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师说道:“他看上去不是呆头呆脑的啊,怎么计算机水平那么高?”
马清泉乐了,笑道:“谁说计算机水平高就呆头呆脑?”
这个老师说道:“看他不傻的样子,他不应该选择进你的班级啊?……,校长都说了他随意选哪个班级,结果他不去实验班,却依然到你的班级,岂不是傻瓜?”
马清泉心里很是腻味,说道:“你也听说过吧?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说不定我们都说他这么选择是傻,结果却是他最聪明。”
这个老师讪讪地笑了笑,说道:“不管怎么样,他给你还是带来了不少好处。听人说王茹雪老师高考之后会帮他活动,肯定能进一所大学读书,说不定能运作到重点大学去,你不就有一个有考生进重点大学的名额了?到时候学校又会给你一笔奖金。”
为了鼓励和安抚高三12班的班主任,学校领导对这个班级的班主任有一个特殊政策:只要有学生获得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班主任就会增加一个月奖金,上不封顶。
学校每一个年纪都有这么一个刺头班,也从来没有哪个刺头班的班主任因学校这条优惠政策而获得过什么额外的月奖金,反而因为担任这个班级的班主任导致好几次月奖金被扣。所以没有一个老师愿意来这种班级受苦。
马清泉听了这个老师的话,虽然话里似乎没有讥讽,但内心还是有些不舒服,说道:“我倒没有期望他上了重点大学后让我获得一个月奖金,我只是担心他误了自己的一生。担心他赢得了一次竞赛就把心思给带歪了,那就真是得不偿失。”
孟文天来到宿舍的时候,寝室们开着,里面有一个同寝室同学,正拿着课本坐在床沿上看着。看到孟文天进来,他讪笑了一下,说道:“孟文天,你来了?”
孟文天和这个叫蔡精卫同学的关系很不好。主要是这个家伙除了死读书之外就是性格怪异,他不但看不起成绩比他差的,而且也喜欢讥讽那些成绩比他好的。
孟文天见他主动打招呼,也笑着说道:“蔡眼镜,你怎么没去上课?”
蔡精卫推了一下眼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看着孟文天问道:“你在沪海市竞赛获得名次是真的还是假的?这种玩意有用吗?”
孟文天笑了笑,说道:“不知道有用没用。反正老师带我们去,我们就考。你说呢?”
蔡精卫一愣,没想到孟文天不但没有生气地反驳,反而很淡然,不由说道:“学校也是瞎闹,不就是一个课外活动吗?碰巧得了奖还奖这么多钱,不公平。……,是不是王茹雪老师她早就知道了题目?要不你们绝对考不过那些大学生的,而且他们都是名牌重点大学的学生,哪一个不是很聪明的人?”
孟文天自己可以接受他的讥讽,但不能让他讥讽王茹雪老师,更何况本就有人质疑王茹雪老师是不是泄了题,现在的他可不能再顺着他的话,就讥讽地说道:“蔡眼镜,你心里就不能光明一点。你成绩差我不怪你,毕竟是你脑子笨,又只知道死用功,但你心里阴暗我就得说道说道了。你知道吗?心里有佛的人看别人都是佛,心里有屎的人看别人都是屎……”
蔡精卫如一条被人踩着了尾巴的狗,一下窜了起来,怒问道:“孟文天,你说谁笨?你说!是你的成绩好还是我的成绩好?你期末考试这次排名多少?你知道我排名多少?”
孟文天笑问道:“你这么用功,天天抱着书本,我想你一定是考了前五名,是不?不对啊,如果不是第一名你怎么会这么嚣张?恭喜你,高三5班的冠军先生。”
蔡精卫脸色尴尬,说道:“哼,反正比你高多了。如果不是物理最后那道二十分的题因为我走神没做好,我绝对可以进前五名。他们也就是侥幸而已,其实……”
孟文天快速地收拾自己的行李,说道:“哦,原来你没有进前五啊。那你下次考试的时候千万不要走神,否则第一名,不,第五名又会溜掉。”
蔡精卫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别讥笑我,至少我是班上的上等成绩,将来考不上一本也能考上二本,最差也是三本,你呢?我告诉你,这次我离第五名总分只差八分,离第四名总分只差十九分……”
孟文天哦了一声,说道:“佩服,佩服。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我还真不知道我离上一个名次差多少。”
跟蔡精卫打了一会嘴仗,孟文天抱着行李离开了宿舍也离开了学校,回到了租住的房子里。对于这个蔡精卫,他走出寝室就忘到脑后去了。
此时,学校里已经慢慢流传他没有选读实验班而是依然去高三12班的傻事。
这消息也传到了姚小妍、林博的耳朵,两人都在心里骂他傻。姚小妍还跟他打电话,要找他当面论战,但被孟文天拒绝了,他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租住了房子,住在哪里。
在他看来自己的情况特殊,在外面学习不上课的事未必适合他们,如果他们被自己影响而出校居住,导致他们的成绩下降,那他就是罪人了。
整理好床铺,稍微打扫了一下自己的房间和外面的公共客厅,之后孟文天下楼乘面的车回家了。在经过一家水果店的时候,他当面的车停了一下,给堂伯家买了一些水果。
他之所以回家,是为了劝说堂伯帮自己一个忙,去监督一下大楼的装修。
看到孟文天上门,堂婶伯伯又高兴又惊讶。婶婶一边接过他手里的水果一边责备道:“我说你这孩子,年都过完了还买什么东西,不是浪费钱吗?”
孟文天笑道:“今天有事想请堂伯帮一下忙,不知道可以不?”
堂婶连忙说道:“什么可以不可以的,都是一家人。我们还没感谢你帮你志新哥那么多忙呢。说吧,你有什么事?……,对了,文天,你爸爸妈妈知道吗?”
孟文天顺口问道:“志新哥呢?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堂婶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呀,他的事还真是不好跟你讲。你先坐,我给你泡茶。”
孟文天自己马上进厨房从保温瓶里倒了一杯开水,一边走出来一边说道:“婶婶,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是不是还是想去南方打工?”
他记得自己曾经跟孟志新他们说过,如果他两口子愿意去天华汽修厂打工,都可以去:孟志新可以先当学徒工,而他新婚妻子可以孙小凤可以在厂食堂帮忙,也可以做其他事,等熟悉情况了再转做其他。
天华汽修厂的老板郭秋兰肯定会看在他的面子不会苛刻他们的。
现在看来他们肯定是不想去那里。
堂婶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就是她家主意多。开始的时候说一起到南方打工,我们都同意,后来说不去了,说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家门,到远方没有人照顾。后来你不是说让他们小两口去汽修厂做事吗?我们都觉得好,离家近,又有你这层关系,两口子在一起,多好。可是,她家答应没几天就反悔了。……,他们不去让你都在老板面前难做人了吧?”
“没事。这打工的事是双方自愿的,他们不去与我没关系,我老板也不会有意见,请你们不要放心上。”孟文天连忙说道。他喝了一口水,问道,“她家准备让他们做什么?”
堂婶看了她丈夫一眼,犹豫了一下,说道:“她家要你志新哥开饭店。……,你说他从小就没做过饭,家里的事基本不插手,他怎么能开一家饭店?我看小孙她也是从小娇生惯养……,这也怪不得她,现在的孩子谁不娇生惯养?可他们两个人怎么能撑起一家饭店呢?”
孟文天内心不由一阵苦笑:得,自己这事泡汤了。既然堂哥要开饭店,堂伯肯定不可能去帮自己监督装修了。
不过,他没有让自己的郁闷表现出来,而是笑着说道:“婶婶,这个你就说错了。这种事只怕不做,一做他们就肯定会认真起来,最多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但用不了多久就会熟悉起来。”
堂婶欲言又止,但还是说道:“这个理我也懂,但是开饭店要钱啊。现在你志新哥被她家逼着去学厨师了,还要……还要我家……要我家拿十万元出来,我家的家底他们又不是不清楚,刚刚收完媳妇欠了一屁股债,哪里还能拿出十万元来?他学厨师的钱都还是他们结婚的礼金,有意拖着别人的债没还才挤出来的。”
孟文天一愣,问道:“志新哥都去学厨师了?好啊,至少他们是把这事当着一件大事来办的,不是儿戏。相中了地方没有?”
堂婶说道:“地方倒是现成的。小孙家一个亲戚在湖塘路那里开了一家小餐馆,因为有另外的事想转让给别人。如果我们接手的话,只要稍微装修一下就能用。厨房里的东西、餐桌、凳子什么的都能利旧。” 重生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