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台上，薛采莲看着萧子川，目光微微波动起来，对方好似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不过，她也不在意。
废物就是废物，岂会改变？
“三年前，我教你导引术，尽心尽力帮你蓄气。而你，却骄傲自负，蓄气小成便急着开窍，导致你不断跌境。“
“如今，你再来测试龙象之力，以你的几龙象之力，也不过是贻笑大方而已。“
'萧子川，为了你好，我劝你一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省得丢人现眼。”
薛采莲一幅为萧子川着想的模样，让得人群对萧子川鄙视更甚。
然而，萧子川却是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颠倒黑白能到如此地步，薛采莲的不要脸，在萧子川认识的人中，能排第二。
对这种人······
“我一向用行动说话。”
萧子川右手缓缓探出，渐渐地贴在了龙壁上，手肘再一屈，随后，拳头便是带出一连串的残影，轰隆一声，击在了龙壁上。
拳落的下一刹那，壁上龙纹，前所未有的璀璨起来，与大日争辉！
人群本来皆是抱着一幅看笑话的态度，漫不经心地交谈着，只偶尔用眼角余光扫一下台上的萧子川。
结果已然注定，只待结果出来，嘲弄萧子川一番，哪里需要费什么心思？
然而，当他们目光触及那急速攀升的龙纹，却是再也笑不起来了。
“二十二龙纹！？”
“我的天啊！居然是二十二龙······”
“哦！不！已经四十七了！？”
“快接近薛采莲的······”
“六十七了？！”
“超过薛采莲的四十九龙纹了？！这怎么可能！！”
“圆满蓄气，才四十九龙象之力！！这六十七龙象之力，又是、又是······哪个境界？”
不仅台下众人震惊的哗啦啦站了起来，就连高台之上，各大势力的代表，也是被龙纹攀升速度，惊得跳了起来。
盯着萧子川拳下的龙壁，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们心中缓缓升起了。
“超越四十九龙象之力，难道真有那种······非人的境界？”
“八十二龙象之力！！”
就在他们心中念头闪过的时候，龙壁上，龙纹之数暴增不止，很快得，便是达到了恐怖的八十二之数，近乎是江尚风等人的四倍。
而且这种增长还未停滞，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龙纹之数再升，突破了九十大关，达到了九十二龙纹。
直到此时，龙纹增长的速度，才稍稍放缓了起来，然而却是依旧在上升着。
“不会突破一百之数吧？”
台下人群心中忽得升起了一个恐怖的念头，他们一念之间，龙纹之数再升，终于达到了九十九之数！
这一刻，无论是台下众人，还是台上众人，皆是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地盯在了龙壁之上。
他们心中早已放下了对萧子川的偏见，期待着那龙纹之数能再增，突破那恐怖的一百之数。
然而，他们目光死死盯落处，龙纹停滞，再也没有上升。
他们心里猛然一松，不由有些失望。
而就在此时，咔嚓咔嚓的裂解声，忽得，在寂静的演武台上响起，众人心里一紧，面色再变，猛转头，再看向龙壁之时。
却见，那块由特殊铁质打造的巨大龙壁，以萧子川拳头着落处为中心，蛛网一般，向着四处蔓延出道道龟裂，有无尽璀璨的光华，从裂缝中射出，照耀在萧子川的身上。
让此刻的萧子川，宛若成了这个世界的中心一般，夺目！
“这是怎么回事？！龙壁怎么碎了？！”
台下喧哗声，轰得一下，便是炸开了。
台上的各大势力代表，也是受惊不小，相互对视了一眼，监天司的那位司长，眼中忽得绽放出可怕的光芒。
他站起身来，盯着碎裂的龙壁，重重道：“萧子川蓄气一击超出九十九龙象之力，已经超过龙壁的承受之力，他之蓄气，乃是传说中的······完美之境！”
完美之境？！
“承受住一次爆体危机，纳血气入体，就能达到蓄气的圆满之境！”
“而完美之境，则要承受住无数次的爆体危机。而且，一次比一次凶险，直到肉身再也纳不了多余的血气，量变成质变，这便是蓄气的完美之境！”
监天司的司长盯着萧子川，眼中绽放也炽热的光芒：“三年前，你的跌境，怕是不像传闻所说那般，是因为破境失败而跌境。”
“而是因为，你正在经历爆体危机，将血气尽数纳入了体内，这才导致了你跌境的假象。”
“这三年来，你修为未复，也是假象！”
“实则，你已经不知道来来回回跌境、复境多少次了！”
“三年潜伏，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萧子川，单凭你展示的巨大毅力，我监天司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我监天司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这是、这是不用参加下一关考核，直接就可入监天司的意思吗！！
大疯狂了！！
人群目光落在演武台上那傲然而立的身影上，不由感慨万分，他们视之为废物的存在，事实上，却是不知道比他们优秀多少倍。
想起往日自己等人的嘲讽，他们不由都是微微红了脸。
这时，他们才明白，往日萧子川不与他们辩，不是无言可辩。
而是，不屑辩！
龙与蛇不同居，说得就是萧子川与他们吧。
“多谢司长厚爱，一切还等第二关的考核结束后，再谈吧。”
萧子川不卑不亢地谢过监天司司长的好意，转头看向薛采莲。
在她难看的面色中，萧子川淡淡道：“我三年跌境，积龙象之力九十九，只为完美之境。”
“而你，只有四十九龙象之力，就连完美之境的存在，也不知道。”
“试问，这样的你，何以教我？”
“我萧子川，又何需你教！”
是啊！薛采莲之前可是说，是她一直在助萧子川蓄气，而萧子川自负，蓄气小成便是破境，开窍不成，才导致了跌境。
如今想来，却是，有种种不对劲。
若是，萧子川的蓄气一直就是薛采莲所教，萧子川是真得跌境，还是为求完美纳血气入体，薛采莲这个当师父的，岂会看不出来？
再说，三年前，萧子川就号称开窍之下第一人，若是，他当真只有蓄气小成的境界，九龙象之力的萧子川，何以称霸蓄气一境，压得众天骄起不来身？
薛采莲所说之话，根本就是自相矛盾······
这一刻，不论是台下，还是台上，除了寥寥几个事前就知道真相的人，其他所有人，看向薛采莲的目光，都是不由微微变化起来。
三年前，到底是谁负谁，真是萧子川，负她薛采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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