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死了不少人,好在老板刚好外出,幸运的躲过一劫。
他不停的朝清清道谢,“要不是姑娘相救,我儿性命不保,请受我一拜。”
他欲单膝下跪,清清赶忙扶住,一脸不好意思道:“您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朝唐岩的方向瞥了一眼,见他已经面无表情地上了楼,转身便对老板说:“天色已晚,您快带他去休息吧。”
客栈老板又千恩万谢地目送着清清上楼。
屋外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黑夜在经历一场喧哗后又陷入了宁静。
清清放慢脚步,缓缓推门而入,见屋内烛光微闪,心想大魔头应该还未就寝。
她犹豫着是入屋内,还是先让老板给她弄个房间熬一晚。
历经一场惊吓,她此刻又累又困,实在没有心思再忍受被他冷嘲热讽一遍。
正欲转身离去,浑厚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还不进来?”
清清做了个抓狂的表情,无语望了望屋顶,嘟着嘴不情不愿的往屋内走。
看到坐在床边的那抹墨色身影,她下意识不敢走太近,闷声道,“主上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你忘了你的暖床工作了?”唐岩懒洋洋地靠在床上,眸带笑意道,“想偷懒?”
“当然不是……”清清感觉全身都虚脱了,说话都提不起力气。
走进床边,突然想到什么,低声道:“可是主上,我还没洗澡。”
她假意皱着眉头闻了闻身上,眼神偷瞄他,期待他的嫌弃。
唐岩沉默,极为风度地开口:“我不介意。”
清清极力压下心底微微的失落,娇美的脸蛋上露出怔怔的表情,“那好吧……”她还能说什么呢?
掀开被子,她将身子缩了进去,身体一黏床立马放松下来,困意如潮水般涌来。
唐岩偏过脑袋看她,黑亮的发丝滑下他的肩膀,他笑问:“你今夜遇难的时候是不是喊我名字了。”
清清拉着被子盖过半边脸,只露出半截鼻梁和一双眼睛,含糊不清道:“嗯。”
“哼,为什么喊我名字?”他脸上虽挂着淡淡的嘲弄,但眸中却带着柔和的微光。
其实他早就察觉楼下有异,在她抱着孩子踏入后院的时候,他便已经端坐在屋顶,想看她笑话。
清清意识渐消,喃喃道:“因为我害怕……”
好听的尾音落入唐岩的耳朵里,令他心中蓦然一动,目光沉淀下来。
他垂眸,轻轻一笑,伸手抚过她紧闭的眼睛,柔声道:“睡吧。”
屋里的油灯,照得他面目忽明忽暗,片刻,他拉开被子,跻身躺了进去,脸凑近她的肩膀处。
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缓缓的萦绕在他鼻间,淡淡的,不是衣香、也不是脂粉香,而是从她白皙似雪的肌肤里,隐约透出来的温香,拂拂流溢,如兰花之幽,如莲蕊之清,直渗心肺。
他的心跳动得愈加的厉害,只能靠深厚的真气,压抑着心底的欲、火。
他双臂作枕,望着摇曳的帷帐,从未感觉夜是如此的难熬。 主上,别太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