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哦,探师,您来的正好。”陈光心笑眯眯的走上身去迎接。
“嗯。”探师与他握手。
“哦,先去里边吧。”他指着面前的这栋楼。是白石灰覆盖成的外墙。探师答应一声,跟着上了楼。在二楼的206房间。门前被拉着警戒线。有两个警察各自站在左右。
他俩走了进去。是单间的小房子,除了厕所浴室间,里边就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是伸缩折叠的那种布衣柜。床上用石灰粉画着一个人形,尸体已经被带走。
“情况怎么样。”探师戴上了塑胶手套。他走到床前,仔细的观察着。除了一摊血迹以外。似没什么令人在意的地方。他又走到布衣柜前,翻着里边的东西。似没有什么收获。他又蹲着身体,在地面上一点一点的审视过去。“法医怎么说的。”他站起了身。
“没有搏斗痕迹,是被害人在熟睡中被凶器贯穿胸口致死的。”陈光心说。他摸出一张照片,是事发现场的第一时间的拍摄照。死者盖着被子,看不到头,只有一些头发露在外边。还有,她雪白的被子上插,着一把刀。“死者兮美,二十岁,身高一米六三,是那位有名的巨星莉君的妹妹。”陈光心摸出张纸,注视着。
“巨星?莉君。”探师挪了挪镜腿。蹙着眉,似在记忆里搜索这个人。
“就是《霸王别姬》里边饰演虞姬的那位呢。”陈光心解释着。
“调查了吗。”
“她是在后来赶来的呢。”
“什么意思。”探师一脸质疑的说。
“正赶上她拍戏呢。来的迟了些。”
“是这样。其他的家属呢。”
“没有。”陈光心摇着头。探师不解的注视着他。“她是个孤儿,是被收养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是她的姐姐说的?”
“嗯。似乎与家里人不和气呢。”
“哦?”探师说。“那其他人呢。”
“暂时没吧。她的尸体被安置在太平间呢。她的姐姐说要等拍完戏再做处理。”
“咦,真是个敬业的巨星呢。”他似在讽刺。“是谁发现她的尸体的?”他注视着手里的照片,又抬头注视着陈光心。
“是她的男朋友呢。”
“嗯?”
“哦!是这样。”陈光心似理解了他的想法。“应该说成前男友才对。他似乎还在为学业忙碌呢。所以....”
“既然已经没有关系了。就没必要多管闲事了,是这个意思吧。”
“嗯,就是这么回事。”
“那他怎么会发现她的尸体的呢。”
“我也怀疑。”陈光心说。
“情况呢。”
“他说,被害人曾打电话给他,说是被背叛了。要自杀。他很担心被害人出事,就来这里找她。他发现门被锁了,又不见动静,急忙喊来了房东。”
“然后就发现她死了?”
“我有问起细节,我说,你怎么知道她死了呢。被子上只是插了一把刀而已。而且,没有血迹。”
“他当时怎么说的。”
“他说,是直觉。”
“您就相信了。”
“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陈光心说。
“这...”探师手托着腮帮子,蹙着眉。“我需要更多的时间留在这里。”
“好的。”
“还有一件事。”
“什么。您说就是。”
“我需要法医再一次的仔细的鉴定尸体。”
“嗯?有这个必要吗。”陈光心不解的注视着他。
“是的。”探师认真的注视着他。
“那好。我这就....”
“您必须亲自去。按照我说的...”
2.
探师独自蹲在浴室间里。在地上,往往会有人掉下的毛发。陈光心和他说起,在搜索事发现场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现毛发之类的。连梳子上都是干干净净的。好似凶手事先就已经准备好抹杀被害人一样。而且,该是非常有自信能把被害人杀死。陈光心刚进事发现场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是干干净净的。他检查了房间唯一的玻璃窗和浴室间的玻璃窗,都是被锁的紧紧的。这可以说是密室杀人案呢。
唯一的房间钥匙没有被找到。该是凶手杀死对方以后就拿着跑了吧。
据房东说,有个男人经常出入被害人的房间,房东早出晚归,遇见对方的时候都是夜里下班以后。房东只能描述出他的身高身型。
探师一无所获。他找过了浴室的每个角落。与陈光心说的一样,没有任何毛发之类的。
难道非要打开这玩意吗。他低头注视着被坐在P股底下的坐便器。蹙着眉头。
下决心一样的站起了身,他把盖子掀开。什么都没有,只有用于冲洗的水。又是一无所获。他把它盖上,又坐了回去。无奈却不甘心。
他感觉到自己的衣袋里边在震动,是电话。他拿起,注视着。咦,真是个效率的警官。
“喂。”
“哦!探师。”对方似很兴奋。这与他猜的一样。
“有发现吗。”
“嗯嗯!记得那把刀吗。”
“刀?”
“就是刺在她胸口的。”
“嗯,应该不是普通的水果刀吧。长度不够。”探师说。
“对,我们在事发现场发现的就是水果刀。”
“嗯?什么意思。”他摸出了那张照片,又注视着。这把刀,跟被子紧紧贴着。只能看到刀柄。是什么原因让他认为这是一把刀的?他拿掉眼镜,凑近了些。是一些亮光,在门被打开的时候,由金属反射造成的。
“喂!探师?”
“嗯,您继续说。”
“哦!是这样呢。我们带回的凶器跟死者的伤口有些不吻合。”
有些不吻合?什么意思。他想。听他继续说。
“我们把她解剖了。”
“嗯?陈警官您这是...”
“已经经她的姐姐同意了。”
“哦。然后呢。”
“您能想象一下吗。”
“您到底想说什么?”
“比方说,古人杀敌的时候。一位战士用宝剑刺进了敌人的胸膛。”
“您是想说...”
“就是这样。伤口似被刀之类的刺了好几刀。有一刀,与众不同。”
“咦,我能亲自去趟吗。”探师说。他打开了浴室间的门,走出的时候,似被什么拉着了。他低头一看,是衣角卡在了门把上。他使劲的把它扯了出来,留了许多布丝在里边。
真该穿件质量好点的呢。他注视着卡在门把锁缝里边的布丝。有一根毛发之类的引起了他的注意,难道是凶手当时也和他一样经历了这些吗。他好奇的蹲下身体。扯断了一半出来。不是衣服上的,也不是头发,这到底是什么。深褐色的,跟鬃毛似的。
这不像是人身上的。一股莫名的想法袭来。 探师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