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八年前见过。
之前她有一段时间经常做梦梦见的,除了那个拥有宝蓝色双眼的慕容倾,就是那个身着红衣,捧着一束七彩花,站在雪山之巅的漂亮女人了。
真的很美,美到......朝歌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那人是自己见过最美的人,美到朝歌觉得不真切,每次想起那张脸就会有些失神。
如果有一天,慕容倾愿意穿着红裙那样子站着,朝歌觉得,也只有那种情况下,才会出现同那个药初一样美的人了。
朝歌收回心神,忽然觉得自己想得真多。
“你别说笑了......那个人那么漂亮,我要是同她有关系......”
北盛听到这话都不知道如何反驳。
朝歌不难看,甚至可以说好看。
只是药初给人的印象太深了。
作为东沃......不,是苍灵大陆,传闻中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祭祀,药初美得让人心神驰往。
北盛认真的看着朝歌,知道此时的她无心开玩笑,无心说什么有的没的,可是那股子的清冷,越发像记忆中的那个人......
“谁知道是不是你爹太丑了......”
“什么?”
北盛不敢再呢喃。
朝歌其实听到了,只是觉得北盛的说法有点搞笑,不知道怎么接话,就选择了这种方式。
不过话糙理不糙,不能用自己的面容去判定自己父母是否真假。
朝歌忽然就想起了书凛说的,还有那个百事通。
对,还有那个人!
那个人好像对她的身世,对她的母亲都有一些了解!
“你说得对。”朝歌站起身,就想去找百事通。
“什么?”
她说的太快,转移得也太快,北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听到北盛的问话,朝歌就想解释,可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就那样僵在那里。
知道了又如何?
当初西岑说的,如果有一天,她的武艺达到一种地步了,就可以去找她的父母了。
如今呢?
朝歌想了想现在的自己,上个房顶都需要梯子的帮忙......谈何武艺高强?
书凛看到了,恐怕会被气死吧......
自己就是个“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的人,辛苦养育却让她成了个废柴一般的人物。
从被算计到被下毒,书以沫有错,自己的大意与轻信,又何尝不是错?
北盛看她愣着,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你在说什么?什么对不对?你也觉得你同药初有关系?”
说到这个问题的北盛就有一种异常的激动。
“其实很符合逻辑啊,你看吧,你既然不是书凛亲生的,那自然是有其他人做生父生母的。其次呢,你看吧,先不说你们两个人的气质,其实你的眼睛,我总觉得很像啊!当然不是你作为‘九九’那副模样,是你现在这样子......”
瞧着朝歌的表情,北盛就知道自己没有说服她。
咬了咬牙,“你就没有什么知道的?比如名字长相之类的?”
这个问题但是使朝歌沉吟了些许。
名字?阿笙算吗?
长相?书凛说不定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一定是他口中的风华绝代。
百事通......他说的话,总觉得和书凛大同小异,没什么分别。
朝歌觉得头有些炸,摆了摆手,“我不想说这些了。”
就她现在这幅身子,就算知道了父母是谁又如何?
徒惹伤感罢了。
她的神情太过疲倦,北盛这才反应过来她刚经历了什么,现在说这些,对她基本上都是没用的。
一是没有那个心神去理会,二是十有八九都没有那个时间了......
“好、好、好!”北盛连赞三圣表示同意,天上的月亮挂得尤其的高,看起来特别漂亮,“你现在打算如何?”
朝歌也同北盛一样望着天空,墨色的天空如洗,“至少不会待在西荆了吧......”
“你要离开?”
朝歌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是。”
北盛心底一急,直接就问了出来,“去哪儿?”
“就算我和药初,给你的感觉有点像,也不至于这般表现?难道你与药初有什么关系不成?”
“咳、咳!”
北盛被朝歌的话一惊,被喉咙里的口水呛住,面色咳嗽得绯红,“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药初是什么人啊?!
东沃的祭祀!
论权利资格,只有东沃的帝王才能和她平起平坐。
论某些方面的能力,帝王?得了吧,连药初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
那种层次,几乎不允许药初有任何被亵渎的机会。
同他有关系?啊呸,这种事北盛只有自己想想,不,凭着药初这人的特殊,这种事想都不能想!
“噗......”朝歌忍不住扬起轻轻的一抹笑,虽然弧度很小,可是确确实实有那么一点,是灰暗的眼神遮不住的亮色。
“逗你玩儿的,我知道药初的特殊,所以我不觉得我同她会有什么关系,你应该能明白,就算我同她有什么关系又如何?如果是她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因为外力抛下我,将我寄养在书家,如果是她那样的人......如果是她那样的人......我这般模样,又怎么敢同她扯上关系......”
其实朝歌知道自己应该与东沃有不能分离的关系。
自己身上的灵力,是东沃祭祀特别拥有的。
所以在看到慕容倾的时候,知道他具备灵力的时候,怀疑的......都是祭祀。
直到知道他是太子。
太子也会具备祭祀的能力,这一点,朝歌想不明白,就归根于自己见识短浅了。
大抵是见的东西少了,总有一些陋缺的存在。
之后就觉得,自己的灵力应该不是与祭祀有关,自己的身世也可能没有想象中那样容易调查。
或许,只是同东沃有关罢了。
至于药初......那样的人,她真的觉得,不太可能。
就算有可能,对于如今的她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北盛听出了她越说越灰心的感觉,摸了摸她的脑袋,像极了一个大哥哥,“没什么的,我陪你。”
朝歌收回思绪,总觉得北盛对自己太过于好了。
可是那种好不夹杂恶意,不掺杂杂念,朝歌也不知道怎么说。
算了,一切浮生若梦,都随缘吧。
朝歌叹了口气,“我应该会去转转吧,毕竟这地方真的不适合我了。我喜欢的不在这里,我在乎的都已经离开了,这地方......留着也没用,何况我还想出去看看。”
“去哪儿?” 倾城太子祭祀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