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萧墨远去C市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对于这种研讨会萧墨远的内心是拒绝的。可是没办法,院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央求他,那么大把年纪了,还哭的像个两百斤的孩子,萧墨远也实在是不忍心啊!
于是只好过来,一下飞机偏偏又遇到情况,陈述那个家伙自从谈恋爱后。做事是越来越不靠谱,给他安排接机的人迟迟没来,打电话去问,那人居然还堵在高架上。
萧墨远无奈,只好坐在机场的候机厅里等待。
正闭着眼睛打算先眯一会的时候,突然听到人声鼎沸,还有人吆喝:“让开”的话。
不由得睁开眼睛,一晃而过,就见一伙人护送着一个人从他面前走过去。
那群黑衣男人护送着的似乎是一个女人,不过带着墨镜带着口罩,看不清楚样貌。可是那个走路的姿势却……让他心一动,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萧教授,抱歉抱歉,我来晚了,请您原谅我。”一个大男孩冲过来,站到萧墨远面前就弯腰鞠躬,各种道歉,差点泪流满面。
萧墨远皱着眉头,没心情听他道歉,连忙推开他继续朝那群人看去。
不过那个女人已经被保镖挡住了,完全看不见,而且很快消失离去。
“刚才那些人是什么人,你知道吗?”萧墨远问。
“啊?”道歉的小何一怔,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萧墨远又急着说:“我说刚才那些人是谁,就是刚刚走过去的,一伙保镖的那些。”
“那些啊,我知道,他们穿的是林家的衣服。呵呵,林家的衣服的领子上都有标记,肯定是林家的人。”小何连忙解释。
“林家?”萧墨远皱眉。
小何自然也知道林家跟萧墨远家的关系,连忙说:“就是和你们家有亲戚的林家,C城林家嘛。”
“原来是他们家。”萧墨远喃喃道。
眉头微微轻皱,心里涌出一股异样,纠结了一年的问题,似乎就要浮出水面。有些结果呼啸而出,只是他一直没有太注意。
“难道,真的是在林家吗?”萧墨远喃喃自语。
小何连忙问:“萧教授,您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走吧!”萧墨远说。
小何连忙点头,主动帮萧墨远把行李拿过去,带着萧墨远上车。
“陈述哥已经给您安排下住处了,跟研讨会是一个酒店,不过是总统套房。陈述哥说您容易失眠,睡不好,给您安排了最安静隔音最好的一家酒店。不过其他专家教授也在那家酒店住,但是听说是研究会出的工费,大家都住一起,就您一个比较特别。”小何一边开车一边跟萧墨远说。
萧墨远轻笑,这还真是个孩子,陈述到底有多不上心。居然给他安排了这么一个孩子,这话也就是他听听。其他教授听到了,还不要郁闷死。
“好了,你这话可不要再对旁人说了。这次研讨会要为时七天的时间,我可不想刚开始,就遭受到其他教授专家们的白眼,在群起而攻之的情况下度过这七天。”萧墨远道。
“哦,我知道了。”小何倒是反应挺机敏,一下子听出萧墨远的含义,倒是很机警地答应了。
萧墨远勾了勾唇,淡淡地笑了笑。
这孩子虽然年纪小了些,说话没轻没重的,不过还好是个聪明的孩子。聪明人需要的是经验和时间,他多提点就是。
小何把他送到酒店,给他将所有东西都安置好。
又问他需不需要休息一会,还是准备吃饭。
萧墨远说:“你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情我会自己安排,如果有什么需要再打你电话。对了,车留下,我自己开。”
“啊?您不要我了。”小何立刻委屈说。
“不是不要你,是没什么事。等有事情我再找你,研讨会明天才开始,今天我自由活动。”萧墨远耐心地跟他解释。
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下一次再出差,不管陈述有多忙都得把他拽出来。不然,太费劲。
“哦,这样啊!那我先走了,萧教授,您有什么事尽管找我,给我打电话。”小何立刻道。
萧墨远点头,看着小何离开。
等小何走了后,他便拿了衣服去浴室里洗了个澡,然后又躺在床上睡了一个小时。
睡醒后再次起来,萧墨远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疲惫态。
起身换了一身比较休闲的衣服,稍微收整一下便开车去了林家。
他记得还是很多年前,跟着母亲和大嫂过来过。
那个时候林哲丞的父亲还没有死,对他们的到来也是很欢迎。可是自从他和方宁的事情逼的林家不得不放手,他们家和林家也就彻底决裂了。
林幼云都很少再回这个娘家,更何况大哥死了后侄子当家,就更加不好回来。
林家还是原来的模样,这个百年世家当年呵斥风云,在整个北方独树一帜。最早据说是统治一方的司令,后来被打散之后落草成了匪寇。再后来时光辗转,趁着乱世独霸一方,才有了现在的林家,慢慢的由黑转白,居然说现在已经完全转型成功。
当然,林哲瀚完全是占了林哲丞的便宜。
不管怎么说,林哲丞都有他的聪明睿智,能够短短几年时间将林家完全洗白实属不易。
林哲瀚倒是捡了个大便宜,其中的辗转弯曲完全不必自己承受。
“帮我把帖子送过去,A市萧墨远来见你们家林先生。”萧墨远对门口的门房道。
门房愣了一下,A市萧家他是知道的,他们家姑奶奶家。可是这都多久没来往了,怎么突然就来了人。
他也不敢耽误,以为是林幼云出了什么事。
连忙报告给了林哲瀚,刚好林哲瀚在家,听到门房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问:“来的是谁?”
“萧墨远,姑奶奶的小叔子。”门房回答。
林哲瀚皱眉,嘴里嘟囔道:“他来干什么。”
随后脸色一惊,连忙对坐在一旁的女人说:“你赶紧回去吧!别让他看见。”
“看见又能怎么样。”女人淡淡地道。
林哲瀚皱眉说:“反正你回房就是,孩子还等着你呢。”
“行了行了,你又忘了叫我大嫂。”女人不悦地瞪他一眼。
不过这一眼瞪得林哲瀚半个身子都酥了,轻叹口气,看着女人离开。
萧墨远很快被允许进来,看到林哲瀚倒是愣了一下。
以前这小子在他们萧家的时候,整个就是一混世魔王地痞无赖。被他收拾过几次,依旧改不了他那一身的流氓气息。
但是两年不见,现在的他完全变了个样子。
乍一看还真有点林哲丞的感觉,但是比起林哲丞的阴霾沉沉,要显得健康阳光的多。
更像是一个普通商人,透着精明于算计,也有着温润沉稳的气质。
萧墨远轻笑,缓缓说:“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萧教授,能够再次见到你真高兴。”林哲瀚居然主动上前热情地跟他拥抱,抱了抱他笑着道。
萧墨远尴尬,被他的热情弄得有些僵硬。
这以前可是看到他不是吓得哆哆嗦嗦,就是恨得咬牙切齿,这分开了许久居然这么热情。难道,真的是长大的缘故?
“我这次来C市参加一个研讨会,所以过来替大嫂看看。这边一切还好吧!看到你现在变得成熟又稳重,大嫂想必会十分欣慰。”萧墨远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他这话说的都不嫌亏心。
当初林哲瀚可是被逼着离开A市,其中就有林幼云的放弃。现在这话说的,倒是一片亲情浓浓。
不过林哲瀚果然长大了,听到这样虚伪的话居然也只是一笑,说:“多谢姑妈惦记了,也多谢萧教授特意跑来一趟。我这里一切安好,萧教授今天就留下来吃饭吧!既然来到C市,我定当盛情款待才行。”
萧墨远笑着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萧教授这两年口味还是没变吧!我这里有上好的三文鱼,晚上萧教授多吃一点。”林哲瀚笑着道。
萧墨远道了谢,坐下后跟他聊天,又问:“听说你给你大哥办了冥婚,不知道这新娘子是谁?”
“萧教授怎么关心起这件事了。”林哲瀚皱着眉问。
萧墨远笑了笑说:“没事,只是随口问问。你我和你大哥也算是就相识,当年我对不起他,总归要关心关心他的身后事。”
“那就不用萧教授担心了。”林哲瀚叹了口气说:“做我们林家的媳妇要承受的太多,偏偏大哥又死了。一般的女人还真没人愿意嫁过来,哪怕是衣食无忧,可是失去自由啊!幸好,有一个女人跟我大哥生前就交好,还有了他的孩子,这才同意嫁过来,索性还生了一个儿子,也算是对我大哥的在天之灵有了点安慰。”
“那个女人还为你大哥生了孩子?”萧墨远皱眉。
林哲瀚笑着道:“是呀,都半岁多了,很可爱,萧教授要不要看看?虽然我大嫂不方便和萧教授见面,可是孩子还是方便的。不如这样,我马上让人把孩子带过来,萧教授抱着他拍几张照吧!回去也好给姑妈瞧瞧,姑妈看到了一定会喜欢。”
“好啊!”萧墨远讪讪道。
林哲瀚马上让佣人把小少爷给抱过来,没一会佣人就抱着一个半岁大的孩子过来了。
小男孩长得倒是挺可爱又漂亮,白白嫩嫩的皮肤,眼睛大大的。还不会说话,只会将手指头放在嘴里吃。
林哲瀚笑着道:“萧教授,你抱着他我给你们拍几张照。”
萧墨远看着这孩子连尿不湿都没穿,不禁有些发杵。
他认识他儿子的时候,儿子也已经快三岁了。什么都懂,至少吃喝拉撒不用发愁。
而这个孩子连话都不会说,正是要长牙的时候,嘴里的口水不断。
他眼睁睁地看着这孩子的小嘴巴里开始滴答滴答地流口水,很快将身前的口水巾给打湿了,看的他头皮都不禁发麻起来。
不过佣人都把孩子抱过来了,他也只能接下。
只是这样软绵绵的小孩子,让他抱着都有一种恐慌感。生怕一不小心摔到他,或者给他软软的小身子弄痛了。
林哲瀚还去拿了一个单反相机来,对萧墨远指挥说:“萧教授,你抱得亲热些,对了,一只手扶着他的腰。现在他还小,容易闪到腰的。”
“好了,你快拍吧!”没穿尿不湿的孩子,在萧墨远眼中那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尿他一身呢。
“不行,这张不是太好,再来一张。”林哲瀚看了看他拍的不太满意,又指挥着萧墨远再摆个姿势。
小孩子的口水顺着自己的衣服滴答到了萧墨远身上,萧墨远嘴角抽了抽,特无语地看着他。
而他也瞪着眼睛怔怔地看着他,似乎在辨别他是谁。
终于,辨别系统失败,最终结论是不认识。
小家伙嘴巴一瘪,便开始委屈地哭起来。
有刚开始委屈的瘪嘴,到后面“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惊得萧墨远手一抖,差点就给他扔出去。
“林哲瀚,赶紧叫佣人过来,把他抱走。他哭了,他不认识我。”
“你等等,哭的照片拍出来也很可爱的,再坚持一下,我马上拍好。”林哲瀚无视他侄子的哭泣,又拿着相机一阵狂拍。
萧墨远都要疯了,瞪大着眼睛看着林哲瀚,急的汗都出来了。
而正当林哲瀚说马上就好,马上就好的时候,萧墨远突然感觉到小腹上一热,有股温热的液体浸透了他的衣服,热乎乎的气味也迎面而来。
萧墨远露出一脸绝望的表情,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小家伙居然说尿就尿,完全不打一声招呼。
“林哲瀚,别拍了,他尿了。”萧墨远黑着脸说。
林哲瀚一愣,连忙讪笑着尴尬道:“萧教授抱歉抱歉,真是不好意思。我马上叫人来把他抱走,家里有换洗的衣服,萧教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佣人终于出现了,将这个流着口水不断哭泣还尿了裤子的小家伙抱走。
萧墨远的胸前已经完全湿了,冒着一股尿骚味,还暖暖的,简直让萧墨远抓狂。
林哲瀚又连忙吩咐佣人带着萧墨远去洗澡,萧墨远赶紧跟着佣人去了。
佣人将他带到后面那栋楼里的浴室,让他先洗着,说给他马上去拿衣服,便关门出去。
不过等萧墨远洗完也不见那个佣人回来,而更可气的是,之前湿掉的衣服也不见了。应该是佣人趁他进浴室洗澡的时候,悄悄地给他拿出去。
到了这一步,就算萧墨远是个傻子也猜到缘由。
但是他没想到林哲瀚居然会幼稚到这个地步,给他用这么阴损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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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少奶奶抱着儿子在花园里玩,小家伙已经穿上尿不湿,也已经换了一身小衣服,还把口水巾换了一条新的了。粉妆玉琢地十分可爱,跟刚才的小恶魔完全两个样子。
林大少奶奶逗弄着他,一会刮小鼻子,一会亲小耳朵。逗得这孩子哈哈大笑个不停,开心的不得了。
林哲瀚走过来,就看到这一副其乐融融的母戏子的画面。
笑着道:“这么开心啊,你都知道了?”
林大少奶奶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就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切,他要是有胆子好意思传出去,我就不怕被人笑话。“林哲瀚满不在乎说。
林大少奶奶将孩子塞到他手中,叹息一声道:“你又何必戏弄他,赶紧打发他走就是了,留下来终究是个隐患。”
“放心,他现在还光着呢。等一会我让佣人给他送身衣服,保准立刻就走。”
“未必,他那个人,也向来固执。认准的事很难改变,你就等着吧!得罪他,他定然会找你报复回来,他可是有名的呲牙必报的,你都忘了他以前怎样对你。”
林哲瀚想到以前的事,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过还是马上说:“我才不怕,我又不是当年那个我了,难道还怕他不成。”
“行了,我不跟你吵,你自己斟酌着办。”林大少奶奶似乎有些不耐烦,将孩子接过去。
林哲瀚却委委屈屈地说:“怎么,你生气了,怪我把孩子抱出去当枪使?还是觉得我不应该这样对他。”
“我哪敢生气,孩子是你们林家的孩子,你想怎么使就怎么使。只要你肯给他一个身份,容许他留在林家,我就已经感恩戴德了。至于其他的,我才没想,是你自己想多了。”林大少奶奶一撇嘴,翻翻白眼道。
林哲瀚也撇嘴,小声说:“还说没生气,分明就是生气了还不承认。不过没关系,不承认就不承认,你向来都是这样的。”
“我向来哪样?”林大少奶奶瞪了他一眼。
林哲瀚连忙讪笑道,举起手认错说:“没哪样,你先逗着孩子,我悄悄那傻叉怎么样了。”
说完赶紧一溜烟地跑了,生怕林大少奶奶再追上他。
林大少奶奶看到他这一副不庄重地模样,又轻叹口气摇了摇头。
不过这件事自己也不管,管也不好管,管多了反倒惹人嫌疑了。
林哲瀚来到那栋小楼,对佣人悄声问:“怎么样?他现在如何?”
“在里面呢,没衣服穿肯定出不来。”佣人回答说。
“哼,让他过来找麻烦,活该。”林哲瀚冷笑。
佣人问:“那什么时候给他送衣服?”
“再过一会吧!让他着急着急,这样才能气急败坏,以后再也不会来了。”林哲瀚想了想说。
他才不会这么快就给他把衣服送过去呢,就是要让他着急着急,以后再也不敢来找麻烦。
说完林哲瀚又晃悠着离开了,准备先睡一觉再说。
而佣人看到林哲瀚离开,也都跟着离开,打算等林先生吩咐了再过来。
谁都没想到,他们走后没多久,门就开了。
萧墨远从里面出来,身上穿了一件深灰色的,看着有些怪异的衣服。语气说是衣服,到不弱说是类似于古装的那种长袍,只不过被他改良成了短板款,虽然一眼看上去有些怪异,但是也不失为一种时尚。
如果去时尚走秀那里瞧瞧,像他这种衣服也不会太例外。
他毫无压力地走出来,看到门口没人,便依照着记忆朝林家后院走去。
要去后院的时候,必定经过一个小花园。
他还记得以前还在这个小花园里跟林哲丞玩过呢,林哲丞央求跟他玩捉迷藏的游戏,那时候林哲丞大约也就五六岁的时候,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
没想到一晃数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
到了后花园后,他同样也看到那一幕温馨的母戏子的画面。
而那个抱着孩子温柔而笑的女人是那么眼熟,让他爱了一生恨了半生,终究不知道是爱的多还是恨得多。
“抱着别人的孩子是一种什么滋味?”萧墨远缓缓问。
林大少奶奶一怔,立刻回过头。
当看到他愣了一下,随后立刻抱着孩子走开了。
萧墨远追上去,可是没想到林大少奶奶身边居然有保镖护着。两个女人将萧墨远拦着,冷声说:“这位先生抱歉,这是内宅,外男不方便进入。”
“还内宅外男,你们当时古时候的豪门深府。”萧墨远嗤之以鼻地冷笑。
两个女人冷哼道:“是不是先生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着一人扣住他的肩膀,另一个女人则是抓住他胳膊的关节,想要给他一点教训。
萧墨远也不示弱,一弯腰躲过两个女人的攻击。
之前面对那些拿着棍子的亡命徒他可能招架不住,但是面对这两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
正当两个女人生气地想要再次进攻的时候,林哲瀚走来了。
冷哼一声训斥道:“住手。”
那两个女人立刻停下手,脸色阴沉地看着萧墨远,似乎对于自己没能得逞十分生气。
林哲瀚挥挥手让那两个女人下去,看了看萧墨远的穿着,不禁冷笑说:“萧教授,你这是把我们家的窗帘都给拆了呀,那窗帘可价值不菲,你这样做客,可是有失教养。”
“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十帘八帘的窗帘送来赔给你。”萧墨远说。
林哲瀚轻笑,抿了抿唇说:“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实话实说吧!我也缺你这一帘窗帘,等一会弄脏你的衣服也赔给你。不过呢,以后还请萧教授别再来了,我家里不欢迎你,我们各自安好。”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萧墨远冷笑道。
林哲瀚笑着说:“萧教授真聪明,一眼就看出来。我就是这个意思,还请萧教授移尊驾离开,别让彼此更难看了。”
萧墨远深吸口气,看着林哲瀚虽然放荡不羁却坚定无比地眼神,他知道他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好,很好。”萧墨远淡淡地笑道。
转身离开这里,连衣服都没要。
不过走了几步他又转过头,对林哲瀚说:“告诉安暖,我还会再来找她的。”
“对不起,这话我不会跟她说。”林哲瀚道。
萧墨远离开。
看着萧墨远的背影渐渐远去,林哲瀚气得脸色发青,不禁咒骂一声。马上把看着萧墨远的佣人叫来大骂了一顿,怎么人都出来了居然没有人知道。
不过那两个佣人也委屈,谁知道萧墨远居然会这么刁钻。用窗帘做衣服,还大摇大摆地穿着出来了,简直不可思议。
骂完这两个佣人后,林哲瀚又气急败坏地朝内院走去。
孩子已经睡了,林大少奶奶将他放在床上。
看到林哲瀚气急败坏地走过来,她连忙用食指放在口边,小声地说:“嘘嘘。”
原本气急败坏地林哲瀚立刻安静下来,也有些攧手攧脚紧张地看着她,生怕自己太大动静把孩子吵醒了。
“什么事?”林大少奶奶出门后,对林哲瀚问。
林哲瀚又情绪激动起来说:“刚才萧墨远是不是来过,你们是不是见过面?”
“是,他看到我了,然后我就抱着孩子进来了。”林大少奶奶淡淡地说。
林哲瀚急道:“你怎么可以让他看到你,我们不是说好的,你再也不会跟他见面了。”
“是你没看住他,让他连衣服都没有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找到这里,你觉得这是我的错吗?”林大少奶奶冷静地反问道。
林哲瀚一下子蔫了。
是呀,这不是她的错,是他没本事。
简直想起来就懊悔的要命,不由得狠狠地一拳头打在一旁的柱子上。
“瞒了半年还是被他知道了,真是混蛋。”也不知道是骂他自己,还是骂萧墨远。
林大少奶奶淡淡地看着他,瞥了一眼他的拳头说:“你打在上面就不痛啊!真是的,都是血肉之躯,干嘛还学人家电影里的片段。再说,他知道又能怎么样,这种事情,只要用点心,早晚都会知道的。你怕他知道是因为你害怕他吗?所以才会怕他知道找你麻烦。”
“我害怕他?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害怕他。”林哲瀚立刻怪叫起来。
林大少奶奶嗤笑道:“既然你不怕他,干嘛害怕他知道呢。”
“我怕他知道是因为……。”林哲瀚咬了咬牙说:“我还不是怕你被他三言两语哄骗了,给哄骗走。”
“你看,你终究还是不肯相信我。”林大少奶奶无奈地叹息。
林哲瀚连忙道:“我没有,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算了,只要你不会跟他走就行,只要你愿意对得起我大哥就行。只要你……。”
“林哲瀚,我是你大嫂。”林大少奶奶叹息说。
林哲瀚眉头一皱,表情涌上一股不高兴。
林大少奶奶继续说:“听说家族里的那些长辈们,都在张罗着你的婚事。算起来,你年龄也不小了,的确应该结婚生子延续血脉。这样,才能将林家的血脉延续下去。昨天二婶还过来给我看了一下照片,问我哪些姑娘合适。我看了看,长得都很不错,家世门第相貌,都是配得上的,你抽空瞧瞧人,毕竟现在照片看起来不错的,也不知道现实里长得怎么样。P图太可怕了,随便修一修,丑八怪都能修成林黛玉。”
林哲瀚皱眉不悦说:“二婶也真是的,这种事情找你干什么。我多大啊,也就刚刚三十岁,急什么急,事业还没多大进展呢,还谈什么结婚。再说我们林家的香火又不会断,不是有那个小子了。大不了,我将他过继过来,给我自己当儿子。”
“我是你大嫂,长嫂为母。你父母都去世了,我当然要操心你的婚姻大事。”林大少奶奶理所当然道。
林哲瀚急道:“安暖,你别装作不知道我的心思。”
一着急,他连名字都喊出来了,连名带姓地喊。
林大少奶奶皱了皱眉,或者说安暖皱了皱眉,不高兴地说:“不是说过,以后都不要再提这个名字了,你看你怎么又给忘了。”
“我不管,安暖,我是不会去见那些女人的。以后二婶他们再来找你你就不要跟他们见面,真是太烦人了。以前我无权无势的时候管我也就算了,现在整个林家都掌控在我手中,却还不能自由决定自己的事,真是可笑至极。他们再来找你,就直接让他们找我就是。”
“你呀,不知道权利越大责任越大吗?他们也是为你好,偏偏你又不领情。要知道你现在地位还没稳固,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帮衬你,才是对你最好的结果。”安暖继续劝道。
可是林哲瀚似乎更加不耐烦了,生气说:“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清楚,你呀,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会永远待在林家,永远都做林家的少奶奶,你不要食言才好。”
说完,林哲瀚不耐烦地离去。
走的时候还踹了两脚两边的柱子,他还真是不怕脚疼。
安暖看着他离开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怎么会不明白,不过装作糊涂罢了。
孩子突然醒了,在里面大哭起来。
虽然有佣人在,可是安暖还是快步地走过去,将他从床上抱起。
他看到安暖立刻瘪了瘪嘴,露出委屈的表情。伸出小手搂住安暖的脖子,趴在她身上委屈地哭起来。 余生有你自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