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抵死缠绵
一道惊雷劈下,门口的三人脸上映出白光。
雨随之稀里哗啦的下着,天仿佛破了个窟窿,不要命的让它倾斜而下。
“白公子,我家小姐让你快点把她的针拿过去。”急急忙忙的管家冲到三个人面前,对着白梓尘道。
白梓尘不敢耽搁,料定出了事,一句话来不及多说,连忙向药房跑去。
“出了什么事?”见管家要离开,皇甫墨开口问道。
“二夫人晕倒了,小姐正准备救治呢。”那管家也急得不行,又不敢怠慢了皇甫墨,回了话又快速的向内等着,万一有个什么吩咐也好传道。
屋外下着倾盆大雨,屋内的人都围着床紧张不行。
墨小忧举着针,替二夫人舒缓着筋脉,让她的郁结得以舒缓些。可有的事毕竟是心结,哪怕她是华佗转世也无能为力,只能看当事人能否想的明白了。
女儿的清白被毁了,在现代都是会让父母发狂的,更何况这三禁九令的古代,墨小忧理解二夫人晕倒的原因。
不光是二夫人,她知道整个颜府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心里是好受的。
曾经在现代每每看到那些被侮辱的少女,她也会义愤填膺的骂那些坏人不是东西,可毕竟那些人与自己没有关系,她也顶多是愤慨和惋惜罢了。
可当真实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时,那感觉就不一样了,比吞了一万只苍蝇还让人觉得难受。
“小忧,你不必自责”颜麟见墨小忧默不作声,轻声道。
一瞬间,他整个人仿佛都老了很多岁,女儿受辱被打,结发之妻昏迷不醒,儿子也不再身边,仿佛一瞬间担子都有千斤重,想要把他压垮。
墨小忧摇摇头,她知道颜麟如今也只是强颜欢笑,内心的煎熬不比二夫人少。
“二叔,你不必安慰我,我没事的,你也累了吧,好好歇歇吧,”
夜里,整个颜府一片灯火通明,有人守着重伤不醒的颜若梓,有人守着昏迷不醒的二夫人。
所有人背地里都偷偷抹着眼泪,颜府仿佛一瞬间发生惊天的变化。
墨小忧夜里守了守二夫人,又守了守颜若梓,皇甫墨也不打扰,只是站在不远处静静地陪着她。
掌着灯,墨小忧的小脸在橘黄的灯光下明灭闪烁,大片阴影投在她的脸上,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睡会在看吧。”皇甫墨踏步进了账房,将狐裘披在她身上,见到她眼底厚厚的黑眼圈,有些心疼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替她暖热着身子。
“不行,颜府现在这个状态我不可能置之不理,叔和二叔都做的很好,有了我那笔钱,已经将生意又扭转了过来,不过这次毕竟上了,想要和之前一样兴盛很难,但颜府必须强大。”
墨小忧一边说一边翻着账簿,空气中想着她略带困倦的声音和纸卷翻动的声音。
皇甫墨知道,这次颜府的灾难让墨小忧心中有了警铃,只有颜府真正的强大,才能达到无人侵扰。
知道自己拗不过墨小忧,皇甫墨干脆拉了一个凳子坐在墨小忧身边,将她没看完的账簿一一翻阅,对有建议的地方也勾勾画画做着笔记。
墨小忧诧异的看着皇甫墨,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个举动。
两人琴瑟和谐,举案齐眉,这是墨小忧很早之前就向往的生活,她希望可以和皇甫墨也如此,只可惜。
自从那件事情过之后,她再也没有任何奢望,而当初的这份期望也因为时间太长显得缥缈,甚至今日忆起来让她有种遥远的时代感。
“不用这么急着盯着我,等你当我的太子妃,随时随地都可以看。”皇甫墨打趣的看了一眼墨小忧,后者一个激灵连忙收回心神。
两人沉默的翻阅着账簿,不知过了多久,皇甫墨轻声叫了声墨小忧。
“嗯?”墨小忧从账簿中抬起头,迷茫的看着他。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皇甫墨宠溺一笑,拍了拍她的头发。
“嗯。”
墨小忧重新翻看着账簿,觉得心里莫名的安心,仿佛浮沉飘零中吃了一颗定心丸,长期淤积的烦郁也立刻烟消云散,她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扬起。
见女人刚昏沉的眼突然熠熠生辉,皇甫墨也心情好了些。
又过了许久,天似乎也晴了,柔和的白光透过窗户打下来。
墨小忧嘴角一勾喊道“皇甫墨。”
男子回头看着她。
“什么时候大婚?”
皇甫墨一怔,有些昏沉的脑子瞬间一个清醒,想了想,觉得或许是刚才脑子混,有了幻觉“什么?”
“不是你说,当了你太子妃可以时时刻刻看着你么?”墨小忧好笑的看着男人出神的模样,想笑她也就这么笑出了声。
皇甫墨整个人都愣住了,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只痴痴的看着墨小忧。
“怎么,不愿意?”墨小忧不爽的开口。
“你说的是真的吗?”话刚说完,墨小忧已经落入男子的怀抱,清晰的感受着他狂奔的心跳声,低沉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满满的喜悦。
墨小忧不说话,用事实证明着自己。
推开皇甫墨,墨小忧直视着他的眼睛,许是因为刚说了那样的话,平时里的对视倒没什么感觉,如今两人这么静静地看着的对方,墨小忧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红着脸,墨小忧猛的扑向皇甫墨,小手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将红唇覆上他的唇,主动的亲吻着男子。
经验不足,墨小忧吻得很是吃力,生涩的撬开着皇甫墨的嘴巴,和他亲吻着,
男子浑身一震,感觉到女子似乎因为不适而要退出,有力的大手迅速一拉,化被动为主动吻上她的唇。
墨小忧想,这样或许挺好的吧,和他就这样平淡的生活,不是也过了这么几个月么?
她承认,她没有彻底忘了皇甫墨,若是可以,她随时可以逃离他,便是他口中以颜府做威胁,她也可以带着颜府卷铺盖走人,只不过,终究有些舍不得。
她还是会对他柔情,还是会对他软下来,还是会对他关心,既然这样,既然也确定他的心意,又何必如此来回折磨?
当初他们也认识没多久,利用她其实她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吧,更何况皇室又有几个是没有心机的,天底下的那个男人又愿意为了女人抛弃皇位的诱惑?
她发现过去的那么长时间里,不止有着对皇甫墨的恨,更多的是她对自己的不自信。 神算国师:太子,凶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