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黑屋中,苏妙心是不敢睡觉的,她现在没有法力,如果不保持清醒,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可恶,我已经中了软筋散,还要将我绑住,凡人也真是邪恶,苏妙心暗自骂着。
笙歌嘹亮,烟波楼的热闹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苏妙心呢,就这样听了一个晚上的嘈杂声。好在第二天天亮她身上的软筋散已经失去了效力。她挪了挪身子,用脚推了推屋子里的桌子。那桌上是有几个茶杯的,苏妙心是想将茶杯推下来,只要有碎片,她就能割断手上的绳子。
就在苏妙心即将成功时,门推开了,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还有他的几个打手。那女人看到苏妙心躺在地上的模样,又看了看桌上的茶杯。她笑了,为何每次被关进来的姑娘都想这么做呢?她们真以为割破绳子就逃得出去吗?唉!这傻姑娘实在太多,真是让人头疼啊。
苏妙心看到女人脸上的笑容,知道这女人并不好对付。可怜她现在连读心术都使不出来,不然也能知道那女人是怎么想的,还有个应对的办法。唉!现在只能靠察言观色了。
“姑娘醒了?”那女人蹲下身子,摸了摸苏妙心的脸。
苏妙心没有回答,不知是敌是友,还是别说话的好。
“皮肤滑滑嫩嫩的,眼睛倒是很漂亮。在咱们烟波楼也能当个花魁。”女人一边摸着一边说道。
花魁?老娘可不愿给你们凡人当玩物!苏妙心闭上眼睛,她实在不想理会这些人。
“不论姑娘想不想理我,你都要认清一点,你是宫里送来的。那这辈子就只能在我这烟波楼了。所以别再动脑子逃。对了,姑娘应该知道自己中了蛊毒吧。我若是不将母蛊交出来,姑娘是离不开我这烟波楼。”女人说着,给苏妙心解开了手腕和脚腕上的绳子。
这绑了一夜,苏妙心的手腕和脚腕上也出现了红红的勒痕。女人轻轻抚摸着那勒痕,温柔地说道:“我啊,他们都叫冯妈。不过我不喜欢姑娘们这么叫我,显得太老了。你就和他们一样,叫我红姐吧。以后烟波楼里,你听话点儿,我不会让你再受这种苦的。”
苏妙心睁开眼睛,对上这红姐温柔的目光。苏妙心不喜欢这种温柔,太虚假。不过红姐说的很对,她就算解开了绳子也依旧逃不出去,母蛊不走,子蛊是离不开的。太后啊太后,你还真是毒辣。
“你叫什么名字?”红姐继续抚摸着苏妙心的皮肤。这红姐见过不少美人,像苏妙心这么美的她是第一次见。这次太后把这种美人送到她这儿,就是让她发财,太后啊太后,冯红可要好好谢谢你。
苏妙心不想回答红姐的问题,她将头撇了过去,挣脱了红姐的手。
红姐并没有生气,她遇到过太多姑娘,那些管家小姐,大门大户的,初次进来都这副模样。不过,任何一个女子都逃不过她的调教。
“进了这烟波楼,你之前的身份就要忘记。你长得是美,可惜太冷,这样留不住男人的心。红姐给你一个新名字吧,就叫白牡丹,跟你这冷清的模样相称。”红姐说着又拉住苏妙心的右手,她想找找有没有守宫砂一类的。这进了烟波楼的姑娘身子清不清白,她可是要弄清楚的。
可红姐找了许久,发现苏妙心手腕上并没有守宫砂,甚至连守宫砂的痕迹都没有。这姑娘怕是有个糊涂的父母,竟没给她点守宫砂。红姐皱眉,只能让人验验了。
起身,红姐对着身后的男人说:“带她去验身房。”
验身房?是什么地方,苏妙心是有些怕了,这凡人怎么有那么多手段。
看苏妙心有些挣扎,红姐回头,温柔地说道:“你别怕,我是找人验验,你这身子是否清白。”
是否清白?我去,这不是你们这群凡人检验的好不好。不行,我不能让你们检验,绝不!苏妙心的怒火说着就来了,她开始挣扎,推搡了那几个男人后,竟还是被抓住。果然,没有法力的她在这些男人面前还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别紧张,不会害了你。你就乖乖地配合。”红姐仍旧是温柔地笑着。
苏妙心无法反抗,只能被押着向前走。
这时,院中的几个女人看向她,他们有说有笑地:
“红姐哪里弄了这么好看的?”
“我们烟波楼怕是又要红了。”
“我看那姑娘是一脸不情愿的,哎呀,真像当时的我。我说姑娘,别怕,这住着住着你就习惯了。有男人爱你,可比受苦强太多了。”
“是啊,姑娘,别怕,以后姐妹们都会照顾你。”
天呐,他们就是自甘堕落了,是么?苏妙心听到那些女人的话,只觉得难受。没想到落入风尘后的女人变化的这么快。唉!突然明白了那句诗的意思,来生莫做妇人身。
苏妙心被押到验身房后,几个老妈子过来,将她按在了床上。红姐和那几个壮汉呢,当然是留在门外等着。苏妙心以前看过凡人电视剧里的验身桥段,她曾觉得那是极其屈辱的。现在这种屈辱要在她身上,苏妙心很难受。
老妈子们动作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们便检查完了。一个带头的老妈子笑盈盈地推开门,对红姐说道:“这姑娘清白着呢,咱们烟波楼很少有这种素质的姑娘了,红姐这次可是要赚大了。”
红姐眼中闪烁,“我知道了,你们给她换身衣裳,等会儿押到我房里来。”
老妈子们点点头,又是带着苏妙心沐浴,又是给她换好看的衣服。这么折腾下来,已经到了中午。苏妙心头上插了几枝艳俗的绢花,就被老妈子们带去了红姐的房间。
“这姑娘长得像仙女,你们给她打扮成这样,真是浪费。”红姐一边让苏妙心坐下,一边训斥着那老妈子。
老妈子们以为烟波楼的姑娘都该这样穿红戴绿,并没在意过苏妙心的气质。所以红姐训斥过后,她们便悄悄地站在了一旁。
红姐用手帕擦了擦苏妙心脸上的胭脂,“你这张脸怎么能这么糟蹋呢?”
糟蹋?好一个装善良,苏妙心面无表情,心中却想推开眼前的女人。
“别怕,以后在这儿我们就以姐妹相称,相信我,你不会后悔来我们这儿的。”红姐说着拿出一对儿珍珠耳环。 从前有只小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