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女仆如招雷击,大脑一片空白,双腿打颤,无力的跪倒在地大声呼喊:“不,不,冤枉啊,首领,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你,那为什么水里有毒?”
“我……”女仆蒙住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她哪里知道莫名其妙的水里哪来的毒。
冰冷的长矛贴在了女仆的脖子上,苏菲亚冷着脸道:“说,你是谁派来的奸细!”
她也是一阵后怕,万一那一天她也喝了这样的,那恐怖的场景让她不敢想象。
女仆已经瘫在了地上,双眼流淌出黄褐色的液体,可她感觉不到痛苦,只是心中满是恐惧,害怕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为难她了。”安吉拉说道:“这杯水里的并非一般的毒,而是一种被施加了诅咒的病毒。”说着,安吉拉摇了摇头:“可惜,走了歪路。”
诅咒和祝福是一种最为特殊的魔法体系,他们相互对立却又相依相存,除了受术者的感受不同,其它的几乎一致,同样的恐怖同样的不讲道理,同样对于施法者有着极为严格的要求(三观上的要求)。
安吉拉的魔法天赋极高,本身对诅咒和祝福这种恐怖的力量很感兴趣,只是后来当她了解了诅咒和祝福的本质后,毅然决然的放弃了,因为她做不到,强行学下去只会把自己弄得疯疯癫癫的。
诅咒和祝福具体说起来有多强大,看看他们以往的战绩就知道。
有一头龙因为诅咒而每日痛不欲生,最后扒光了自己的鳞片,抓烂自己的胸腹,脱出内脏而死。
有强者因为诅咒变得疯狂,最后杀死了自己所有的亲人,变得疯疯癫癫,走上了末路。
有国王因为诅咒变成老鼠,躲在洞中惶惶不可终日。
有小乞丐因为祝福,逢凶化吉,成为一代富豪。
有不知名的小贵族因为祝福,战无不胜,打下偌大一个疆域。
有角斗士因为祝福刀枪不入,再无敌手。
这样的事例太多太多了,由此可以看出诅咒祝福是何等的强大没有不讲道理。
甚至有传言,在脚下的一片沙漠就是因为诅咒而造成,只不过因为历史太过悠久,而不可考证,但即便这样,还是有很多巫师认为就是如此。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诅咒和祝福带巫师们心目中的地位。
无比强大的巫师不一定会诅咒和祝福,但是会诅咒和祝福的巫师一定是无比强大的巫师。
事实证明,绝大多数时候,的确如此。
如果这一次下诅咒的人真的是会诅咒的话,安吉拉该考虑的是如何清理手尾了。
不过,很遗憾,又或者很幸运,这一次下诅咒的这个半吊子。
他无法将人变成老鼠,也无法扰乱人的神智让人疯癫,他那半桶水的诅咒的功效,也就是锁定目标以及增强瘟疫的效果而已。
而且由于病毒“无法移动”,所以,他还施展了一个小小的风魔法的应用,裹挟着病毒到达了这里。
而这个过程,让原本无声无息的诅咒露出了尾巴,变得有迹可循起来。
又因为他的病毒效果太强,又导致这个有迹可循在安杰拉的眼中变得无比清晰。
安吉拉捏住了令牌,开始传递讯息。
很快,隐藏在城中的将军接到了信息,穿了一身黑斗篷,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后,从家中走了出来,翻墙而出,到达了指定的位置。
而在这里,一个骷髅早已等待多时,将一个小包裹递给了将军。
包裹里面,是一个个蠕动的小虫,这种虫子在沙漠中有些罕见(废话,除了沙子,不管什么东西在沙漠中都罕见),但是在实名中偶尔还是挖得到,而这群骷髅就是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挖过来的这么一个包裹的小虫。
将军拿着包裹,捏着一只小虫,扔到了地上。
小虫蠕动着爬了一会儿,忽然不动了,整个化作了一团黄褐色的浓液。
将军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再一次扔出了一只小虫,小虫蠕动着爬远了,将军便走上前去,捏着它拿了起来,又换了一个地方扔了出去,这一次,小虫没那么好运了,和它的前辈一样化作了脓液。
确定了位置之后,将军再次往前走。
依靠这种方式,将军抓住了对方的尾巴。
“既然不是你的话,起来吧。”阿格琉斯摆了摆手,看着地上的那摊恶心的东西,虽然安吉拉说他的体质能够抵抗,不过依旧感觉心底凉飕飕的。
毕竟,这只老鼠的表现太凄惨了些,连内脏都给吐了出来,而这也只是仅仅才是舔了一滴而已。
“等等!”苏菲亚忽然退后一步,用长矛顶着女仆喝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只见女仆的双眼已经开始流脓了,可她本人却似乎浑然未觉。
“眼睛?我的眼睛?”女仆开始迷茫,随后紧张的喊道:“痛啊!我的眼睛好痛啊!”
说着,她伸出双手超眼睛抓去。
“抓住她的手。”安吉拉冷静的说道。
苏菲亚和阿格硫斯连忙走上来一左一右的抓住女仆的双手,随后看向安吉拉。
“她的眼睛被病毒感染了,快,带到我的实验室。”
说着,四个人匆匆的走出了,急匆匆的朝着楼梯下走去。
刚下楼,便有武士迎了上来。
“首领,大人,这是怎么了?”
“快,快去开门。”阿格硫斯喊道:“有急事。”
“等等!”安吉拉说道:“派人去书房,将里面的尸体火化,将地板换掉,挖出来的地板也要用火焚烧,然后深埋。”
武士看向了阿格硫斯,阿克琉斯连忙说道:“快,按照大人说的做。”
一行人匆匆的出了门,穿过大街,朝着安吉拉的实验室赶去。
紧赶慢赶到了实验室,而此刻,女仆有一只眼睛已经瞎了,她哭喊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安吉拉在前面迅速的打开了实验室的门,苏菲亚和阿格硫斯拖着女仆迅速的走进了实验室。
“快,将它放在我的手术台上。”
安吉拉说着,有节奏的打了三下响指,整个实验室咔嚓一下,四周的灯通通亮起,一片通明,比白天还要明亮。
安吉拉走到炼金台前,熟练的忙碌起来。
找出药材,或者切碎或者捣碎,加水,点火……
很快,安吉拉配置出了一管药剂,走到了手术台边,将里面的药剂滴在了女仆的眼睛上,这一下,一直撕心裂肺惨叫的女仆不叫了,她像牛一样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
“阿格硫斯,苏菲亚,听我吩咐。”
“是(×2)。”
…… 噩梦安图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