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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人格的苏醒

封河日丽 繁华纵我 10773 2021-04-06 17:31

  叮嘱好小妹,苏宇光便挂断了电话,此时已经进入了准备工作,他演的是一个反派,绑架女主后,与男主等人打斗逃走的画面。

  辛凯与许斯洋下手有点重,说是为了追求真实性,拍了好几次,挨了近两个小时打,才算是拍好。

  苏宇光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去了趟洗手间,脸上有几处青肿了起来。

  他心里明知道辛凯是故意的,但是却什么都不能说。洗完脸,他假装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今晚有关于他的戏份已经拍完了,背上背包正准备回家,却被许斯洋叫住。

  “喂,你过来一下。”

  没有叫他的名字,或许是大腕连他的名字都没有记住,苏宇光不动声色的转身走到了许斯洋面前。

  “许哥,有什么事吗?”

  “等下还有一场打斗的戏,我有个受伤的乔段,刚才跟导演商量了下,你跟我的身形差不多,今天武替的没来,你就替我上吧。”

  苏宇光拧了拧眉,嚅了下唇说:“许哥,我弟弟妹妹他们在家里我不太放心,如果暂时没有武替的话,能否跟导演商量,这一幕搁置明天再演?”

  谁知许斯洋有些不高兴了:“其实说白了,我这不是请求你,是要求你。如果你做不到的话,那我们也不需要你在这里呆下去,你明天也不用再来了。”

  苏宇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行,我留下来替你拍这一幕。”

  许斯洋嘲讽一笑,料定了他不会拒绝,等拍完这场戏,已经是凌晨四点了,苏宇光带着满身的商骑着摩托车回到了四十几坪的老旧公寓里。

  只见弟弟妹妹们都睡了,他现在没有睡意,将他们吃完搁在桌上的泡面盒给收拾了一下,收拾完屋子,已经是早上六点,大学走读的弟弟已经起床了。

  “哥,你脸上怎么回事?”弟弟苏宇茂拧着眉头指了指他脸上的伤。

  苏宇光径自在厨房里忙碌做着早餐,满不在意道:“拍戏,弄伤常有的事。”

  “可是……”苏宇茂愤愤的冲上前扳过了他的脸:“你这哪里是普通弄伤,分明是被人打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苏宇光冷着脸,没好气的将他的手拍开:“你瞎操心,谁会欺负你哥?早餐快好了,你叫他们起床吃饭上学。”

  “哦……”苏宇茂心情凝重的走到厨房门口似是想到什么,回头说了句:“哥,爸的药快没有了,得去医院取药。”

  “好,我知道了。”面对这一切,苏宇光似乎早已经习惯,波澜不惊的做完这些,他回房间,背着他爸去了浴室。

  苏父眼里闪着泪水,下身瘫痪在床上躺了十多年,他的妻子在那一场车祸里也去逝了。

  这十年来,如同一个废物般活着,让他生不如死。苦怨无处渲泄,便全发泄在了长子身上。

  “你怎么不让我死了?!让我这个废人死了,也好过现在这样什么也不能做。”

  苏父歇斯底里的折磨着长子,不肯让他洗脸,将盥洗台上的东西全都往苏宇光身上砸过去。

  苏晓晓再也看不下去,冲上前护过了大哥,冲着苏父哭喊着:“那你就去死好了!不要再这样折磨大哥了!大哥又没有欠你的,你死了我们大家都好过!”

  ‘啪’,苏宇光狠狠给了苏晓晓一记耳光:“苏晓晓,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苏晓晓崩溃的吼道:“难道不是吗?我们都是你的累赘,你的拖油瓶,有我们在一天,你永远都这么辛苦,这么疲惫,这些年来,你一个人撑起这个家,可是这个人还不领情,成开嚷着去死!他要真想死,早就死了!”

  说完苏晓晓连早餐都没有吃,哭着跑了出去,苏父安静了下来,苏宇光沉默的蹲下身,开始收拾起一地的狼藉。

  弟弟妹妹上学后,他安顿的父亲,去医院里买了医,但是苏父睁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也不肯吃药。

  “爸,吃药吧。”

  “吃什么药?你们不是都盼着我死了?死了你们都能解脱了。我不吃药,我不吃……死了就能下去找阿秀了。”

  提起母亲,苏宇光鼻头一酸,将手里的药搁到了床桌上:“药放这里了,我得出去工作,中午会回来一趟。”

  苏父闭上眼似乎并没有听到,苏宇光轻叹了口气,一个晚上没有休息,但是依旧赶到了工作地点,兼职当个临时演员,像他这种一次也能赚个两三百左右。

  他们拍戏的地点在‘在我音乐家’的录制节目附近,封河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看到那张熟悉却想不起来面孔,叫住了司机。

  “等等,在路边停一下。”

  “好的封少。”

  封河降下车窗,这场戏是有人跌入湖里溺水的一幕,苏宇光跳了几次湖,但导演一直不满意,所以不断重复。

  封河拧着眉看着他精疲力尽的从湖里爬上来,导演助理跟他又说了说刚才有些方面不足,让他再试一次。

  而苏宇光明显脸色不对劲儿了,昨晚一个晚上没有休息,现在又接受着这么强力的工作情况下,身体根本撑不住。

  他这一跳,许久都没有浮上来,却也不见一个人下去救,还说为了电视剧效果,封河实在看不下去了,推开车门脱掉了外套,快步冲上前,扎进了水里,将溺水的苏宇光给捞了上来。

  苏宇光呛了水,整个人昏迷不醒,剧组的人这才知道是真的出事儿了,个个脸上都带着不安,好在人还是救了回来。

  封河忍不住怒斥了声:“你们这样要是闹出了人命怎么办?”

  副导有点不高兴:“我们之前都说好了,找的是熟悉水性的,他自个儿说熟悉水性,那自然是让他上。”

  封河将他背上送去了医院,途中节目方打电话过来催促,因为今天有关于他的采访。封河看了眼时间,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

  便让助理留下看着,他赶去了录制节目的采访现场。

  节目方已经很不高兴了,封河连连道歉,节目方这才熄了火,开始采访,按照之前早已安排的问题,封河尽量配合的得行云流水,应对自如。

  录完节目出来,只见外边有好些青年男男女女举着广告幅,上面写着他的名字,与一些他听都没有听过的口号。

  封河懵了片刻,这些粉丝表现得很是激动,他若有所思的朝他挥了挥手,被护送着上了车。

  直到走了很远,他才打电话给了戚城:“你从哪里花钱请来的后援?还挺敬业的。”

  “哈?”戚城眨了眨眼睛,一脸讶然:“我没有啊,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地……无聊?那是你的真爱粉吧?”

  封河怔住了,有点儿不敢相信:“真爱粉?”

  “喂,封小爷你有点自觉行不行?你现在可是火得不要不要的,你自个儿都不看网络贴子和娱乐媒体吗?”

  “你知道我挺忙的,每天录完节目就赶回公司处理公司的事情了,哪有时间水贴子?”

  “嗯哼~”戚城那端一阵吵闹的说话声,随后说道:“我这边要干活儿了,你有空上网看看,别后知后觉的。”

  挂断电话,封河拿着手机上网翻了翻,果真看到有关于自己的一些报道,还有粉丝帮他注册了新的微博,上面都是他的照片。

  星星之火,有燎原之势,谁也不会想到封河戴着面具再次出现在观众的视野,会一时间火成这样。

  真中了那句,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

  放下平板电脑,立阳冷着脸问向莫青洐:“这个叫阿河的人,谁知道他的来历?”

  莫青洐不在意道:“不用太在意这种小角色,也就炒这一时的名气,之后也就很快消声匿迹了。”

  白云饶有兴趣的摸着下巴说道:“我看未必,这个人在音乐创作上极有天赋,而且各种乐器信手捏来,迟早会名动四方。”

  莫青洐笑了笑:“是吗?如果他真有这个底气,怎么上台一直戴着个面具,也不敢真面目示人?我觉得这人聪明就在这一点上,利用人们对神秘事物的好奇,勾起他们的好奇心,也就赢了一半。”

  立阳一脸凝重:“我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只是他戴着面具我无法确认,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去参加这种节目,或许是我认错人了也不一定。”

  莫青洐知道他指的是封河,挑了下眉道:“立阳,以你现在的地位和名气,你完全不用再care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已经很久没有好的作品了,我希望你能抓紧时间,赶着这股子劲头出新专辑。”

  立阳脸上闪过一丝难色:“我在努力了,但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总是找不到状态,没有什么灵感。”

  “那我推荐的那几首单曲你听了吗?对此有什么建议?”

  立阳拧了拧眉:“听了,总觉得还不够,不是我想要的感觉。”

  “那好吧,我再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三个月你再弄不出新的单曲,那就只能由我们这边决定一些事情了。”

  莫青洐冷漠的下了最后的通碟,立阳脸色难堪的离开了莫青洐的办公室。

  白云轻轻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笑道:“其实你也别逼得太紧了,顺其自然的好。”

  莫青洐冷笑了声:“我顺其自然了这么久,他都没做出什么东西来,我为了推他动用了多少资源与财力?然后就这样焉了?”

  “你心里应该有数,经过这两年来的了解,他之前那些成名的单曲,与他现在的风格截然不同。”

  莫青洐起身坐到了他的身边,扭头盯着白云看了许久,白云不动声色的转头:“看什么?”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已经过了三十五岁的生日了。”

  “是啊,莫总,我老了。”白云笑着摇了摇头,端过茶轻啜了口。

  “我珍藏的那瓶路易十三,一直没有开,你还想让我放多久?”

  “酒这东西,越放越香醇,急什么?”白云慵懒的靠进沙发里,闭上了眼睛。

  莫青洐轻轻靠了过去,在他的耳畔低语:“就像你一样,越老越有魅力。那行,听你的,就这样耗着放着,等哪一天我没什么耐性了,就自个儿办了。”

  白云失笑,没有再理会他。

  立阳神色恍惚的坐在车里,脑海里全是戴着面具的那人的报道,双手下意识的紧握成了拳头。

  “封河,究竟是不是你?!”

  ‘越界’提前开机拍摄,洛丽跟组得去外省,封河这边是没办法陪同一起去的。

  这一走至少也是两三个月才能回来,封河不舍的看着洛丽收拾着东西,想了想说:“你过去那边给我打个电话,让我知道你平安到了,如果我有时间会过去看你。”

  洛丽也知道他这段时间处理着公司的事情还有录节目的事情很忙碌,于是安慰着他:“没关系,你好好做你的事情,我会照顾好自己。”

  封河坐到飘窗上,拿过一旁的抱枕抱在了怀里,眼里满是沉重的忧愁之色。

  洛丽见他没有说话,埋着头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下意识问他:“封河?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封河抬头看着洛丽,有些为难:“戚城跟你一起,他挺会照顾人的。”

  洛丽在这一方面向来迟钝,一时间没听明白封河话里真正包含的意思,笑了笑:“是啊,戚城很会照顾人,你不用太担心,而且不是还有小仙在吗?”

  封河低语:“就是因为他太会照顾人,我才不放心。”

  “什么?”洛丽停了下来,疑惑的看向封河:“我刚才没有听清楚。”

  封河紧张的抬头看向洛丽,扯着嘴角笑了下:“没说什么,祝你一路顺风。”

  “对了,你总决赛是在哪一天?我会把那天的时间腾出来,回来看你的演出。”

  “还有两个多月,不过那个时候,大概是你最忙的时候了。”

  “再忙也没有你的事情重要,我会赶回来的。”洛丽坚定的眼神看向封河。

  封河轻应了声,心里欢喜不己,送洛丽去了机场,戚城与许小仙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看到洛丽过来,许小仙跑了过去:“你再不来,我真的要飞回去把你绑出来了。”

  说着朝封河星星眼的打了一声招呼:“封少,你好。”

  洛丽占有性的不动声色挡过了许小仙的视线:“好了,快走吧,时间也快到了。”

  戚城上前帮忙从封河手里接过了洛丽的行李,封河下意识看向戚城,情人相见,份外眼红。

  “你们先去过安检吧。”戚城叮嘱了声,与封河站在那里一会子,才说:“放心,洛丽我会好好照顾的。”

  “洛丽是我媳妇儿,你该知道的。”

  “你们现在你侬我侬的,我想介入当三儿,也没有这个机会啊。之前那样都没有使你们分开,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会跟你抢女人,我心底清楚的。”

  听到戚城对他的这番保证,封河才放下心来:“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的友谊能维持下去。”

  封河这句说得一脸委屈求全,戚城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前的封河,会霸道的宣布,我的女人,谁也不能碰!封河,你也该想起了,别再继续逃避下去,该面对的东西还是要去面对的。”

  封河不太明白他所说的这些,但是心里总觉得有点难受,目送着他们过了安检,挥了挥手,封河转身去了公司。

  才刚走到办公室,只见助手推门走了进来:“封少,立阳找你。”

  “立阳?”提到这个名字,封河心里便很不舒服,沉默了一会儿,问向助理:“他现在在哪里?”

  助理说道:“他已经来了一个多小时了,在公司的招待室内。”

  封河轻应了声,收拾了办公桌上的文件:“我等下就过去,你招呼好他。”

  “好的。”

  封河处理了一些重要的邮件,便做了几次深呼吸,去了休息室里见到了立阳。

  见到封河,立阳起身迎了上去:“封河,好久不见了。”

  “其实也没有多久,上次在音乐节上,我们还见过一面。”假如是之前的封河,根本无法这样心和气和的与立阳说话。

  而立阳也悄悄打听了一些事情,听说封河得了病,忘了过往很多事情,连性子都变得不一样了。

  “请坐。”封河坐了一个请的手势,立阳狐疑的看着封河,想找出破绽,但他看上去,并非是装出来的。

  立阳坐了下来,笑道:“你还记得过往我们组乐队的一些事情吗?”

  “抱歉,我不太记得了。”

  立阳挑眉:“没关系,我们现在还能这样坐在一起聊天,便觉得那些过往已经不重要了。”

  封河深吸了口气,不解的问他:“不知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之前放了一些东西在你的老房子里,我需要去拿。不知道方不方便?”

  “你的东西?”

  “对,以前我们组乐队时,写过一些创作手稿,随手写的,不过你不记得了。”

  封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我现在可能没有时间陪你走一趟,得下午六点左右。”

  听罢,立阳欢喜的应了下来:“行,到六点的时候,我再来找你一起过去。”

  之后封河便去上班了,这一天他的精神有点差,疲惫得想睡觉,后来也不知不觉的在椅子上睡着了。

  可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笼头里的水还在哗啦啦的放着。

  封河心头一惊,瞪大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似乎才刚洗了脸,都是水珠。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洗手间里?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封河看了眼来电,接了电话。

  那端竟是医院打过来的:“您好这位先生,请问您是苏先生的朋友吗?”

  苏先生?苏宇光?封河立即回道:“是的,他情况怎么样?”

  “他情况很不好,却一直吵着要出院,内出血需要做手术,如果您是他朋友的话,能否进来一趟,给他做做思想工作?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仗着自个儿年轻,拿身体不当回事儿。”

  “啊?”封河没想到他会这么严重:“溺个水还能变成内出血?”

  “溺水倒没有什么,只是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导至了内脏有轻微破裂,还要进一步观察才行。对了,他还没有交齐所有的住院费用。”

  “很严重?”

  “对,必须尽快安排手术才行。”

  封河看了看腕表,说道:“那我等下过来一趟,你看着他,千万别让他走了。”

  封河交待了助理一些事情后,拿过车锁开着车离开了公司。

  可就在路上,倦意再次袭来,头隐隐有些作疼,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车子还在公路上平稳的行驶着,就在感觉意识陷入最后的黑暗之前,封河猛打了一个方向盘,车子冲进了一旁的绿化带里,他的额头撞在了气囊上,随后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迷糊中,他被一阵电话吵声,下意识摸了摸身侧,拿过了手机,头还在疼着,声线略显嘶哑。

  “喂?”

  “先生,您快到了吗?”

  封河拧了拧眉,整理着思绪,可是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问:“我要去哪里?”

  “您不是说要来医院?现在您朋友苏先生也实在劝不住。”

  “苏先生?”封河揉了揉眉心:“哪个苏先生?”

  “啊……”电话那边的主治医生一脸懵逼:“就,就苏宇光,苏先生。”

  封河眉头拧得更深:“苏宇光?他怎么在医院?”

  “这……不是您把他送到医院来的吗?”

  封河深吸了口气,翻过左手腕,看到了那道骇然的伤疤,然而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多。

  他脱力的扶过方向盘沉声道:“我在路上了,等会儿过来。”

  挂断电话,他看了看两边后视镜,这条公路很安静,车辆比较少,而且他也不确定自个儿的画子冲进绿化带里多长时间了。

  好在车子除了一些刮伤之外,并无大碍,他顺利的将车子退回了公路,加大油门赶到了医院。

  再次见到苏宇光,那感觉恍如隔世。苏宇光看到是封河懵了一会儿,问了句:“没想到是你。” 封河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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