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江城通过‘混沌一气法’所炼制的灵丹被他吞入腹中之后。
当即化成骇人灵气在他体内游走不停。
灵气澎湃,如同潮水顺着江城经脉轰隆隆奔走不停。
存在于经脉四面的暗伤开始被缓缓的修复。
原本停滞的修为终于开始了缓缓的恢复了过来。
丹元境五重!
丹元境六重!
丹元境七重!
……
丹元境九重!
昂!——
真气在他体内奔走,发出类似于龙吟般悠长的嘶吼之声。
伴随着这声嘶吼,江城周身一颤,修为终于再次回到了丹元九重的门槛。
久违的力量从四肢百骸之中涌出。
江城双眼微眯,眼眸深处流露出了满意的笑意。
“这种感觉,真的是久违了。”
江城张口喃喃。
随后继续运转功法,吐纳真气。
余下的丹药药力已经不多。
江城并不打算用余下的药力,继续恢复修为,而是用其好好修缮起了自身躯体。
之前还不觉得,眼下恢复到丹元九重之后,他这才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异样。
有类似于牢笼一样的东西禁锢住了自己的血脉。
也正是那个东西,让江城此番一举突破,回归黄极境的希望落空。
“这就是那血咒杀所形成的血咒么。”
江城双眼微眯,眼眸之中有如同利剑般的寒芒吞吐不定。
血脉诅咒,深入到血脉之中。
一旦中了此咒,修士血气便会随着时间飞速衰败,直至死亡。
这咒法前期没有什么,但越是到了后期,越是痛苦。
便是极境修士中了此咒,也不能摆脱命运,最终被顽疾缠身,痛苦而死。
当然了,这所谓的顽疾缠身,也只是针对于寻常修士而言罢了,江城可不在此列。
通过连番的生死之战。
江城现在得自铁雄国祖地的诡秘墟诀品阶提升迅速,此番已经到了帝级二品的地步。
这就像是一只凶虎,一条即将飞天的真龙。
小小的铁笼能够锁住白兔,锁住猫狗。
但却无法一辈子锁住真龙。
因为那是注定要翱翔九天的存在!
江城这么想着,双手当即结印,运转功法,开始了对这体内血咒的炼化工作。
短短一夜功夫,体内三百六十五处窍穴之中所潜藏的血咒,已然有小半,被江城直接炼化成渣。
丝丝缕缕的血气从他的毛孔之中涌动而出。
落地之后,仿佛还有生机。
此刻如同一条条小蛇,在地上扭曲不停。
江城见此,眉头紧皱,没由来想起了之前击杀那扶桑谷底陈珂之时,所看到的血蛇。
不知为何,心中隐隐间,有种感觉。
觉得这血咒杀的本源,同那本体血蛇就是一种物质。
越往下想,江城便越是厌恶。
抬手一掌落下,金乌法运转,黄金色火焰燎过,将地上血蛇全部焚尽。
江城低头,看着那些血蛇的尸首,又想到了张灵儿那张熟悉的面孔。
原本如古井般沉寂的心,瞬间又起了涟漪。
“我有墟诀,不惧这血咒威势,那灵儿怎么办?她现在应该也是饱受这血咒的折磨吧。”
这么想着,他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到张灵儿的身边。
但是现在他就算立即离开了秦州也是无用。
在上一世的记忆之中,张灵儿所在宗门名叫归元道宗。
归元道宗是中州乃至整个九州灵界,都有数的大势力,可同一流古地比肩。
像这种地方,内部自然规矩森严,可不是寻常人等能够随意进出的。
如果江城没记错的话,在上一世,拜入这等宗门的境界需求,最低也需要在黄极境左右的修为。
换句话说,现在这样只恢复了八成左右修为的江城,可是没有进入这归元道宗,成为外门弟子的资格的。
“梦里行了万里路,醒来脚却在塌边。”
“路终究还是要一步步走啊。”
江城喃喃。
刚准备继续修炼。
秦府确实有人急匆匆的赶到了他的厢房外,敲起了房门。
江城见此,身形一闪,当即从铜绿空间里退了出来。
伸手开门,来者不是旁人,正是秦婉。
“怎么了,秦姑娘,这大清早的,为什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还睡,这都火烧眉毛了,哪里还睡得着?”
秦婉眉头紧锁,原本柔美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愁绪。
“哦?这话是从何说起?”
“宋家来人了,就在咱们的丹坊外摆擂台,此刻点名道姓要挑战你。声势闹的极大,大半个城池都听到动静了!”
“哦?是么,有人要挑战我,那人姓甚名谁?”
“是宋擎生之子,宋阳泓!”
……
“少……少爷,咱们这不经过老爷同意,就这样贸贸然的跑过来挑战那个江城,真的好么?会不会太莽撞了点儿啊。”
有仆役躲在宋阳泓身后,磕磕巴巴的开口,显得有些担心。
这话一出,面前宋阳泓当即就是十分不屑的瘪了瘪嘴,开口道。
“怕什么,昨天爹爹不是都找人调查清楚了么,这姓江的,不过丹元五重修为而已。小爷我可是黄极境初期,还会怕他?”
“关键不是他啊,是那个能够炼制出十成青罗丹,量产八成青罗丹的幕后大丹师。老爷可是怀疑这白发少年,同那大丹师是同一伙人。”
“一伙人怎么了?我宋家还惧怕别人的背景?我哥现在可是归元道宗弟子。拼背景,还会怕他?”宋阳泓依旧不屑。
“可是公子……”
仆役见此张口,还准备说些什么。
但是眼下话还没说出,却是被直接打断了。
“烦死了,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告诉你,今天别在这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要么就跟着本公子大闹一场,扬眉吐气,一扫昨日耻辱,要么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滚回家里去,你听到没有?”
“是!”
仆役苦哈哈点头。
同这宋阳泓说话的时候,虽然也是一脸的担忧。
但毕竟做了也不止一两年的狗腿了。
实在是驾轻就熟。
此刻不过一转身的功夫,立马也就换了副嘴脸。
看着后方众人,气焰嚣张异常,开口冷哼道。
“那姓江的小王八蛋呢,怎么叫阵叫了这么久,都不敢上场。莫非是怕了不成!?” 太墟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