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儿,你这又是干什么?”
江城看着面前一脸激动的许玉儿,讶异问道。
许玉儿抬头,看着面前的江城神情复杂,“殿下,昨晚发生了一件大事,你不想知道么?”
听她这么说,江城微微一愣,随后自然反应了过来究竟是什么事情,不过却佯装不知,摇头道。
“不知道,我昨晚一直在睡觉,能发生什么事情?”
“睡觉?呵呵,殿下还真是好梦,昨晚那么大的动静,你竟然都能睡得着。”许玉儿从始至终都盯着江城的面孔,希望从他面部表情的变化,发现一些端倪。
“昨晚有人乘夜潜入城主府,不但将那城主府的一应财宝洗劫一空,还乘机袭杀了叶老城主。现在城主府上下一片缟素,正在满城搜查,缉拿凶手呢。”
“什么?叶老城主竟然死了?”江城讶异出声。
他并不打算承认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
因为这件事涉及到自己的隐秘,他不便多言。
“你真的不知道?”许玉儿疑惑皱眉,神情有些拿捏不定。
其实她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怀疑上了江城。
只是眼下江城表现出来的演技实在太好了,那份惊讶,演绎的惟妙惟肖。使得她又有了些动摇。
“自然不知,我不已经告诉你了,昨天晚上我睡的很香甜。也是今天早上听你这么说,才知道的。”
“怎么样,真凶抓到了没有?”
许玉儿神色有些怪怪的,又看了眼江城,若有所思,道,“暂时还没有查到那人是谁。”
“哦?看你面色这么差,难不成那叶长空怀疑是我们动手的了?”
“那倒是没有,实际上我们许家虽然一直是城主府的死对头,但是这一次,对方还真的没怎么怀疑道我们。”
“这是为何?”
许玉儿笑道,“殿下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对你最了解的人,其实你的敌人吗?”
“叶老城主凝脉境中期的修为,便是我许家大供奉出手,也只能换来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更别说袭杀了,而且眼下大供奉一直在闭死关。可以说我许家,虽然有作案动机,但是却是没有作案的实力啊。”
“而且听说他此役好像还丢失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眼下连老城主死后的守孝都来不及弄,就急匆匆的赶赴了凉州。也不知究竟是什么,竟然让他如此紧张。”
“这样啊。”
江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听许玉儿这么说,当即就了然了。
养剑葫芦之前可是君级上品的法宝,又是天机楼的东西。
叶长空将此物弄丢了,天机楼方面必然震怒。
眼下第一时间抓不到什么刺客的话,自然是要回天机楼负荆请罪。
不然的话,天机楼这等势力若是真心要报复起来,别说天机楼了,只怕是偌大的凉州,也都没有这叶长空的容身之处。
守孝什么的,对于叶家这对极度自私的父子来说,哪里有性命重要,自然要往后排。
许玉儿眼见江城低头,沉默着不说话,咬了咬牙。
往前又近了几步,火热的身子几乎都要贴到江城的身上了,凑到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殿下,你就别装了,我知道是你,对不对?”
许玉儿贴的很近,姿态暧昧,说话的时候,江城甚至能嗅到她发间的幽香。
终究还是少年身躯,哪怕拥有无上道心,江城在面临此情况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心头一乱,心道。
“这还真是个惑人的妖精。不过如果单凭这样就像让我说出实话来,未免也太小看我江太虚了吧。”
这么想着,江城身子一挺,眼下竟是不退反进,朝前迈出了一步,直接同这许玉儿火辣的身躯贴在了一起。
伸手顺着她的耳垂一直滑到了香肩位置,用手指感受着对方那温润光滑的肌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笑道。
“许姑娘难不成觉得一个肉身九境的修士,能有办法杀死一个凝脉中期的修士?”
“寻常人自然是没有,但是殿下的话,那可就要另当别论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为何要对许姑娘隐瞒?倒是玉儿姑娘,我感觉你对我还是有所隐瞒的,对么?”
江城伸手,顺势一勾,挑起了这许玉儿的下巴。
两人此刻双唇距离,不过两指。
许玉儿的美眸之中终于闪过了一丝慌乱。
面生红霞,她挣扎着想要躲开,但是看这面前这个邪笑的少年,不知为何,心头却又隐隐有一种期待。
最终竟是认命似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这下一弄,倒是把江城给唬的一愣。
他以为许玉儿会一把推开自己呢,哪里想到,对方竟然会是现在这样的反应,这弄得他倒是有些进退两难了。
好在也就在这个时候,边上突然有声清咳声传来。
莫语嫣也不知从何地窜了出来,此刻看着姿态暧昧的江城两人,清咳了一声,俏脸紧绷,说道。
“光天化日,注重点影响好不好?”
“呀!”
听莫语嫣这么说,许玉儿忍不住一声娇呼,从江城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逃似的跑了出去。
江城同莫语嫣四目相对,沉默良久后张口道。
“那个,莫姑娘,我刚才其实……”
“殿下不必向我解释什么,殿下做什么,这是殿下的自由,做奴婢的无权干涉。
我过来也只是想提醒殿下一句,如果真的是您洗劫了城主府的密室,请一定记得将那一万凝脉丹的财富还给许家。他们怎么说现在也是我们的盟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殿下应该明白。
一万凝脉丹的流动资金,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个小数目。想来刚才许玉儿找你,也应该是为了这个事。”
话音刚落,莫语嫣扭头便走,也不给江城任何解释的机会。
江城见此,伸手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才算是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有苦难言。
他自然不会贪图许家的那价值一万凝脉丹的财富,只是眼下,他铜绿空间之中,不算‘养剑葫’的话,所有的金银加起来,也只有六七千凝脉丹的样子。
真正值钱的灵药以及凝脉丹,不久之前都被用来献祭,用来洗练这养剑葫芦了。
低头沉思片刻,江城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当即便做出了决定,咬牙道,“罢了,还是先把这钱先给许家用吧,看来这事儿瞒是瞒不住了。”
这么说着,他偷偷一人前去了库房,将那些金银都重新堆了回去。
眼下的江城,可以说是还没有体味到一夜暴富的快感,就瞬间又变得一贫如洗。
办完这一切后,江城一人孤身立在院外,看着天上的流云,神情有些萧索。
陡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
“我记得有个人貌似欠了我不少银钱,还没有归还。丁山是吧?难不成他以为自己躲在了镇仙宗内,本尊就真的拿他没有办法了么?” 太墟神王