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尧的话,像一根刺扎在心口,让宋清芳心里很是不快,她动了动嘴唇,淡声说:“王爷……内心可有抗拒之事?”
萧战尧听了宋清芳的话,耳边忽然就响起那疯和尚的话,他伸手一把将宋清芳拉过来,翻身压在身下,邪肆勾唇说道:“有,但你永远也无法触及!”
说罢,他将宋清芳放开,自己缩在另外一边的角落里,再也不看宋清芳一眼。
宋清芳躺在榻上,睁着眼看着马车的穹顶,凄迷的眼神中,含着淡淡的哀伤,萧战尧挥手灭了烛火,良久之后,才听到宋清芳的位置上传来一声轻叹。
夜里,宋清芳额头渗满冷汗,用手将自己紧紧抱住,无助地呢喃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萧战尧惊而坐起,眸色凉凉的看着无助的宋清芳,良久之后他才伸手,轻轻的推了一下宋清芳。
可宋清芳却紧紧抓住萧战尧的大手,急切地说:“父亲母亲,快跑,大哥快跑……快跑!”
“为何要跑?”萧战尧眸色一凉,看向宋清芳的眼神已经有了杀气。
宋清芳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幽幽一叹,而后便用自己的脸颊蹭萧战尧的大手,脆弱地说:“我好累,好怕,好无助,你救救我好不好?”
“我是谁?”萧战尧继续问。
宋清芳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衬得她整个人楚楚可怜,萧战尧一度以为,她已经安然入眠,可他刚准备松手,却听见宋清芳幽声说:“萧战尧!”
在这样的寂夜里,听到一个妙龄女子缱绻地喊着自己的名字,这对男人而言,仿似有致命的魔力一般,这一刻,萧战尧不再是征战沙场杀伐果断的将军,他的心已经变成了一汪清冽的河水,里面蒲草柔柔。
鬼使神差地,萧战尧伸手将宋清芳搂在怀里,宋清芳嘴角绽开笑容,轻轻柔柔的笑着,安然入梦。
翌日清晨。
宋清芳醒来颇早,她一张开眼,便发现自己在萧战尧怀里安睡,她吓得愣住不敢动。
良久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拨开萧战尧放在她腰间的大手,萧战尧不耐烦的冷哼一声,宋清芳原本以为他要醒来,可他却只是翻了个身,便继续睡了。
宋清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将快跳出来的心安抚回去,像被狼撵一样,逃也似的下了马车。
原本熟睡的萧战尧清冷地睁开眼,甩了甩被宋清芳枕了一夜,有些发麻的大手,翻身坐起来,眸色沉沉地看向外面的宋清芳。
宋清芳起身后不久,哑伯也跟着起身生火做饭去了,宋清芳一个人来到河边,用手轻轻地拨了拨清澈的河水,河水稍微有些凉,可她却毫不介意,伸手掬起一捧水拍在脸上,待人皮面具软化之后,她才循着边缘,慢慢将面具撕下来。
哑伯见得宋清芳真容,有片刻怔忡,宋清芳报以微笑,他便跟着笑了起来。
马车上传来一阵响动,接着便是一身黑衣的萧战尧从马车上走下来,看见萧战尧,宋清芳脸上的笑容马上敛去。
可是出于礼数,她还是屈膝给萧战尧行礼:“王爷早!”
“早!”萧战尧说罢,便上手将宋清芳的手扣住,狠狠一甩,便将她甩在地上。 废后云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