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丽冻得直打哆嗦,紧了紧还裹在身上的羊毛毯。封河双目绯红,猛的回头瞪向洛丽。
洛丽一个激泠,怯怯的结巴问了句:“你干啥,瞪,瞪我?你瞪我门就能,能开了?”
像封河这种以前感觉把自个儿丢冰雪里,都滚烫得能‘滋滋’直响的,这会子也缩了缩肩膀,踱了下脚丫子。
这村子里的窗口,是那种多个小格子的,想爬窗?不可能!
封河大步走到了洛丽跟前,伸出了手,洛丽以为他要打她,闭上眼抱住了头。
谁知封河只是扯过她身上的羊毛毯,裹在了自个儿身上。
洛丽抱着自个儿,委屈巴巴的跟在封河身后,心里憋着千万句‘瘪犊子’,却不敢说出口。
封河在屋四周踩了点,绕回了屋前,朝洛丽勾了勾手指头。
洛丽身子一震:“干,干啥?”
“干你!”封河没好气的吼了声:“过来!!”
洛丽埋着头走到了他的跟前,封河扣过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往左边一拧:“看见那颗树了没?咱爬屋顶上去。”
洛丽瞄了眼屋顶,纳闷:“可屋顶也没下去的地儿。”
“跟我来就行,我有办法让你下去!”
两人前前后后的攀着屋前的大榕树,顺利的爬上了屋顶,封河拎着洛丽后背的领子,往烟囱口一压:“看到没?”
洛丽摇了摇头:“乌漆抹黑的,啥也看不到。”
封河凑上前在她耳畔好心情的说着西方典故:“听说过圣延老人吗?12月25号给美国佬派礼物,他就是从烟囱偷偷摸摸下去的。”
洛丽眨了眨眼,迎着封河期盼的眸光,她打了一个哆嗦想要逃。
“做好事不留名的呀……”
封河嘴角往左边一勾:“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我让你做好事留名,你啥名儿?”
洛丽怔愣了下:“蛤?”
“你,什么名儿?”
洛丽咽了咽口水:“我,我叫洛丽,二十了,还不想死。”
“不会死。”封河放轻了语气安抚着洛丽:“‘噗通’一下,你就下去了。”
“那,那要是我摔残废了,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
封河冷漠的闭上眼吸了口冷气,变得极度不耐烦起来:“你TM不下去,我现在就把你弄个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你信不信?!”
洛丽被逼得双眼噙着泪花:“这,这太高了,也太黑了,我……我害怕。”
封河没再听她啰嗦,两手挟过她的腋下,轻松将她托起,悬在了烟囱口上。
洛丽拼命的挣扎着,泪眼汪汪的:“大兄弟,咱有话好好说,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封河心情糟糕的翻了个白眼,一脸的邪气,任洛丽怎么挣扎也毫不心慈手软,直到将她整个身子塞进了烟囱,露出一个头在外。
洛丽的泪水在眼里被风干,这个大魔头根本没人性!
封河冷笑了声,从牙关里干巴巴的挤出一句话:“去吧,皮卡丘。”
说罢,双手一松,伴随着一声重物着落的声响,封河麻利的爬下了屋顶。
他紧了紧身上的羊毛毯子,等了会儿,见没人来开门,敲了敲门:“洛丽,开门!”
洛丽一身的灰从烟囱里爬出来,整个已瞧不出原形,只有一双眼珠子乌黑发亮。
这瘪犊子!洛丽气得牙痒痒,想了个招,突然哀嚎着匍匐在地:“大兄弟,我,我的腿……摔折了!”
封河撇了下嘴,在外呆得越久,冻得让他开始受不住:“你先把门打开,我好带你去治腿!快开门。”
“我……我动不了了!疼。”
Cao!!封河暗咒了声:“你忍着些,烟囱到门口就十来步,你爬过来。”
“好吧,我爬得慢了些,你等着。”
洛丽掩着嘴差点笑出声来,看整不死你这瘪犊子!冻死你丫的,慢慢等吧!! 封河日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