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的门终于打开了,药缘儿脚步有些漂浮,距离小厨房出事已经过去六个时辰了,药缘儿滴水未进,脸色难看得很,药缘儿招招手让粗使婆子上前,吩咐道:“把人推出来,注意一些,不能太颠簸……”。
药缘儿看着正午耀眼的太阳,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脑袋开始发昏,倒退了几步差点就直接倒下了,幸好身后的小暗卫把药缘儿扶着了。
“苏家二子苏柘见过芙蓉神医,出事的正是家妹,不知道小妹的情况如何了?”,苏柘很是关切的问道,自己小妹居然在帝储府被火烧伤,现在又包得严严实实的出来,看模样大部分是伤着脸上,苏柘不由得担心起来。
“养一段时间再说吧,此次帝储妃伤得不轻,容貌也不知道会不会受损,我已经用了最好的膏药,希望能尽量去除帝储妃脸上的疤痕,估计效果应该还是不错的”,药缘儿知道苏家的人担心,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尽量放慢语气解释道。
苏夫人一听自己女儿可能容颜受损吓得脸色发青,浑身发起抖来,一个女儿家最大的资本就是那张漂亮的脸蛋,其次才是性情与才华,若是自己女儿当真容貌受损,今后在帝储府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芙蓉神医,麻烦你一定要治好小妹的伤,只要是我们苏家有的,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药缘儿倒是有一些惊讶,想来苏柘确实是真心疼爱苏木,不然一位容貌受损的帝储妃,苏家应该想着趁夜羽还对苏木有怜悯之情,从苏家族群中重新挑选合适的女子送入帝储府拉拢势力,而不是张口就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医治。
“人要好好休息,不然性命堪忧……”,药缘儿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身边的暗卫见药缘儿脸色不好一步不离的跟着,夜羽看着药缘儿甩袖而去,解释着说道:“本帝储会照看好双双的,请岳母放心,也请岳母回去转告岳父大人和大舅子,就说夜羽会照看好双双的……”。
苏夫人叹了一口气,现在这种情况苏家的人不好留在帝储府,这显得对夜羽的不信任,苏柘知道自己母亲向来心疼自己的这个妹妹,但是现在绝对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若是因为自己留在此处而让自己亲妹妹遭受夜羽的厌弃,那往后自己妹妹的日子才难过。
“娘,不如我们先回去吧!妹妹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想来帝储会照顾好妹妹的……”,苏柘捂着良心说道,刚刚匆匆一眼就知道苏木伤得不轻,但是苏柘只能这样劝说苏夫人回去。
苏夫人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摸了摸眼泪,对着夜羽说道:“双双就有劳帝储照顾了,若是双双有什么情况,请帝储一定要派人来通知小妇……”,关心则乱,苏夫人稍微说得有些多了,苏柘在暗地里扯了扯苏夫人的衣袖,示意苏夫人似乎有些过了。
“我话那么大代价请芙蓉神医出手不就是为了救双双的性命,岳母尽管放心,夜羽一定尽全力照看好双双的……”,夜羽再三保证道,总算把苏家两座大神给请了出去,暗地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没有出事就好,现在自己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夜羽这边处理完,急急忙忙跑去厢房看望紫依,不过现在的紫依勉强算是长了一张苏木的脸,而木鬼已经在厢房等候了。
夜羽看着木鬼认真端详的模样,问道:“怎么样?成功了吗?以后紫依的脸真的与苏木一模一样了吗?”。
木鬼虽然擅长易容,但是紫依包得严严实实的哪里看得出来,摇摇头说道:“兄弟,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瞧不出来,只能等到十天以后才知道喽!”,夜羽也是无奈说道:“缘儿的法子太过耸人听闻了,如果不成功……”。
木鬼早就知道药缘儿为夜羽留好了后路,说道:“缘儿跟我说过了,要是不成功就洗去紫依的记忆,送她到无人的地方,然后宣告天下帝储妃在一场大火中烧伤,而后不治身亡,也算是圆了这个谎言”,夜羽微微叹气,若是不成功就只能这样了。
夜羽与木鬼还在厢房中,药缘儿已经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小院子。“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你先下去吧!”,药缘儿忽然对着身后的暗卫说道,不想让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有外人在身边守着,哪怕是花铎安排的暗卫也不可以。
“长本事了你,连四叔都敢让出去,你是不是打得少了……”,药缘儿听见花铎熟悉的声音身子一颤,有些惊恐的回过头,脸上带着慌乱的神色,反应过来以后转成一丝丝讨好的笑,一双因为长时间没有休息的红眼睛对着花铎眨啊眨,让花铎看了越发生气,自己的小侄女实在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药缘儿见情况不对,脸上瞬间转变成为疲倦的神色,还俏皮的打了一个小哈欠,花铎倒是有些心软了,药缘儿一见这招有效果,上前一把抱着花铎,撒娇着说道:“四叔,你不要生气啦,月儿就是……”。
药缘儿以为撒个娇就能过去的事情,抬起头发现花铎神色已经恢复平静,一双幽眸静静的看着药缘儿,仿佛药缘儿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药缘儿有些小心虚的垂下头,像是被长辈抓住了偷糖吃的孩子,问道:“四叔,月儿又是哪里做错了吗?”。
花铎被气得吐血,做错事情就算了,居然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简直就是不收拾都不行了。花铎提着药缘儿的领子把人丢到了软榻上,因为丢的方向有些不对,药缘儿整个人半侧躺在软榻上,一道阴影笼罩在药缘儿头顶,压低声音说道:“你居然会换脸之术,而且还让帝家的人知道了,你说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自己脑子进水了吗?药缘儿没有这么觉得啊,稍微晃动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对着花铎很是认真的说道:“四叔,要是脑子进水是要开一个口子把水取出来的,不然会变成白痴的,月儿觉得自己现在还是很聪明的,不存在你说的脑子进水的问题”。
花铎伸手狠狠掐着药缘儿半边脸,这次是真的用了力气,把药缘儿掐得眼泪汪汪,脸颊都红透了,还带着一点儿肿,药缘儿疼得哇哇大叫,终于开口求情道:“四叔,月儿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花铎一根手指戳在药缘儿额头上,说道:“你说你会换脸的事情怎么能让帝家的人知道呢?要是你以后弄出无数的与帝君一模一样的脸,那岂不是天下大乱吗?你说有哪个君王能容得下你,等到北幽帝储稳坐帝位,就是你丧命之时”。
药缘儿竖起一根小手指头,解释着说道:“不是每个人都能换成别人的样子,首先这两个人就要很相似,不然再怎么弄都是没有用的”,药缘儿话音刚落,花铎也竖起一根手指头,直接把药缘儿的手指头给压了下去,说道:“世人怎么多,找出几个与自己相似的一点儿都不奇怪,只不过是有没有心思去找”。
药缘儿又冒起一根小手指,继续说道:“这个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过后脸就会出现各种问题,会肿痛,会腐烂,会变形,根本就没有办法维持一辈子,所以只能解了燃眉之急,不能够一辈子维持成这个模样”。
花铎又伸出一个手指头把药缘儿的手指给压了下去,沉声说道:“若是一个与北幽帝君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了,别说是一年,只要是一天都能引起天下大乱,有些事情只要被有心人利用,不在于时间的长短”。
药缘儿嘟着嘴巴说道:“药材很珍贵,百年内只能收集到足够的药材为一个人换脸,等到一百年以后,我都化成灰了,北幽帝储没那么小气,原本就对他无法造成困扰的东西就不要毁掉了吧?”。
花铎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在药缘儿脑袋上戳,说道:“你个蠢货,气死……四叔了,不是都告诉你帝家的人宁可错杀三千,不会放过一人,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药缘儿轻轻在花铎脸上“啵”了一下,毫不在意的回答道:“这不是没有办法吗?我不帮夜羽就进不了北幽帝宫,就找不到解药,四叔是不是忘记我身上的天蛊已经苏醒的事情?”。
花铎沉默几许,知晓药缘儿也是因为要取得解天蛊的办法才不得不铤而走险,叹了一口气,把药缘儿抱起来放到了床上,让辛苦了十多个时辰的药缘儿能好好休息一下。
“四叔,你身上怎么有我爹爹的味道?”,药缘儿累坏了,大概是有些迷糊,抱着花铎死死不放手,窝在花铎怀里乱嗅,就当花铎不知道药缘儿到底在做什么的时候,药缘儿忽然来这么一句,让花铎有些哭笑不得。
“别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说好了我们叔侄俩有商有量的,结果你居然瞒着四叔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花铎颇有些不依不饶的说道,在心里已经把药缘儿上升到说话不算话的混蛋形象,决定以后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不让人省心……”,花铎轻轻吻了吻药缘儿的额头,看着药缘儿露出宠溺的神情,摸了摸药缘儿熟悉的睡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难怪你四叔对你一点儿法子都没有,就你这个闹腾的性子四弟能搞定才怪了”,药缘儿睁开惺忪的睡眼,问道:“我好像听见我爹说话了,四叔,你有没有听到啊?”。
花铎一手就粗鲁的把药缘儿按在被褥里,不耐烦的说道:“你就睡觉吧,累得太久都出现幻觉了,一天到晚在这里唧唧歪歪的,烦死人了”,药缘儿撇撇嘴,果然不是亲生的,自己就这么念叨两句就被嫌弃了。
药缘儿刚刚打了一个哈欠,想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双手搂着花铎的腰,把小脑袋埋了进去,花铎的脸瞬间就黑了,难道药缘儿平日里跟花铎相处也是这么搂搂抱抱的吗?
远在北幽别苑内的花铎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想着难道药缘儿现在居然在骂自己,但是现在花钰应该已经利用自己的身份来到药缘儿身边才是了呀!
别苑内的花铎终于闲下来了,把药缘儿那个惹祸精丢给花钰就是好,一点儿都不用操心了,这些日子药缘儿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的闹腾,弄得花铎心力交瘁,现在花钰终于忍不住前来北幽,自己这个四叔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花铎想得美好,但是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总是觉得背后阴嗖嗖的,好像被什么人给算计了一样,这种感觉十分的不美好。
睡得正甜的药缘儿像个小孩子似的,还对着枕头流口水,花钰抱着多月未见的宝贝女儿忍不住心疼,摸了摸药缘儿稍微有些消瘦的脸,可见药缘儿这段时间真的受苦了,花钰轻轻说道:“就让爹爹用你四叔的身份留在你身边也好,只要能够守着你就好”。
“快起来……”,药缘儿忽然睁开眼睛,睡梦中的朦胧在弹起来的瞬间消退得无影无踪,花钰也在闭着眼睛休息,虽然有些不明所以还是飞身就落在了窗户外,而此时夜羽正好推门进来。
夜羽只感觉一道黑影闪过,药缘儿欠揍的脸就出现在自己眼前,看着打开的窗户,问道:“你的房间有客人吗?我刚刚好像看到一道黑影飞过去了……”,药缘儿一把掐着夜羽的脸,气呼呼的说道:“你是不是来搞笑的,我睡得好端端的闯进来,我差点就一个花瓶砸过去,把你砸死在原地了”。
夜羽狐疑的在四周探查了一番,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药缘儿往夜羽屁股上踢了一脚,粗声粗气的问道:“你干嘛呢?一副作贼的模样,是来偷东西,还是来偷人的?”。
夜羽被药缘儿这么一打岔,气得差点也在药缘儿身上踢一脚,没生好气的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出意外,你倒好,上来就给我一脚,能不能给我留一点儿面子”。
“面子?”,药缘儿不怀好意的打量了夜羽几眼,发出“嘿嘿”的笑声,上前就搂着夜羽的脖子说道:“我们兄弟之间还讲什么面子,我什么丢脸的事情你没有看见过,而且你还在我房间把我给睡了……”。
夜羽欲哭无泪,自己就是在当药缘儿贴身护卫的时候躲在房间里保护而已,那时候药缘儿睡在床上,有床帘挡着,而且小雪狐还守在床前寸步不离,自己睡在外间的一个小角落里,其待遇连小雪狐都比不上,怎么就成了自己把药缘儿给睡了呢?
“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刚刚你踢我屁股的事情了……”,夜羽一摆手说道,目光落在药缘儿身后的地上,药缘儿稍微一挑眉,淡定的转过头看一眼,而后淡定的说道:“不就是房间里多了一双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喜欢一个人穿两双鞋子,你要不要鉴别一下是不是我的鞋子?”。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是不是弄了什么奇怪的人入帝储府……”,夜羽急得在原地转了两圈,指着药缘儿说道:“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帝储府布满了皇贵妃的眼线,要是动作太大会引起她的怀疑,到时候不止是我受到牵连,就连盈盈和你也会有危险”。
“哦!”,药缘儿毫无诚意的回答道,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气得夜羽咬牙切齿,简直下一秒就会忍不住揪着药缘儿的小辫子把人从窗户丢出去,药缘儿不是没有看见夜羽的愤怒,却依旧是笑嘻嘻回答道:“不会有事的,而且又没有什么规定是一个人只能有一双鞋子的,就不能两双鞋子都是我的吗?”,药缘儿朝着夜羽眨眨眼睛,明知道自己说的不知这件事情,但是夜羽又没有抓住人,只能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
“对了,我也不想吵着你休息,就是忍不住来问问苏木的情况怎么样了?”,夜羽一边说话,一边拉过一旁的木椅坐下,还给药缘儿倒了一杯水。
说起这个药缘儿可就犯了愁,拿起面前的瓷杯一饮而尽,说道:“你都不知道我遇到了多少困难,最后还不小心在苏木的脸上戳了一个小洞”。
夜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颇为担忧的问道:“那……苏木醒来之后会怎么样?她到底是变成了苏木,还是失败了变成了紫依?”,药缘儿仔细想了想,还在夜羽的脸上比划了一下,说道:“基本是变成了苏木,就是左边脸颊上多了一个小梨涡,是我动刀子的时候不小心在上面戳的”。
夜羽嘴角微抽,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药缘儿可以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好像完全不当一回事儿一样。
有些担心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苏木的脸上会留下一个刀疤?”,药缘儿有些心虚的回答道:“不是,洞开在骨头里,比伤在表面还要严重得多”,为了推脱责任,药缘儿伸起一只小手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已经尽力了,有些事情是不可以预估的,而且我还有一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
今天夜羽受的刺激也不少了,不在乎再多那么一件,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你说吧,我能受得住”,药缘儿看着夜羽明明很在乎还要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都开始替夜羽难受,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道:“其实就是苏木的脸会比以前苏木的大一点儿,因为骨头变大了……”,药缘儿很是认真的说道:“这可就不是我的失误了,因为紫依的脸原本就比较大,要是一下子把骨头削去太多,那可是会出事情的,我只能临时调整了一下”。
“算了,就这样吧!”,夜羽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把苏木弄得少了一只眼睛,或者是歪了鼻子,其他的夜羽决定都不跟药缘儿计较了,毕竟计较来也没有意思,药缘儿不做都已经做了,自己早就知道药缘儿不是一个什么特别靠谱的人,而且惹祸的本事可是一流的,但是自己选择的合作人,就算是跪着也得合作完。
药缘儿觉得夜羽今儿好像不太正常啊,怎么今儿特别的宽容,要是放在平时不狠狠的把自己数落一顿是不会罢休的,怎么今天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了,药缘儿心里有些狐疑,忽然记起花流觞当时算计自己的时候也是对自己格外的好,那么稍微一想药缘儿浑身的刺都开始竖起来,难道自己真的那么倒霉,先是被花流觞算计,现在连夜羽都开始背叛自己。
“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夜羽小心的说道,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药缘儿身上,药缘儿狐疑越发浓重了,夜羽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到潭盈盈肚子里的小宝贝还是很不要脸的试探着说道:“听说你给过一颗叫做“银洱丹”的药给盈盈,好像还挺珍贵的”。
难道夜羽是良心发现来还银子的,药缘儿立刻就精神起来,掰着手指头开始数起来说道:“想不到你还挺识货,那颗“银洱丹”我收集了三年的药材,而且还是碰了大运气在东曜得到一株银洱花才炼成的,一共才得了两颗”。
夜羽闻言眼前一亮,原来药缘儿手上有两颗,毕竟是十分珍贵的东西,夜羽腼腆的开口说道:“其中一颗在盈盈手中,那……另外一颗你用掉了吗?”,药缘儿摸了摸衣裳,说道:“没有啊!“银洱丹”是保胎圣药,不是每个人都用得上的,就像你,没事情弄一颗“银洱丹”放在怀里大概一辈子都用不上吧?”。
“没有……用得上的……你能把剩下那颗给我吗?”,夜羽居然伸手问药缘儿要“银洱丹”。真的是天上下红雨了,药缘儿狐疑的打量了夜羽几眼,问道:“你也怀孕了?我怎么觉得不好像不太具备这个功能啊?难道是北幽秘术?拿来给我研究一下”。
夜羽脸红得跟猴子的屁股一样,在药缘儿好奇的打量下许久才憋出一句道:“盈盈的“银洱丹”用掉了,我想问你再要一颗备用”。
药缘儿认真想了想,说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小心一点,说不定全天下就这么一颗“银洱丹”了”。
“缘儿,今日我夜羽欠你一个人情……”,夜羽郑重的说道,药缘儿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指着夜羽手上装着“银洱丹”的小瓶子说道:“这个人情以后是要还的,而且要是以后你弄到了银洱花,一定得给我留着,不能送给别人了”,这点要求夜羽自然不会不答应,把“银洱丹”紧紧的拽在手里,再三保证道一定做到答应药缘儿事情,这下子药缘儿总算是满意了。 异世帝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