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堂上让齐子罗这么一闹腾,大臣们联名不去上朝,甚至有人直接罢工不干。
无奈,衿尤站在正在当奶爹的冗煜面前一摊手,道:
“你看着办吧。”
齐子罗暗搓搓的走来,躲在衿尤十尺华服中,悄悄探出头,瞅着在榻上温柔看着他们的魏婉嫣,道:
“好久不见啊婉嫣,近日可好?”
魏婉嫣当了母亲,越发温婉,她低头似小姑娘一般一笑道:
“子罗哥哥,婉嫣一切都好,听说子罗哥哥近日出了些事情,是玩的不够尽兴?若不够尽兴,婉嫣这就下床陪子罗哥哥玩儿,你还记得曾经在凤鸣山脚下我们撒欢玩儿的那一次吗?还真是怀念!”
冗煜听了眉毛一翘,道:
“下床什么!好好给我坐月子!还有叫什么子罗哥哥,他是你妹夫,叫哥哥这辈分就乱了套了!”
这么一吼,怀里的小屁孩哭了,魏婉嫣委屈了。
她道:“阿煜,你凶人家……”
看着就要落泪的魏婉嫣,衿尤一个箭步将齐子罗提出来,又推他去一边,便坐在魏婉嫣身边道:
“哥哥就是这样,别,别生气。”
“唉,如果衿尤姐姐在我身边陪着婉嫣就好了,阿煜每天板着脸,小肉团见了他,都不想让他抱呢!”她道。
冗煜气了一口老血,这辈分,是要上天!
衿尤故作为难,道:“近日国事繁忙,我并不适合当王,把所有都弄得乱糟糟的,得,时间不够了,我还有折子没批。”
“唉,那姐姐走吧,我之前以为,自己会嫁给一个王,或者一个王爷,谁知道成了江湖头子媳妇儿,唉……”她唉声叹气,冗煜脸色愈加不好,便问道:
“怎从未听你提起过?”
她躺在床上,抱着小肉团,又唉声儿道:
“以前看你打打杀杀的,很是惊心,若是做了君王,虽忙但是我想见你了,还能去书房看看你,但是你若是出任务,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我这如花的年纪,可正是青春美貌的时候,万一,万一我被哪个王爷勾引了怎么办?”
哪个王爷?
他不自觉的瞅了瞅齐子罗,齐子罗嘿嘿一笑,并不敢说话。
而衿尤期待的看着冗煜,冗煜咬牙沉默良久,听闻魏婉嫣轻咳一声儿,便道:
“小衿这位子,当的可舒坦?”
“舒坦,舒坦。”衿尤道,不去看冗煜黑了半边的脸色。
“罢了罢了。”他道。
衿尤以为他心意动摇,不敢再拖拉,便急道:
“你看你十天半月不见婉嫣一次,她都抱怨了,你当营主这么些日子了,为什么不让给信任的人呢?”
“比如谁?”
“比如小六啊!”衿尤大言不惭道。
冗煜轻哼道:“你竟然连煜尤都不要了?!”
“要,要,在心里放着呢!”
站在门口的尤六听后,心头震到翻天,谁想要这个摊子?他也想同任如好好腻歪时间多一点儿。
不过,这兄妹够坑啊,速度够快啊,没几天衿尤就拉着自己的东西,同齐子罗回了齐国。
一朝拿刀拿剑拿暗器的冗煜,却提起了笔,瞅着折子焦头烂额。
他正暗恨自己妹妹没良心,御书房的门却被推开,一看那身粉衣,莺莺朝自己走来。
突一丝满足,眉头淡开,朝她轻笑。
一人伴与左右便好,又叹什么。
……
……
衿尤确实回了齐国,不过却被齐子罗在碧潭山顶,拉着非要自己给自己造屋子,说什么这样才有意义,两人一起,更有情调。
衿尤不过暗骂他,看着手被划拉出血,一下蹲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春日野穹,天色正好。
这是去浪的日子啊,现在竟然在砍木头。
衿尤叹了口气,旁边齐子罗正干的起劲儿,她无奈看着几根儿长棍儿搭成的破木头盒子,心里直犯怵怵。
还不够鲜血一个狼住的,这搭的确定不是狼窝?
衿尤心中一阵恶寒,拉起齐子罗就往木槿丛中走,他一本正经的喊道:
“阿衿,你这是做甚!房子还没弄好呢!”
“吃饭,喝酒,日当午时,我都快饿死了!”她道。
齐子罗太过认真,竟然忘了时间,便同衿尤坐在草丛中,吃着花开送的饭菜,又朝花开使了个眼色,于是花开拿出一坛酒,道:
“这是魏国新送的一批,我从皇上那里好不容易拿来的,王爷请用。”
本来半推半就的齐子罗,因为受不住两个人的诱惑,就道:
“就喝一点儿?”
“嗯。”衿尤淡淡道。
半晌儿过去,衿尤踢了踢地上躺的四仰八叉的齐子罗,蔑视一笑,道:
“快!”
话落,从身后快速跑来百十个工匠,而衿尤拉着鲜血,不停的嘲笑不经酒力的齐子罗。
她趴在齐子罗面前,而鲜血趴在齐子罗身上,乖巧舔着他的手。
他手上还有新疤,衿尤拿过后,不停的摩挲着。
突然一股大力,衿尤被拉进他的怀中,不敢动弹。
“阿衿呀,这次给我生孩子吧……”
衿尤心头暖意不断,自己身子好了大半,她轻轻道:
“好。”
而后那人嘴角勾起一抹满足,将她拥的更深……
鲜血识趣的跳到一旁花丛中,跳跃着抓蝴蝶去了……
阳光很暖,天很蓝。
不知道曾经做过多少次梦,躺在草地,她在怀中,日子很好。
齐子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他看着新房,不可思议的喊着不相信。
而衿尤一脸不悦的拿着扫帚,支着身子道:
“王爷!您能不能不一惊一乍的?昨儿个您喝醉酒了,拉着我非要建造房子,然后建好了,您不应该开心吗?咋呼啥?”
他光着脚,走了几步,走到衿尤面前,满意道:
“不错,和本王亲自设计的一模一样,原来本王喝醉酒了,还有这特异功能啊!不错,不错。”
衿尤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心中很是满足。
这样就好……
一间木屋,一片木槿,一汪湖水,一只宠物……
还有两情相悦。
衿尤笑了笑,将扫帚扔到一旁,便往他怀里钻了钻。
岁月静好,不过是新的开端。
那个开端,应该是幸福的吧。
相夫教子?或者再次江湖人生?
那不过全部都是后话。 衿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