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广寒大阵!这小畜生太过危险,早晚会危害我广寒宫,危害七擘,必须趁早宰了他,绝后患!”
余鄂脉大能下了决定。
“他们在盘算什么?”北院等大能注意到余鄂脉的动静,眉头不由一皱,心里的那股,突然变得强烈起来。
就在这时。
轰隆!
一声比之前所有雷劫加起来还要响的闷雷,忽然传荡整片天空。
“发生了什么?”
空间摇晃,似地动山摇。
大家都将错愕目光投向了声音传出的地方。
却见,无尽深空雷劫不断击落而下,却没加诸在萧子川身上,而是被笼罩整个广寒宫的一个半球形光罩挡住。
方才那巨响,便是雷劫与气罩碰撞发生的声响!
“是广寒大阵!”
“号称最强防御的广寒大阵!”
“他们居然启动了广寒大阵!?”很多人都不解。
也有人盯着被广寒大阵挡住的雷劫,眼里闪过了精光。
“以广寒大阵隔绝雷劫,打断萧子川的突破!”
“余鄂脉顾忌北琴,虽没直接出手,但这一手,可是比他们直接助程老祖杀萧子川,还要来得狠啊!”
雷劫被隔绝,萧子川实力无法再突破,最好的结果就是,被占据优势的程老祖直接镇杀。
最惨的结果,不用程老祖出手,被打断突破的萧子川,直接道法崩溃,变为废人!
“余鄂两脉······好毒辣的手段啊!”
很多想明白其中心思的人,这时心里都在发寒。
“唉,虽说我们广寒宫与明心院交好,可萧子川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在我们广寒宫渡劫,伤我们广寒弟子,毁我们广寒建筑,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不过,看在我们两擘的交情上,我们就不与他一个小辈计较了。待雷劫散去,再开广寒大阵吧。”
余鄂脉大能叹气,似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与让步。
“卑鄙!”北院等大能心发寒,目光更寒。
“诸位师兄弟可有办法破掉广寒大阵?”北院末法大能朝西院大能问道。
明心四院里,西院以阵道闻名,想破阵,找他们,是最正确的路。
“广寒大阵号称最强防御,一旦启动,很难从外面破解。但,幸亏我们是在广寒宫内部。只要合力,不是没有可能破掉广寒大阵!”
西院末法大能沉静吐字。
“那还等什么?赶紧动手啊!”明心催促。
“余鄂脉大能启动广寒大阵,动用了多少力量,我们不清楚。所以,大阵的强度,在动手前,我们一无所知。”
“一旦我们动手,如果不能一击破掉大阵,余鄂脉大能肯定会增加启动大阵的力量,到那时,我们破阵的希望就基本不存在了。”
“所以,毕其功于一役!我们要在第一击,以最强的力量,一举破掉广寒大阵!”
西院末法大能道出关键。
“我们西院的八佾阵舞,是聚众人力量于一击的合力阵法,最适合眼下这种情况。现在,我要四院的六十四位大能,与我列阵八佾。”
八佾阵舞八行八列,列阵人数一共六十四,本需全是西院弟子,才能发挥出最强力量。
但眼下,西院弟子,把正法大能算上,都不到二十人,谈何列阵八佾。
“四院像法、末法大能加起来,倒是有六十四位,但是······”
北院末法大能迟疑一瞬,最后还是请求南院大能相助。
“什么?你们想求我们和你们一起列阵?就为了救萧子川?”
“呵呵,不是我说你们北院弟子啊,像萧子川这种棒打鸳鸯,坏人姻缘,败坏我明心院名声的败类,活该去死!”
南院的一位大能直接阴冷吐字,话说得很恶毒。
东、西、北三院大能听得都皱眉。
且,他们之前说话都是传音,南院大能却直接说出声,好似故意如此。
“余鄂脉的大能已经察觉,不能再等了!无法列阵八佾阵舞,那就列阵六佾阵舞!”
六佾阵舞是八佾阵舞的简化,只需三十六人,就可列阵,人数几乎减少了一半。
东、西、北三院完全可以凑够人数!
“加派大能维持广寒大阵,绝不能让西院的人从里面破了大阵!”
余鄂脉大能下命令,看向三院弟子的目光,满是冷笑。
这里是他们广寒宫的大本营,更有一百零八峰矗立,谁能破阵广寒?
轰!
高空,萧子川优势不再,只能勉强与程老祖抗衡。
他道法生生不息,倒没因雷劫中断而溃散。
但他的实力却受到影响。
非但不再继续增长,更似随着他境界的跌落,而不断下降!
“嘿,小畜生,趁着你还能与我战斗,赶快跪地臣服,兴许,我还可把你当一条狗来养。”
“等你跌落半法,不是我一招之敌时,你就算磕破头,我也懒得再收你这条废狗!”
程老祖阴笑。
“呸!你是不是做狗做惯了,都做出心理变态了?逮着一个人就想把他变成你的同类啊。”
萧子川吐出一口血沫,讥讽看程老祖。
“小畜生!你真是不值得礼遇,就该被打断四肢,慢慢驯服啊。”程老祖冷哼。
萧子川真想喷这老狗一脸唾沫。
这老狗想收人做狗,还称这是礼遇,当真丧心病狂,病的已经没救了!
在萧子川被程老祖压制的时候,以西院大能为主导的六佾阵舞,终于成功列阵。
呼!
只见,三院六行六列三十六弟子站立之处,忽得,或涌现出白光,或涌现出黑光,且,不停转换。
若时间定格,就能发现每一瞬,白光与黑光的点数,皆为一十八,似黑白棋子在棋盘上厮杀。
轰!
这幅只有三十六颗棋子的棋盘在三十六人脚下成形,穿过他们身躯后,往高空而去,不断变大。
最后,轰隆一声,棋盘直接印在了广寒大阵凝聚出的气罩上。
嗖嗖!
黑白棋子不断转换间,两种截然不同的剑意,从棋盘上散发出来,刺得气罩嗡嗡作响,似随时就要崩溃。
程老祖从远处看到这一幕,心不由一提。 太上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