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被人拦住慌极了,为了能摆脱拦住她的男人,下意识地张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可是男人只是闷哼一声,搂着她的手臂依旧纹丝不动。
但是这声闷哼却让安暖愣了愣,连忙抬起头看向他。当看到他的模样后整个人都乐了,露出欣喜地笑容。
不过男人却黑着脸,一脸不悦地问:“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你该不会是对某个男人非礼,才被人追。”
“我没有。”安暖连忙反驳。
后面的人已经追上来了,将他们围起来。
穆延崇也黑着脸走过来,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这样当众殴打。
简直……简直让他想立刻掐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然后再鞭尸。
“咦,这不是萧教授吗?”有人认出萧墨远。
萧墨远微笑,将安暖搂得更紧,几乎密不透风地说:“各位真是好雅兴,衣服都顾不得穿,披着浴巾就出来了。难道这是温泉山庄最新流行方式?恕萧某年纪大了,还真赶不上各位的潮流。”
萧墨远说完,众人这才纷纷反应过来。
原来为了看热闹,一个个赤身裸体地就跑出来了。刚才不觉得,现在彼此一看,实在是有辱斯文太不雅观。
于是萧墨远的一番话让这些人顿时做鸟兽状,一溜烟的全都跑没了。
只剩下穆延崇一人。
“萧教授,把这个女人交给我。”穆延崇冷着脸说。
萧墨远嗤笑,玩味地道:“穆延崇,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嘛,就让我交给你。”
“我不管她是谁,就凭她刚才的举动,哪怕是萧墨海的女儿我今天都不会放过她。”穆延崇冷冷道。
“那今天要让你失望了,她虽然不是萧墨海的女儿,但却是萧墨海的弟媳妇。所以你让我把我老婆交给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穆延崇:“……。”
“她是你老婆?”
“你要是愿意叫一声小婶婶,我也不介意。”
穆延崇气得脸色青红交错,愤恨地瞪着他们,好一会才不屑说:“怪不得这么蠢,原来是你的女人。放弃方家大小姐和着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倒也符合你的品味。不过你好歹也是教授,下次有时间教教你的女人,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别脑子一热被人当枪使,做不该做的事。”
“那还真是抱歉,在A市貌似还没有我老婆不能惹的人。连我大哥都能被她气得吃救心丸,惹你又算什么。”
穆延崇:“……。”
“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你这个样子……真是有碍风化。”萧墨远又将穆延崇上下打量一番,虽然围了浴巾,不过依旧被他吐槽了。
穆延崇气得脸色发青,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如果是萧墨海,他也能冲上去跟他争论一番。但对方偏偏是萧墨远,除了让他生气根本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安暖带走。
“你是真出息了,连穆延崇都敢惹,我大哥都不敢惹他。”萧墨远将门一关,开始给安暖脱衣服。
他没有将她带走,而是带到另一个房间的温泉池。一进去水雾缭绕,暖和多了,身体也不再瑟瑟发抖。
不过安暖连忙按住他的手,惊恐地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给你脱衣服。湿衣服穿在身上不难受吗?回头感冒了还不是让我照顾你。”萧墨远没好气地说。
安暖按着他的手倔强地道:“我不脱,回家再说。”
“放心,这里没别人。就算你想让人看,我还不乐意。”
安暖:“……。”
抿着嘴唇把手松开,任由萧墨远给她将衣服脱下来。
两人一起进入温泉池中,原本的寒意顿时尽散。
安暖舒服地叹了口气,怪不得那些有钱人有事没事都来泡个温泉。真舒服,仿佛骨头都酥麻了。
“舒服吗?”萧墨远站在她身后,给她往身上撩水。
安暖点头说:“嗯,很舒服,不过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贵宾卡不是在她这里吗?他是怎么进来的。而且还赶得这么巧,刚好帮了她。
“我本来就在这里,听说你要过来还很高兴,以为你是来找我的。等了半天也不见你的人,后来听人说你拿了我的贵宾卡来这边了,所以就找过来。没想到你倒是真有本事,惹到穆延崇头上。”
“但是你不是没有贵宾卡吗?”安暖好奇道。
萧墨远哼笑:“我不用刷卡,刷脸就行。”
“哦,原来是这样。”安暖点头。
萧墨远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说:“你别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会惹上穆延崇。”
“这个……回家再说吧!我冷。”安暖想到她被穆延崇丢下水的尴尬,根本就不想告诉萧墨远实话。
萧墨远笑道:“冷吗?我帮你焐热。”
说着整个人都靠上来。
安暖惊得脸色涨红,连忙推拒着他说:“你干什么?这可是在外面。”
“放心,这个房间是我常年包下来的,不会有外人进来。”萧墨远在她耳边道。
安暖的耳根都红了,他这话分明……分明就是暗示她嘛,可是……。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可是救了你。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又拒绝我。”
“这不是没良心的问题,只是……这可是在外面,又是大白天,绝对不可能。啊……。”
安暖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墨远借着水力抱起来。
安暖紧紧地咬着下唇,两只手牢牢地搂住他的脖颈,生怕一不小心掉进水里。
房间里水雾缭绕,一切都变得更加朦胧起来。
吻不断落下,炙热的仿佛要将她烫伤一般。
一场结束后,安暖整个人都脱力了。
被萧墨远半搂着抱在怀里,再被温泉的水泡着,几乎让她昏昏欲睡。
而没多久她就真的睡着了,再次醒来,居然已经是在家里的床上。
从温泉山庄到家里,这么远的路程,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我们什时候回来的?”安暖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
浑身还是酸软不已,仿佛连骨头都被泡软了。所有的毛细孔都打开,十分的舒服,但是却又让她心慌。
这种太过舒服安逸地生活,她真怕自己习惯了而不能自拔。
萧墨远正坐在床上看书,看她醒了给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道:“早就回来了,我看你睡得很好,就没叫醒你。现在饿了吗?不过李嫂已经回去了,不知道冰箱里还有没有吃的。”
“我不饿。”
“可是我饿了。”
安暖“……。”
“你没吃晚饭啊!”安暖无语道。
萧墨远说:“吃了晚饭这个点也应该饿了,起来吧!给我去做夜宵。”
安暖叹了口气,认命地爬起来下床给他做夜宵。
冰箱里倒是什么都有,萧墨远也跟着下来了,安暖扭过头问:“你想吃什么?”
“吃面吧!”萧墨远想了想道。
安暖轻笑,倒是不难伺候。
拿出面又拿了两个鸡蛋,还有一些青菜和李嫂做的酱骨头。给他做了一碗酱骨面,自己也盛了一碗。两个人大晚上十一点多钟,就坐在餐厅里面对面地开吃起来。
安暖也跟他生活了一段时间,倒不觉得他是个在吃上面太讲究的人,至少很好伺候。
只是太懒,明明自己可以倒水却偏偏指使她。
吃过饭后从来都不刷碗的,要么直接推到她面前,要么就等着李嫂来。
今天吃完饭依旧如此,将碗筷往她面前一推就要离开。
安暖抿了抿唇,突然也将碗筷往前一推说:“今天轮到你刷碗。”
“凭什么?”萧墨远理直气壮地问。
安暖冷哼说:“之前我是你的助理,等于保姆佣人,我帮你做饭刷碗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现在不一样,我们是夫妻。夫妻有共同付出的义务,我已经做了饭,自然你要刷碗,这样才公平。”
萧墨远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她倒是伶牙俐齿。
“咳咳,那就放这里,明天等李嫂来了再收拾。”
“不行,当日事当日做,这还是你告诉我的。”安暖不依不饶
萧墨远哼笑,点头说:“没错,当日事当日做的确是我告诉你的。既然如此,你就跟我说说,为什么会得罪穆延崇的事。”
安暖:“……。”
没想到过了大半夜他还记得这个事情,还在不依不饶地追问她。
“好了好了,不刷就不刷,我自己刷。”安暖赶紧将碗筷收拾起来往厨房走。
萧墨远勾唇,双臂环抱着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她系好了围裙认真地刷碗。
不过……。
“一共就两只碗一只锅,你这刷碗的速度也太慢了吧!”萧墨远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问。
安暖头也不回地冷笑说:“你自己又不刷,怎么还好意思嫌弃别人慢呢,有本事你过来刷就知道我刷的是不是慢了。”
萧墨远走过去,将她手里的碗夺过来。打开一旁的洗碗机往里面一扔,动作利索地关门。
“好了。”萧墨远说。
安暖嘴角抽了抽,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个洗碗机问:“这是什么东西?”
“洗碗机啊!可以自动洗碗还消毒,比你洗的干净多了。”
“你家里有洗碗机为什么不早说?”安暖怒道。
她都自动洗碗洗了多长时间了,从来还不知道这玩意居然是干这个用的。
而且他看她洗碗,已经不止一次了吧!每次看她趴在水池边吭哧吭哧地洗碗,累的半死,却从来都没有提醒过她,简直就是故意看她笑话。
“这么大个洗碗机就扔在这里,你自己看不到能怪谁,要怪也怪你自己笨,小笨蛋。”萧墨远振振有词道,还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噙着笑意离去。
安暖:“……。”
咬了咬牙气得脸色涨红,他是故意的,根本就是故意的。
“萧墨远,你就是禽兽。”
安暖脱下围裙气冲冲地回房,萧禽兽此刻已经安然坐在床上继续看书。
安暖瞪了他一眼,走进浴室里洗漱。
等洗漱回来后萧禽兽已经睡了,安暖暗暗地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另一边,掀开被子上床。
可是没想到刚刚上去,黑暗中便响起萧墨远的声音。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惹到穆延崇。”
安暖:“……。”
“你不是睡了吗?”怎么还在问,就不能忘了这件事。
“你还没告诉我,我怎么能睡得着呢。”萧墨远振振有词说。
安暖叹息道:“你为什么非要问,这个人很不得了吗?你怕他?惹不得?反正我惹都已经惹了,大不了以后看到他绕着走。”
“要说萧家能惹他的也就是我了,但是你惹到他总要有原因。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告诉你和他萧家的恩怨呢。下次再被人当枪使了,我可不一定每次都能及时出现。”萧墨远道。
安暖一怔,表情严肃起来。
她突然想到林哲瀚,林哲瀚给她这个信息,难道他就不知道萧氏集团和穆延崇的恩怨吗?
不,他一定是知道的。
他在萧氏集团那么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秘密。
可是他为什么偏偏告诉自己,让自己去趟这趟浑水,难道是……。
“你告诉我,穆延崇和萧氏集团到底有什么恩怨?”安暖急切地问。
“你还没跟我说,你到底把穆延崇怎么了。据我了解,他虽然对萧氏集团的人态度一向不好,但是也不至于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居然能动那么大的肝火,可见你一定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萧墨远再次问。
安暖咬了咬牙,不情愿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闯进去的时候惹怒了他。他知道我是萧氏集团的人后,居然为了教训我把我扔进水池里。我出来后他追上来,给了我一条毛巾。我气不过就拿毛巾抽了他,没想到他这么小气。”
“什么?你抽了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萧墨远嘴角抽搐地问。
“他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扔进水里呢。”安暖愤愤地说。
“呵。”萧墨远哭笑不得,好一会才叹息一声说:“他这人从小好强,天资聪颖争强好胜,虽然不是一帆风顺,但也没有经历过太大的风浪波折。恐怕你是第一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动手的人,怪不得他那么气急败坏地追你。”
“他到底和萧氏集团有什么恩怨?听你的意思,好像和他还很熟悉。”安暖皱眉。
萧墨远叹息说:“他跟萧氏集团没什么恩怨,有恩怨的是我大哥,所以连带着对整个萧氏集团,包括整个萧家的人都没好感。因为,他是我大哥的私生子。”
“什么?他也是你大哥的私生子?”安暖惊讶,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关系。
不过仔细想想穆延崇的那张脸,的确和萧墨海有几分相似。
怪不得她觉得她眼熟,她身边全都是萧家的男人。看到穆延崇的那张脸,能不觉得熟悉。
“他既然是你大哥的私生子,为什么……。”
“他的母亲和我大哥是青梅竹马,是我们萧家佣人的女儿。在林幼云还没嫁进来之前,他们两个就好上了。可是你要知道,在这样的家庭中,一个人的婚姻是不能自己做主的。我当年年幼,我父亲为了让他能够早点在公司立足,就给他订了林家的长女林幼云。穆延崇的母亲伤心离去,我父亲怕她再回来找大哥,于是给她找了门亲事,让她嫁了人。可是谁想到,即便是这样,多年后两人再次相遇,依旧不顾双方都已经有家庭的情况下在一起,然后生下了穆延崇。穆延崇恨我大哥,觉得是他欺骗了他母亲。穆延崇的养父对他很好,可是他却因为我大哥意外身亡,穆延崇就更恨我大哥了。这一恨,就是这么多年,任何人都无法解开。”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不,不对,林哲瀚也一定知道这件事,他为什么……我明白了。“安暖恍然大悟。
“是林哲瀚告诉你的?怪不得,他倒是挺有小聪明。”萧墨远冷笑。
安暖气得脸色发青,咬牙说:“萧云浩被萧墨海赶出萧家,他自然就成了最大受益人。可是萧墨海不止萧云浩一个私生子,还有穆延崇的存在。对林哲瀚来说,就是最大的威胁。虽然穆延崇跟萧墨海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是他还是怕。于是这才让我这个不知情的过去试探,穆延崇一定会调查我的身份,然后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和萧云浩的关系。然后就会误会是萧墨海的指示,和萧墨海的关系更加恶劣。哼,林哲瀚还真是下了一手好棋,无所不用其极。”
“他那个脑子,还想不出这些,多半是林幼云的主意。林幼云对我大哥的那些女人们态度平平,唯独对穆延崇的母亲痛恨至深。总觉得若不是他母亲的存在,她和我大哥就能做一对恩爱夫妻。所以就算我大哥再让别的私生子进门,但也绝不能是穆延崇。”
“所以就把我当枪使。”安暖冷哼。
萧墨远伸出手臂,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说:“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别这么蠢,林哲瀚说什么都相信。”
“我没有,我只是想早点……。”
“早点做出点成绩给别人看吗?”萧墨远说出她的想法。
安暖抿着唇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萧墨远叹息,不过很快又勾了勾唇说:“如果你真想做成绩,也不是没有办法。既能把你的业绩提上去,又能让林幼云和林哲瀚不舒服了,一举两得的事。”
“什么办法?”安暖一听,立刻抬起头眼眸晶亮地问。
黑暗中,萧墨远低下头,看着她晶亮的眼眸轻笑一声。
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眼睛说:“今天太晚了,先睡觉。明天乖乖地表现,办法就告诉你。”
安暖:“……。”
“没有你这样的,告诉我嘛。说话说一半会让人很难受的,我哪里能睡得着。”
“你要是睡不着,不如我们做做运动吧!”萧墨远闭着眼睛,手缓缓往下探去。
安暖表情一怔,连忙将他的手按住说:“我睡觉,这么晚了还是早点睡觉好。”
说完翻了身乖乖地闭上眼睛。
萧墨远勾唇,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背上吻了吻,也闭上眼睛睡去。
第二天一早,萧墨远翻了个身,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安暖的确不在床上了。
坐起来换了换,才又穿上鞋子下床。等洗漱过后下楼,居然就看到安暖系着围裙在做早饭。
李嫂在打扫,看到他下来连忙解释说:“萧先生早,是太太不用我做,非要自己做早饭给您吃。”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萧墨远淡淡道。
李嫂点头,连忙去了别的地方打扫,尽量不打扰他们。
萧墨远还穿着休闲的睡衣,早晨起来头发也有些凌乱,不过让他看上去年轻了许多。一点都不像个教授的样子,反倒像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
安暖一回头看到他依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笑,脸红了红道:“你怎么下来也没声音,吓我一跳。”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好,居然起这么早给我做早饭。”萧墨远说。
安暖道:“我是你妻子,给你做早饭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可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到底是想对我奸呢,还是想对我盗。”萧墨远走过去,从背后将她环抱住。
安暖尴尬,涨红了脸说:“你这个人也真没意思,我不做你觉得我对你不好。我做了你又觉得我对你另有所图。既然如此,我还是不做了,省的被你怀疑。”
说着安暖就解开围裙,装作生气地样子。
萧墨远勾唇,将她抱得更紧,不让她挣脱,在她耳边低声道:“难道你这个小东西不是为了让我告诉你办法吗?我还以为,你是那个目的。”
安暖立刻停止挣扎,扭过头又羞又愤地看着他。
萧墨远在她嘴唇上亲了亲说:“难道被我说中了?”
“你一天不戏弄我是不是就浑身不舒服,是,我是想让你告诉我方法。”安暖气急败坏道。
她简直要疯了,萧墨远越来越不正经。哪里像个教授,分明就是禽兽嘛。
“别生气别生气,不逗你玩了。我们现吃早餐,吃完早饭我送你上班,路上一边走一边说吧!”萧墨远看她真的要生气了,立刻适可而止。
安暖这才松了口气,给他把早饭端上来。
吃完饭后李嫂过来刷碗,安暖又上楼亲自给他找了今天要穿的衣服,还给他帮忙更衣。
当然,换衣服的过程中,萧墨远又吃尽了她的豆腐,不断地撩拨她。
安暖涨红了脸又羞又气,却又拿萧墨远无可奈何。给他系领带的时候,甚至都冒出个念头,要不要往下一扯,干脆勒死他算了。
一直等到上车才松了口气,陈述还在前面开车,谅他也不敢再吃她豆腐,总算是安全了。
于是便连忙迫不及待地问:“你的方法到底是什么?”
“和穆延崇合作,签下启茂集团的单子。既可以让你的业绩上去,在萧氏集团一鸣惊人,又可以打了林幼云和林哲瀚的脸,让他们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你不是开玩笑嘛,冲着穆延崇和萧家的恩怨,他怎么可能和萧氏集团签约。别说签约了,再看到我恐怕恨不得把我杀了。”安暖一听他是这个打算,立刻生气道。
萧墨远勾了勾唇说:“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能成功。”
“那你告诉我怎么试?连坐下来好好说话都不能,还怎么签合同。”
萧墨远附在安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说完后又恢复正常声音道:“照我说的做,就一定能签下启茂集团的合同。”
安暖惊讶地张大嘴巴,好一会才喃喃地说:“可是被穆延崇知道了,他一定会杀了我吧!不,是跟我同归于尽吧!这样真的行吗?”
“你怕了?”萧墨远勾唇。
安暖立刻说:“这不是怕,只是觉得……太不道德。之前我不知道情况,只是觉得他这个人太固执,不可理喻。可是知道了他和萧氏集团的矛盾,我倒是能够理解他。他抵触萧氏集团,厌恶萧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情理之中,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指责他。”
“可是不签下启茂,你的业绩就不可能一鸣惊人。这也正中林哲瀚下怀,你就真的愿意看到他得意吗?”
“我当然不想看到他得意,但是……。”
“你暂时没有更好的方法,安暖,如果你想变的强大,攻不可破。有些东西就必须放下,比如说软弱,比如说善良,比如说所谓的同情心。”
安暖:“……。”
咬了咬牙点头道:“我明白了。”
萧墨远握紧她的手,缓缓说:“今天下班我们一起去看安安吧!他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我想把他接回家,可能在家里面会让他更觉得温馨,对他的病情恢复也会更好一些。”
“但是我要上班……。”
“我会找专业的医护陪伴他,这点你尽管放心。”萧墨远道。
安暖眼眸一红,鼻子微微发酸。
她主动靠过去,靠在萧墨远肩上道:“谢谢你,谢谢你为安安做的一切。”
“他是我的儿子,为他做这些都是应该的。”萧墨远说。
安暖一怔,吓得脸色苍白,连忙从萧墨远的肩上挪开。
“怎么了?”萧墨远扭过头看着她问。
安暖白着脸连忙摇头,讪讪地道:“没……没什么,你的确……像他的亲生父亲一样对他好,我很感谢你。”
“呵,亲生父亲,他的亲生父亲是谁你知道吗?”萧墨远深了深眼眸问。
安暖摇头,皱着眉头道:“不知道,只不过是……好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件事了,我不想谈。”
“好吧!公司到了。”萧墨远说。
陈述已经将车子停下来,停在萧氏集团门口。
安暖立刻推开车门下车,慌乱地跑下去,连跟萧墨远再见都忘了。
萧墨远轻叹口气,眼眸又深了深。
陈述问:“萧先生,我们现在去哪里?学校吗?”
“不,约我跟恒远集团的李总见面,我有事找他。”萧墨远说。
“好的。”陈述答应。
调转车头往恒远集团开去,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帮萧墨远预约。
而安暖跑下车后一路急促地回到办公室,路上部门的人看到她打招呼,她也没像以前那样回应。
可是没想到,等她来到办公室,林哲瀚居然在里面等她。
看到她还笑着挥了挥手,一脸痞痞地道:“早上好。”
安暖咬牙,他倒是还有脸来见她。
二话不说地上前,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道:“你可真够可以,我刚刚帮了你,你居然转过身就算计我。”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能动手。”林哲瀚被打了又惊又怒,捂着脸气得满脸涨红。
安暖冷笑说:“马上给我滚,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以后我都不想再见到你这种卑鄙小人。”
林哲瀚急道:“你是因为穆延崇的事生气吗?这件事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算计你。我只是想帮你拿下这份合约,把业绩做上去。虽然穆延崇跟董事长有私仇,可是穆延崇不是傻瓜,他是个商人,商人就会唯利是图。我听说他最近公司出现了一点状况,这个时候我们公司跟他签合同等于是雪中送炭。可是没有人敢去踢这个铁板,可是如果你能拿下,不止能让你的业绩上去,在公司一鸣惊人,马上公司的人事调动,你也有资格高升。”
“林哲瀚,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滚,马上离开这里。”安暖觉得自己再相信他,就是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余生有你自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