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被操控的舞台
而在这距离不远的建筑屋顶上,白色的大门缓缓打开,然后冒出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哦哦……这里就是白王所说的那个世界哦,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六乾世一脸兴奋。
“不要摆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让我感觉很丢脸。”李斯特用不紧不慢的声音嘲讽着六乾世,并且推了推金边眼镜,说道:“既然所有人都来了,那么就意味着红方那边也是全员出动,和打‘祭神之战’一样,但唯一的区别是这次的特殊任务。”
他还记得白王那时说的话:“杀死背叛者纪酋和艾。”
非常的突兀,非常的可疑……
自从‘祭神之战’后,所发生的一切开始变得异常,先是伊芙和诺尔被指控和红王那边的人,杰特死亡,纪酋和诺尔逃到了这里,再接着伊芙被软禁……一切的一切都让所有的事情变得很复杂,而让他感到最复杂的就是白王。
破绽也好,真相也好,现在之所以能察觉得到,那是因为那个掌控着那个世界的意志愿意让你看到而已。
既然他愿意让你发现了,那一定被有所图。
现在他想知道,那个王究竟想要干什么?
……
公路旁、人行道上的积雪已经被人清理干净,只有屋顶上还残留着残雪,就像带着顶白色的小帽子,空中飘着雪花,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垂落的梨花瓣,飘飘落落,在这热闹的漫展上带来很有意境的氛围。
两只呆萌萌物就坐在没有人走动的台阶上吃鲷鱼烧,低温下,还冒着热气的鲷鱼烧让两人感到了救赎。
“你喜欢吃鲷鱼烧?”
注意到艾一边吃,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让纪酋有一些意外。
“嗯……还行。”艾回答得有些敷衍,“算是来到这个世界里最喜欢的一种食物。”
是吗?纪酋在心中一念,有些怅然。
因为安梨也喜欢吃鲷鱼烧,自从自己回来后,他就鲜少和她有过过多接触,想相认却因为现在的样貌而退缩,他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还能不能换回去的。
“我说,假如我们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你觉得你还是你自己吗?”纪酋从鲷鱼烧飘出的雾气中发出有一点压抑的声音。
“我是艾·冈萨雷斯,在我的世界中是一名骑士。”艾抬起头,理所当然说道,“尽管在那里我的人生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好,每天都要奔波于战场,不是杀人就是杀人,那时候的生活对于一个只有16岁的小女孩说简直就是地狱。可我依然走完了我在那个世界的路,应该说是我的短暂的一生,我并不觉得那段经历是虚假的,因为这是我作为冈萨雷斯的一生。”艾默默地说道,“即便告知我是另一个人,还是一个拥有毁天灭地、能够篡改时间和空间的神,那也只是在成为“我”这个存在之前的影子。”
“也许是这样,我被告知自己和你是同一个人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走错片场了,或者是乱入到了什么科幻小说里,原本我就是这么一个平平淡淡的普通宅男,依旧持续着这样普通的生活,然后某一天,有人突然跳出来对你说:‘嘿,纪酋,这个世界就要毁灭了,而你是被选做救世主的人,和我们一起拯救世界吧!’然后我就会想,‘这是哪来的神经病。’而那个人见你不相信,就突然打破了你的世界观,强制的用刀指着你的头说道,‘嘿,如果你不答应,你就会比这个世界先走一步哦。’”
艾被他逗得笑出声来:“这是伊芙逼你融入那个世界吗?那女人还真阴险。”
“也不是啦,我只是有些感慨……我从来没有想成为谁,也不想为谁而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我只是想回到以前的生活里,上大学、找工作、找一个好一点的女朋友、结婚养家——最后结束这一生,可惜事与愿违……”他的声音慢了下来。空气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伤感,一瞬间,纪酋想到了纪凛,想到那个经常玩闹,时不时被当做小弟去打杂,打来打去却又是唯一陪伴他一生,仿佛永远不会变老、充满活力的美丽女子。
想到那段有纪凛的日子,再加上安梨,他们三个人在一起,打打闹闹,就是他的整一个世界。
“真羡慕。”
“啊?”纪酋愣了一下。
“我很羡慕你们普通人的生活。”艾沉声说,“可惜我做不到。”她将吃完的包装纸捏作一团掷出去,并准确的丢到了楼梯口的垃圾桶里。
“我也许没有你那好的命,生活在这样的和平时代,在这样的世界所诞生的人类,没有死去的理由,也不能去死,毫无意义的死亡是不被允许的,我所生活的国家,不允许存在无用之人,不管是男女老少,只要你没有死亡,就必须去证明你的价值,而一开始就身为骑士家族的冈萨雷斯一员,就已经无法回头了,我从8岁就开始练剑术、体术和各种礼仪文化,我曾在一次战斗中,被一个身材高大的士兵给打骨折了,那时候我倒下了,我以为父亲或者母亲会为我疗伤、扶起起来,可是那两个人一直在旁冷眼看着,直到父亲说继续的时候,那时我的最后一点希望给打碎了。”艾的瞳孔中闪动着实质的怒火。
“没有任何父母会看着自己的孩子眼睁睁的被打死,所以那时我不想死,因为我很他们,恨这个国家,恨这个将我束缚在这里的世界,所以我为了不死而真的杀了对方,让对方轻敌大意,让对方觉得自己不足为惧,利用这自己最后弱小的优势,我成功地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
纪酋颇为复杂地看着她。
“所以我决定为了报复他们用尽手段保护自己、用杀戮装饰自己,让他们见到我不仅对我低下头,还要对我感到恐惧,用你们这个世界的比喻,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有足够的破坏力,能杀敌人,也能伤自我。所以他们更加的满足我的要求,那时候的我可能已经有些不正常了,心中的怒火和恨意超过了一切,那样的心境早就了现在的性格。”这时艾有些自嘲的一笑。“最后我倾尽我所有的力量,联合哥哥捣毁了那个国家,杀死了我的父母,也来到了‘轮回战场’,可惜那才是噩梦的开始,那里只不过是被操纵的舞台,被选中的人都是被控制的棋子。” 与她互换的战争狂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