全可以涉水过河。”
“嗯,水浅的确可以,现在派一个连过去尝试一下,能不能利用起来。”项鸣看了看地图上的标记,
“是,我这就去安排。”牛玉树身为项家军总教官,调动一个连的权限还是有的,牛玉树转身就想出去。
“等等,玉树先回来,我这里还有个任务要麻烦玉树。”项鸣有一个计划在脑海中形成,连声把牛玉树喊了回来。
“少爷请说,‘麻烦’二字不敢当。”牛玉树又走了回来,听候项鸣安排。
“现在你想办法渡河回去项家庄,让我伯父组织好运输队,把刘老头他们做好的弹药给我送到这来,我会调拨卡车来运输。”项鸣手中的笔在纸上飞快记录,随后撕下笔记本上的这页递给了牛玉树。
“是,我明白了。”牛玉树把这页纸纸小心的叠好,收入怀中。
“做完这些事以后你留在项家庄吧,多招人练兵,要不然等我收拾完鞑子,回去要成孤家寡人了。”项鸣呵呵一笑,战火无情,谁能肯定的保证自己一定能活着从战场上下来?
“可是……可是……我想上战场为死去的弟兄们保仇!”牛玉树难为的看着项鸣,眼中战意十足,在他的观念里,就应该和手底下的士兵一起出生入死才对。
项鸣能理解牛玉树的心情,上前安慰道:“牛叔,报仇不止是上战场一个方法,在后方练出更多能上战场的战士,对我们来说比现在去打鞑子更重要,想要报仇就得有足够的实力,我期待你培养出的新兵!”
“好吧,老牛我这就回去,我回去就不能保护少爷了,少爷以后更加要注意安全。”牛玉树还是决定听从项鸣的安排,脸上依然有些许不舍的神色。
“去吧,放手干,期待你的好消息!”项鸣轻拍牛玉树的肩膀,看着牛玉树离去。
牛玉树带着一个连离去了,剩下的项家军加紧了临战的准备,上次仓促应战,很多损失本能避免,如果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拿着先进的步枪远远的枪毙落后的满清军队,哪里会损失这么多人?比起英军在十九世纪大破清军时的武器,项鸣带来的步枪更加先进,实战不该是这个样子。
项鸣留下了一批士兵留守营地,他们虽然失去了行军打仗的能力,但至少还能保证正常的生活,留下来负责照顾在之前战斗中缺胳膊少腿或是内脏受损的重伤员,安排好之后,项鸣带领一千六百人朝孙传庭的行军方向赶去。
这些被留下的伤兵,他们中有的人被流矢戳瞎了一只眼睛,有的则是被削去了几个指头,这辈子是拿不动步枪了,因此项鸣当众作出了保证,要让他们这些人余生无忧,终生无需再上战场,这也让这些伤兵遗憾不已,恨不能亲手诛杀建虏。
日后这里吸纳了北方逃难而来的百姓,逐渐发展成为繁华的城市时,这些伤兵被后来者尊称为“三百祖师”,留下了无尽的传说故事。
……
车队带起飞扬的尘土,项家军的司机技术越来越好,始终能保持合适的车速,在平坦的大道上飞驰,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连续行车后,项家军终于赶上孙传庭的精锐秦兵。
这次项鸣不仅没迟到,还提早了半天,成功的赶在了约定的时间前,和孙传庭高杰会师在房山县城以南十五里处的一处稀疏的树林外。
高杰对项家军非常的羡慕嫉妒,自己麾下的兵还算得上是百战精锐,靠着两条腿千辛万苦的跑了半个月,还比不上这不吃草只喝那什么柴油的“卡车”跑一天。
嫉妒心大发的高杰转念一想,自己也从项鸣那搞了一辆卡车过来,心态瞬间平衡了,跟着孙传庭笑脸欢迎项鸣的到来。 回到明末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