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分,虫蛙鸣,月过中,是圆夜。
豺狼吼,似野兽出没不停。女士与绅士,同为牢狱囚。
看那寒月躲云端,黑暗起,安得身子藏与树,瑟瑟发抖。
黑暗散去,又一日出,无限阳光,明媚天空,透过淅淅沥沥的微风吹动的参天巨树。外边的蓝天,是多么的令人可望。
她挪了挪镜腿,又咬了咬笔尖,似在思考。对面是个男士呢,蓝眼睛,金色的头发。若是西装笔挺的话,头发有所打理的话,会是个像样的绅士吧。她想。又小心的挪了挪坐着的身子。她不敢低头看,她有恐高,是被逼上这参天大树的树干上的呢。这已经是第几天了?若是没遇到他,她会是那些野兽嘴里的食物了吧。她感觉有些饥饿。合上了本子,靠在大树的主干上,闭上了眼睛。
午后日当空,林鸟高处飞。底下茂密草丛,有兽唰唰穿过。
是炎炎夏日,抵不过十分干燥,顾不着身处险境,昏昏欲睡。
敌不过多日饥渴,豁出去一条性命,若是赢得另一条性命,也罢。他小心的站起身子,扶着大树的主干,远远眺望。不能再这么躲藏下去了,是非常不幸的走进了野兽的窝呢。他注视着边上的她,一会才移开。要带上她一起吗。或是抛下这个拖累去寻探师?是被野兽追进了深林才走失的呢。他警惕的探望着底下,似没发现动静,才小心的挪动身子,他要爬下去。若是很快寻得吃的,就回来,若是很久,就丢弃她。
“我也一起。”她忽然说。
“你醒了?”
“你觉得这样能睡着吗,万一掉下身去呢。”
“哦,抱歉。我先下去,在下边接你。”
她点点头。等他下了树后,她小心的,紧紧捏着麻绳,尽量不往下看。她很庆幸的落地了。
“我们得先去弄些吃的。”他小心的走在前边。毫无动静,他扒开了面前的一片树丛,似没发现危险,才示意身后的她。如此,他俩结伴在林中穿梭着。
“我不行了,得歇一下。”她说。
“不行,再坚持一会。得离开这片区域。”
“我真不行了。”她在一棵树前坐下身来。
“那好,我去前边看看动静。”他说。多是些茂密的杂草,似不放心她呢,是出自内心的关心吗?他摸出把小刀,弄了一大捧草。她闭着眼,他把草铺在了她身上,把她隐藏起来,做好这些,他才离开。
“姐姐,吃点吧。”她的弟弟笑看着她。又是个没趣的故事。她烦躁的瞪了弟弟一眼,“砰”的一声,那盘子菜和碗碎裂在地,一片狼藉。还是没有有趣的故事。她深吐口气,饥饿感袭来,她挪过眼睛注视着地面上的狼藉,忽然垂涎起来。这是有多饥饿,像是饿了几天的野兽呢,她不顾一切的扑到身去,在地上吃了起来。是被什么刺到了呢,她感觉身上一阵疼痛。接着,在地上痛苦的痉挛起来。
她睁开了眼睛。是个梦呢,那些食物依旧令她向往。疼痛感却是那么的真实。是睡着多久了,他还没有回来吗。咦,好疼!她轻声的呻吟一声,挪掉了身上的杂草。是捏到了什么,她仔细一看,是一只爬虫,像是蜈蚣呢,还是八脚?她非常厌恶的惊叫一声,是它弄醒了她的美梦呢。她快速的把它丢掉。
她才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用手触摸,有着个高高凸起的包呢,是被那爬虫咬的,不会有毒吧。她惊慌起来。去找包吧,那里有风油精呢,或许没啥作用呢,总不能干等着呢。她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是太饿了呢,她感觉眼前的草从,深林里的树木都在打转。她又坐倒在了地上。他还没有回来?是抛弃她了吗。她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是什么呢,黏糊糊的,咦,是他回来了,是中毒了?他在舔她的脸吗。真不是个绅士呢,她撑开眼皮子。一双黑乎乎的眼睛,毛茸茸的头皮,有着鲜红的舌头,在舔她的脸,似看见她有所动静,忽然“吼”的一声咆哮。居然是一头狗熊!哦,我的天哪!她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是她昏昏睡去的时候发现她的?是以为她死了就没吃她?她不敢有所动静,似太害怕了,屏住呼吸吗。这能撑多久呢。咦,她想到了身后的麻绳,是绑在树干上的呢,方便她和他上下呢。机会只有一次,它是种呆滞的动物呢。她睁着眼,这头狗熊是要对她发起攻击了呢。她默默的数着,身体绷紧着,小心的站起来。整个深林又打转起来。
昏暗下来了呢,是天色不早了?他裹着包果子,在衣服里。他记着来时的路,小心的在丛林里穿梭着。他又扒开一灌木丛,前边是一片深林,快到了呢。她憔悴的模样映入脑海。得赶快了。
“啊!”远处传来了一连串的惊叫声。是她!她出事了?他焦急起来,加快了步伐。“砰”的一声震响,又从那方向传来,他被吓的一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枪响?他呆滞片刻,又跑动起来。咦,是她!他快速的跑过身去。
“你没事吧。”她目光呆滞的坐在地上。她身前是血淋淋的一头狗熊,倒在那一动不动。“喂!姑娘!”他扇了她一耳光。
“是她!她来了!”她害怕的抱住了他。哭泣起来。
“哦,已经没事了。放松,放松些,我在呢。”他放下了果子。回头注视着那头狗熊,是脑袋被贯穿了呢,似就一枪?应该只是一枪,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枪准?正中它的脑壳。
不是说不能带枪的吗?他想。“姑娘,好些了吗,先吃些东西吧。”他挪开了她的身子,她的镜框呢,是在遭遇的时候丢了?咦,其实是个美好素颜的姑娘呢。好熟悉呢,哦!想起来了,她的脸,她不是那个《无声灵魂》的作者吗。是呢,是豌豆。他兴奋的注视着她。 探师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