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雪顽劣，还请天帝莫要介意。”浅渊说着深深地做了一个揖。

　　“呵，顽劣，一句顽劣就这般粉饰了他污了灵池的罪过！”琳琅仙君在化鹤居受了气，如今定然要好好报复一下浅渊。

　　“浅渊教徒无方，愿意替素雪担下他犯下的过错。”浅渊的身子站地笔挺，在这殿中傲然独立。

　　清冷的声音一遍遍撞击着沐鱼的耳膜。

　　浅渊教徒无方……教徒无方……

　　很多的事情，沐鱼虽然第一时间不能明白，但是结尾时也能够悟得几分。

　　浅渊和他立下师徒之约，万般绸缪，怕只是为了在这凌霄殿上说出这句话。

　　教徒无方，愿担过错……

　　九河仙君没来，师兄们的衣服也不合适，沐鱼此刻还是穿着浅渊那件宽大的中衣。

　　松松垮垮的样子，愈加地增添了别人对他向来顽劣的映象。

　　这凌霄殿内的仙君，大致十有八九对他很是不满。

　　“古语虽是这般说，只是这素雪魔琴可是一点悔过的心都没有，浅渊上仙这么护着，难逃溺爱之嫌。”

　　“白檀仙君何曾见得我化鹤居十九弟子素雪没有一点的悔过之心！”浅渊特意强调了沐鱼如今的身份，便是想让众仙口下有遮拦。

　　“驾鹤入凌霄殿，见天帝不行礼……怎见得一丝的悔过之意。”白檀仙君冷声道。

　　而后，殿内众仙接纷纷应和。

　　“素雪，可有认错之心！”浅渊转身看向了沐鱼，那浅银灰色的眸底满是压迫。

　　浅渊这是在强迫他认错……

　　沐鱼咬着唇，刚想要反抗，却是看到浅渊微微地摇了摇头。

　　“素雪，业火红莲你受不了的。”沐鱼也不知道怎的，心底便是传来这样的声音，不算浓郁的关切，却是让沐鱼的心狠狠地一抽。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一次次都要给人家带来麻烦！

　　“扑通”一声沐鱼终是顶不住从浅渊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压力，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他努力地将背挺得笔直，一脸倔强地看着上座的天帝。

　　“素雪，可曾认错？”浅渊再次出声问道，这语气比刚才还要冷上几分。

　　“……”沐鱼久久地不开口说话，如果自己认了错，这凌霄殿里的众人能够就此不再纠缠这件事情就好了。

　　可是，自己认了错，被处罚的是浅渊！

　　一个是，怎的也说不出口。

　　“素雪！”浅渊再次唤道。

　　沐鱼撇过头，想要摇头，可是却被压迫着做不出半分的动作。

　　“我……认错。”沐鱼也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他说下这句话的。

　　好像是那浅银灰色眸底的万千情绪，一丝丝都在牵动着他的心。

　　他那么固执地护着他，到底……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多年后，沐鱼自己一个人傻想着想明白了，那都是浅渊欠下的……补偿而已……

　　当然，这些都只是后话。

　　凌霄殿上，沐鱼点头后，便有仙人再次反驳，说是这道歉丝毫不见诚意。

　　而浅渊则是一一地帮沐鱼挡下了……

　　那时候，沐鱼想着，一定要叫浅渊一声师傅，他大抵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师傅。 快穿撩男主：高能男配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